怪他没办法接受别人,他第一餐就吃上了孟扬这样的,辛辣特别像烹调得当的美味咖喱,之后就是送来上好的鱼翅粥都还是太过清淡,又怎会觉得满意?
自酒吧那晚过去已经有将近两周,他自然没有真的去打那个电话联系孟扬,而是让秘书小董去联系,并要求他在下个月来临前搬到s市他的一间公寓里。说真的,他是真的打算长期包养他。而助理回来后告诉他:孟扬把那1万收了,搬家的事却是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只见过嫖客挑婊子,什么时候见过婊子挑嫖客。华彰当时脸色极为难看,简直跟吃瘪似的,既想不通为什么,也不肯放下身段去问。
思来想去只有孟扬是在玩欲擒故纵,看人下菜,贪得无厌,想要更多。
毕竟他的开价不论放在哪里,都已经很高。但凡做这种生意的换了是谁都恨不得天天贴着,感激涕零百般伺候,生怕金主跑了。但孟扬这般给脸不要脸,还跟他玩这种把戏,实在叫人生厌。
蠢货。
总而言之,华彰没打算、也不可能放下身段去问一个拿钱做事的鸭子,为什么不和自己睡。太掉价了,只要他想,他能睡的鸭子千千万,甚至比他更干净,更听话。
华彰真的是抱着这种念头召的男妓,但没想到真的回回皆是失败告终。连他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其他人不行。
曾几何时,他一度以为自己对于性事兴致缺缺,但开过荤之后,尤其是和孟扬的情事实在淋漓尽致,他就食髓知味了。这两周以来那种焦渴又在烧灼着他了,原先毕竟因为没有实际经历过,只是一种虚渺的幻想,现在那幻想被香艳至极的记忆所替代,更是叫他在夜里受折磨。
一股气在胸前憋闷的慌,他实在不能接受这个事情:他华彰也有睡不到的人。
华彰忍无可忍地出了酒店。晚8点的街道灯火通明,银灰色的迈巴赫穿梭其中,然后驶入了离城之后灯火寥寥的夜幕里。
到达那个破烂修车店时已经将近10点钟。县城的夜晚热闹与近郊无关,修车店早已打烊,半掩的破旧铝制卷帘门上布满灰尘和黑色的机油渍,里头透出光,不近不远听到有妇女和孩子在时不时说话。
华彰一路上已经不止一次觉得自己疯了,跑上百公里来这,来干什么?来找一个给脸不要脸的鸭子操。更不要说这个时间孟扬人还在不在店里都很难说,他对他几乎一无所知,连那个写有联系方式的小纸条,都在董秘书带回孟扬拒绝被包养的消息后,被他勃然大怒扔进垃圾桶里。董秘书或许还留着,但他怄着对孟扬的气、对自己的气,说不清道不明原因,就是不想问。
好在店里显然还有人,至少会知道孟扬的动向。华彰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门,风度和礼仪仍在,开口问道:“有人在吗?我找孟扬。”
回答他的是一个有点粗的中年女声,语气不是很友好:“谁啊?找阿扬什么事?”
华彰微窘,也不可能把睡他睡得有点上瘾所以又想再睡这种事和盘托出,于是在停顿片刻后,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想出了理由:“我从s市过来出差。上次车子坏了来修理车,小孟告诉我有一家夜宵还不错,这次过来路过,就顺便看看他有没有空带我去。”
一阵脚步声走近,哗啦一下卷帘门打开,中年女人有些臃肿的平庸面庞从下往上探出,有些疑虑的神情:“不是来闹的?”
闻言华彰也愣了下,还是得体地笑了笑,风度一如既往:“…当然不是。…是朋友。不过,小孟最近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没什么事,”老板娘面露难色,随口敷衍了过去。其实华彰找人的理由听起来也有些牵强,但这会儿老板娘被他的询问分了心,也就没想起如果真是朋友的话,又怎么会联系不上,还要亲自到店里来找。而且华彰气质不凡,神态动作皆是没有敌意,又言语间对孟扬有所关心,怎么也不像是闹事的那一类人。她指了指对面加油站后面一片田,田垄尽处有一片散落的民房:“他已经回家了。就住那边那块,很好找,两层的平房,那边只有这一间橙漆木门。”
“…好的,谢谢。”华彰答道,末了又有些微妙地尴尬问道:“可以再给我个电话吗?”
“你没有他的电话吗?”老板娘有些惊讶,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回身去拿记账用的小本子撕了一张纸条,写一串号码递给华彰,华彰又道了谢,老板娘就把卷帘门再度拉了下来。
华彰正要回到车边,旁边突然传来个压低了,但仍有些刻意的声音:“这么有头有脸的人,怎么也和那种下流家伙混在一起哟。”
华彰往身边一看,这才发现隔壁有间烟酒零售店,老板就坐在门口纳凉,那边没有被店里的灯光照到,他也没有出声,所以刚才没有人发现他。华彰分辨出那中年男人脸上难掩不屑和鄙夷,还混着几分嘲弄。
华彰知道他是和自己说话,于是看向他:“怎么说?”
那中年男人又缄口不言了。华彰想了想,走到他店里随手拿了包烟,而实际上他根本不抽烟。
“一共100。”这时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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