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人已经有了隐隐有了青年的轮廓,只是眉眼处仍生涩稚嫩,目光澄澈。他随了自己那被称为妖妃的母亲的面貌,五官轮廓精致而锐利,眼尾斜斜上挑,有股凌厉妖娆的风采。这会儿他虚弱地闭着眼,身子骨又带着尚未发育完全的单薄,竟真有种雌雄莫辩的阴柔气。
舒望见他似乎是又睡去了,起身想离开,却被少年一下子攥住手。
“阿舒,阿舒别走。”
他无奈,只好又陪他躺下。
可这次,姬琰却不再老实。
他把面颊埋在舒望颈窝,额头仍带着余温,鼻息急促而灼热,他无师自通地仰首去亲吻舒望的脖颈和下颌,又想到梦中那冷淡粗暴的对待,恨恨地咬了一口,舒望的皮肤泛着凉意,他也没敢用力,只是留了个浅浅红痕。
他只觉下体憋得难受,半闭着眼去握住舒望的手,拉着他去摸自己双腿间异常精神的下体,发出黏糊的鼻音。
“嗯……阿舒……我难受……”
这时候舒望自然明白他是怎么回事——他总是要长大的,他是个真正的男人。
一个完整的男人。
舒望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漠然看着他在半梦半醒中挣扎的难受劲儿,并不回应一句。
他手中握着这年轻男孩的阴茎,稍抚弄了几下,也不过是几个急促喘息的功夫,未经人事的小孩便射了他一手。姬琰浑身汗津津地,发泄完了,慵软半睁着眼,面上露出了几分难以察觉的羞涩,他看着舒望眼中未化去的浓墨色,那平静比严冬还要冷。
这冷意让他一阵瑟缩,他眼前又昏晦着如同梦中了。
他带着几分羞赧的讨好,又钻进他怀中,往下探寻,伸手要去他腰间解开衣扣,他想要取悦他,如梦中取悦自己年轻的老爷主子一般。
他会做好的,会用唇舌乖巧地伺弄,会咽下他射给自己的精液,然后换来一句抚摸着头颅的温柔夸奖。
可他被骤然推开了,舒望坐起身来居高临下盯着他,一杯冷茶泼到他脸上。
“醒了吗?殿下。”
姬琰终于彻底清醒过来,从被褥间起身,回想方才种种,悚然回神。
他自然知道自己迷蒙间犯的浑刺到了舒望痛处,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
舒望虽然是宫中奴仆,却待自己如兄如父,事事关照,处处教导。他只是个遭人冷眼的落魄皇子,何曾高贵到哪儿去,早把舒望视作了可依赖的亲人,此刻心中愧疚不安,甚至不敢对上舒望的眼睛。
那个身影却欺近了,掐着他的下颌叫他抬起头来看着自己,姬琰这才察觉原来舒望竟也有这样生冷刻薄的模样,那双眼睛不再平静如晴日湖泊,他嗓音清淡,带着几许嘲讽的笑意,淬了毒一样的钻入人心口:“小殿下,你就这么想舔男人那东西?”
此刻的舒望太陌生,陌生得让姬琰感到畏惧。可这样远山浓雾一般的疏冷,却又隐隐和那梦中人重合起来。他感到一阵畏惧,是源于自己身体反应的畏惧,他意识到自己心口正淤积了满满的蠢蠢欲动。
舒望的眼神,淡漠的,严厉的,看向不成体统需要管教的肮脏之物的眼神,使他生出无端的敬畏,以及服从那种敬畏的快感,被苛责被管束着的归属感。
梦境若不待醒来后仔细回想,很快便如水上浮沫般散尽。本来方才那荒诞的春梦他已忘得零零落落,可眼下舒望逐渐和梦中那个身影重合,竟使他回想起梦中那难以言喻的兴奋和满足,他被年轻的“老爷”,他的主子抱在怀里,自己硬挺的男根成了他手中玩物,脖子上栓了项圈低贱地去亲吻老爷干净的靴面。
那双手完完全全地掌控着他,一触碰到他下体便带来极致的快乐,虐打的疼痛只会使它更乖巧驯服。
这只手眼下正捏着自己下巴,强硬地命他做出反应来。
他本能地摇头,声音轻如蚊呐:“没有……阿舒,我没有……”
“说实话。”这一声更重了些,叫人不敢违背。
少年那浅薄易碎的谎言被戳破,咬了咬嘴唇,才红着脸,老实回应着:“我,我想了。”
他觑着舒望的神情,又继续说着:“我想舔男人的……不,不是……是阿舒的……东西。”
舒望这样问他,他生不起丝毫说谎的心思,即便他知道这话只会令舒望难堪。
那点隐秘的小心思,尽数剖给他看了。
舒望终于露出了一抹笑意,姬琰察觉到,这与往常那些温情脉脉全然不同,像是寒冬腊月里的日头,光芒再盛也是渗入骨子里的冷。他恍惚间觉得,这才是真实的舒望。
“那就来舔吧。”舒望说,仍是那样平静柔和的。
他把两根手指插入了少年口中,手指尖还黏连着他自己刚射出的精液,少年唇舌温热,牙齿乖巧地大张,他干脆利落地捅进他喉间,如同利剑没入脆弱毫不设防的幼兽心脏。
舒望当年并不是全然去了势,开元皇帝在时厌恶宦官失禁的腌臜味儿,从那时起太监便只取囊中双睾,留下一残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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