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后走出来,使他的样子清楚的显露在灯光里,他看着殷郊,口中吐出的话语几乎要将殷郊生生劈作两断。
“殷郊,你真让我恶心。”
殷郊醒来时,身旁是空的,火盆里的炭已经燃尽,屋子里像是室外那么的冷。
他坐起身,看见殷寿赤着脚呆呆的坐在门槛上,在他看见殷寿时,殷寿也看向了他。
“昨晚……”
“我已不记得了。”殷寿说。
他伸出手去在空中感受着,“雪停了。”
他走到床边,穿上靴子,走了出去。
殷寿记得,清楚的记得,难道那点东西真的能乱神志。
一粒火星,一点引子,刚刚够点燃一个人性格里最疯狂的部分。
夜给积雪镀上一层薄薄的硬壳,看似坚硬,实则脆弱,踏上去时,表层的冰便崩裂开来,任其下的雪水沾污鞋袜。
潮湿的冷意从足尖蔓延开,殷寿的脚步还是不迟疑的向前而去。
雪在融化,也许只要经苍白的太阳一照,就抹杀它所有曾来过的痕迹。
今年的雪毕竟已下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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