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曼接上艾斯黛拉之后并没有将她送回家里,而是载着她来到了旺多姆广场的chaut珠宝店。虽然才下午五点,但整个珠宝店已经空无一人。艾斯黛拉在店员的引领下去往二楼的贵宾接待室,她刚一走进去,就看到兰达正举着一颗拇指头大小的祖母绿宝石对着吊灯查看;于是她就走到他身边坐下,有些不满的问:“不是说好等我来了之后一起挑吗?怎么你自己就已经先挑上了。”“我只是怕你被那个狡猾的荷兰人给骗了,所以想提前筛选一些好货色给你而已。”兰达随手将那颗价值连城的祖母绿宝石丢回垫着天鹅绒布料的托盘里,然后就笑眯眯的凑到女孩儿身边想要在她脸上偷个香。然而刚一靠近,兰达就被一条胳膊挡住,他挑眉望着面前的女孩儿,却见她正一脸愠怒的望着自己说:“你今天害我丢一天的人还不够吗?我这次可不会再上你的当了!”虽然被拆穿,但是兰达丝毫没有愧疚或心虚,而是坦荡的承认:“我只是想在你离开我的时候、也陪伴着你而已;而且我也不希望别人觊觎你。”听到这话,艾斯黛拉几乎要被气笑:“你知道现在他们叫我什么吗?”“嗯哼?”“兰达小姐……丽兹酒店的所有人都这么称呼我;和你在一起、别人甚至都忘了我的姓氏。”女孩儿的语气里充满愤慨,同时又有点心酸与落寞。然而靠坐在她身边的兰达确是满意的笑了起来,他亲吻着艾斯黛拉失魂落魄的眉眼,声音低哑的调侃说:“虽然我们还没有结婚……但是我一点儿也不介意你现在被冠以我的姓氏……或许我们今天应该定做一枚求婚戒指、两枚婚戒?”“别开这种玩笑了!”艾斯黛拉羞恼得想要推开颈弯里的脑袋,正好这时chaut的那名荷兰人经理走了进来,并对他们说:“我向您保证、兰达先生……16世纪以来所有的珍品都已经在这里了。”他指挥身后的侍者将手里的托盘放下,然后就将一只只珠宝盒子打开展示给他们看。艾斯黛拉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忍不住像以前在村子里看滑稽戏表演一样、伸长了脖子;荷兰人拿出的硌在她身上,如果是以前艾斯黛拉会抗拒的想要推开,然而这一次,她却不管不顾的紧紧搂着他脖子、试图将自己的舌头送进他的口腔里。她的主动让兰达惊喜而兴致盎然,他主动迎合着这个小丫头充满不安与渴望的热吻,并且温柔的吮吸着她的舌尖、安抚着她。“唔、哼~……”一吻结束后,艾斯黛拉的眼睛里充满了动情的水光;她倒在兰达肩膀上,像粘人的猫咪一样有一下没一下的舔吻他的脖颈,而兰达纵容着她的这种行为,像是一点儿也没在乎这个部位是他没有任何防护的脆弱致命之处;“我不是拿破仑,你也不是约瑟芬。只要你和我在一起、就不会失去任何东西,”兰达贴在她耳边轻声低语,像是抱婴儿一样将她抱在怀里、晃动着身体去哄她:“只要你乖乖的和我待在一起,我保证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危害到你……”德国人的喃喃细语如同魔咒一样环绕在女孩儿耳边;在他的怀抱里,艾斯黛拉脆弱的心理防线被击穿了,她小声哭了起来,无助搂紧了男人的脖子……兰达垂下眼睫凝视怀中的女孩儿,无声的勾起了一侧的嘴角;车窗外的忽闪忽摇的路灯夹杂着无数印影打在他脸上、身上,时而光明万丈、时而暗如深渊,让人难以捉摸。混杂的光线将他的身影与怀里的女孩儿融成了一体,扭曲而复杂,如同狰狞崎岖的夜行兽;在这个疯狂而动荡的年代人们或许都已经失去为人的资本,而他们也不过是两只蜷缩在阴暗角落里的“兽”;或是光华万丈,或是终归尘土,他们都不过是时代写就的两笔匆忙印记。与其忧心那虚无的未来,不如就趁现在紧紧拥抱。即使后世唾骂、即使死后去往地狱,好歹是有过一瞬间的安然甜蜜,是真实存在过的……如此这样,也不枉活过。……这是艾斯黛拉第一次来到兰达的房间。尽管他们已经在同一个屋檐下一起生活了快三个月,但是她从未涉足过这里。本以为这里会是像外面的一样奢华风格,可当她被兰达放到那张只铺着白色床单的大床上时,她依然在为这里的极简布置而失神。——她完全没有想到这里会是这样一副情景。房间里清一色的黑胡桃木质家具、没有装饰品,除了一张对于两个人来说略显拥挤的床以外,就只有靠窗地方摆着一架钢琴。见惯了各种奢华景象,艾斯黛拉居然觉得这种布置十分清爽宜人,就连视线也开阔不少。就在她坐在床上环顾四周时,兰达则是半蹲在她面前、为她脱掉了脚上的鞋子:“今天晚上就在我这里洗漱吧……需要我去帮你把睡衣拿过来吗?”
闻此,艾斯黛拉想了想,一个大胆的想法就从她心里冒了出来;于是她摇摇头,装作坦然的说:“还是不要了……这么晚了,玛丽已经睡了;我的衣帽间那么大,你找睡衣都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干脆把你的借我穿一下就好了……”“……”听到这话,半蹲在地上的兰达便微微抬头、自下而上的注视着她;他脸上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坏笑,艾斯黛拉被他看着,原本强做镇定的心神就又砰砰砰的乱跳起来;女孩儿红了耳朵,视线也开始闪躲飘忽;而德国人则是缓缓起身、逼近到了她面前;艾斯黛拉条件反射般的闭上眼睛、紧张的等待着那落在自己唇上的吻,却没想到被其握住下巴、强制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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