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昏睡到了现在。
话刚一说完就见三个奶娘分别从一旁的摇篮里陆陆续续抱出了一、二、三个小娃娃,每个都用上好的锦缎包裹成严严实实的一团,奶娘们站成一排,整整齐齐地侯在那里。
一、二、三…
萧爱灵在心里默默数着,内心还有些震撼和不可思议,这三个小团子就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
因镇国公府的谢老夫人还健在,按照规矩还不能分家,家里的小辈均以家族中的年龄辈分排序。
站在一旁的第一个奶娘满面笑容地回禀:“郡主,三公子方才已喝了奶,现在已经睡着了,睡得可香了。”
第二个奶娘紧跟着禀报:“郡主,四公子方才也吃了奶了,这会儿…这会儿还不肯睡,正在挥动小手玩着呢。”
第三个奶娘也笑着恭敬回道:“郡主,五小姐也已吃过奶了,这会儿也是还不肯入睡,正乖乖地躺着。”
萧爱灵看着三个一样的襁褓,里面包着她的三个孩子,一时之间无从下手,不知道先该抱哪个好。
小陈氏看着一时窘迫的儿媳,露出温和的笑,想起她刚生秀秀时也是这样手足无措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睡着的,放在郡主身边,小四小五你们便先抱着。”怕吵醒睡着的大孙子,小陈氏刻意压低声音轻声吩咐。说完伸出一边手从奶娘手中接过还没睡着,握着小拳头胡乱挥舞的小四;再吩咐奶娘把乖巧安静躺着的小五递给谢老夫人。
萧爱灵抬起手轻轻摸了摸大儿子的小脸,静静地打量着襁褓里的小家伙。头发、眉毛倒还算浓密,一双眼睛还紧紧地闭着,眯成了一条细缝;小小的鼻子微微皱起,小嘴巴也不断蠕动着,脸型倒还算圆润,虽然小,但是也肉嘟嘟的。不过现在还皱巴巴一团,看不出到底是像她多一点还是像夫君多一点。
这日婆婆小陈氏与祖母谢老夫人在屋内陪了大半天飞翩郡主,直到临近傍晚二人才各自回自己院中用膳。
接下来的一整个月尚且在月里,是最为要紧的一个月,既受不得凉,也受不了累。
现下飞翩郡主乃是府中最金贵的人儿,连谢老夫人都发话了,凡事必先紧着畔月院。
萧爱灵这段日子几乎是在床榻上度过,若是躺得累了便披件薄披风在窗户旁站着瞧瞧外头的风景,整整一个月都未曾踏出屋子半步。
时间过得飞快,距离夫君离家差不多也有一月,可边境那边仍还是无书信寄回。
“抱眠。”萧爱灵长发未挽,稍稍倚靠坐在床头,手中正抱着不知是哪个小家伙正在喂奶。虽然府中已备有奶娘,但自从当了母亲,好似便拥有了这么一项本能,也无需有人插手指教,喂母乳一事每个动作,每个步骤皆无师自通似的。
“郡主,奴婢刚刚去瞧了,今日…未有府上的书信寄来。”只要世子未归郡主每日都会问上一句有无边境的书信寄回,每每瞧见郡主面上略带失望的神情她也忧愁得很,只恨不得亲自闯到那西夷之地为郡主把信取回。
萧爱灵微弯唇角露出一抹浅笑,嗔道:“你这丫头,不是问你此事。”她确实很想念,也很担心夫君。但她并非那种多愁善感,自哀自怨的人。“过几日满月礼府中是如何操办的?夫人和老夫人可有说院中还需要吩咐准备些什么?”再过两日便是三个小包子的满月礼了,祖母那边来传话说不用她操心此事,已有人接手操办,让她安心休养即可。
“这…倒是没有,不过府中已经准备妥当了。”抱眠回禀。
又过两日,满月礼如期而至。
因前方西夷战事不明,所以这场满月礼宴席并未大办,无非就是请些谢家家中族人,还有些交情颇深的亲戚前来参加。
宴席设在前院,虽然是为三个小家伙设宴,但着实跟她和孩子好像无甚关系。
萧爱灵现下与三个孩儿正安安分分地躺在床上小憩,外侧一个,里侧两个,母子四个连成一排。忽然外头响起阵阵鞭炮声,紧接着陆陆续续还夹杂着宾客们说笑闲谈的喧嚣声,不用瞧也能想象出外头一派热闹的景象。“莫哭,不怕,娘亲在。”许是刚刚的响声吵到了小四,小家伙微微睁眼,小脸一皱一副就要大哭一场的摸样。
这一个月来她带孩子也算带出了一些心得,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指轻轻碰上小家伙的嘴唇,小家伙以为是吃的东西便张嘴微微含住,才刚含上一小会儿便又睡了过去,见小家伙熟睡后才把手指头悄悄拿开。
“哇…”
却不想今日的小四怎么了,竟如此敏锐。才刚拿开他嘴里的手指头便大哭起来。他这一哭嚎,将原本睡着的哥哥和妹妹也一同吵醒了。
好家伙,三个小包子齐齐哭起来像互相比赛似的,一个比一个嗓门大,除了小女儿声量小些,其他两个险些都要把窗门给震下来了。
萧爱灵连忙从床上坐起,顾得了这个,又顾不上那个,顿时手忙脚乱起来。好在奶娘们就在隔间侯着,一听动静便抓紧赶过来了,一人手中抱着一个拿去哄了才停下哭声。
“郡主,怎么了?方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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