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行为确实不对劲,我害怕他真的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开始伪造证据为他脱罪,因为他小时候救过我,我那时候就发誓一定要保护好他。就当我庆幸小南没事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他变得越来越奇怪,直到我发现他完完全全变成了另一个人,一开始我不信,后来发现你的种种行为确实证明了我心中所想。小南走的这段时间我的心像被压了一块石头,明明他已经不在了,看到你我又觉得他还在,可是你又一次次打破我的幻想。你问我为什么什么都知道还要去救你,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你就当我是神志不清了吧。”
沈知越没头绪地说了一堆,这些话在他心里压抑了一个多月,现在终于找到一个宣泄口忍不住发泄出来。
楚南撒开他的手腕,神情严肃:“我就当你神志不清了,明天你就回去吧,我也不想跟你扯上关系。”
萍水相逢,他不指望着沈知越能救他,况且他自己都说了当时神志不清,他怕真的开始依赖上沈知越,他却突然神志清醒了脱身而去,空留下楚南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睡觉吧。”
说完这句话沈知越几乎是一秒都不停留地走了,楚南看着被他关上的门突然心像掉入了谷底。
其实可以不用这样决绝的,就算你假装客气几句,我也不会真的逼你冒险的。
楚南开始无厘头的埋怨起沈知越,可明明这是他想要的结果。
楚南觉得自己越来越矛盾了,明明不应该和任何人扯上关系,可是又不受控制地想要接受更多沈知越对他的好。
其实他只是想有个人能关心他,毫无保留的关心。
一整晚楚南都没怎么睡着,他好像又回到了自杀前的那一刻,不同的是这次他被捧到了从未到达的高度又被狠狠摔下,尚未成熟的情感仿佛都缺失了一角。
在浩大的宇宙中他又成了孤零零的一个人。
昨晚没拉窗帘,所以天刚蒙蒙亮楚南一下子又精神了,往窗外看去,是一个很普遍的居民楼,甚至有点破旧,躲在人群密集的地方确实相对安全。
楚南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甚至他都没有想过自己的退路。如果上辈子的楚南是被绝望压垮,那这辈子他就只剩下麻木了,麻木到都懒得去死。
楚南打开窗户,嘈杂声传入耳朵仿佛他也有了点烟火气,坐在床上,他安安静静地听,大爷们开始支桌子下棋,大娘们几人一堆聊天,小孩儿追逐打闹,说的话楚南都能听懂,这是一条华人街。
楚南都坐到出神,直到一声敲门声响起,没等他思考门外的人又开始说话:“起床了吗?”
是沈知越。
他没走。
楚南没应声,咚咚又响了两声后门被推开了,沈知越笑着对他说:“饿不饿?”
楚南下意识摇摇头。
“我刚才去买了点药,一会儿我给你涂上吧。”
沈知越指了指楚南的脑袋,昨天走的匆忙没拿他每天都要涂的药膏,今天一大早沈知越就去小诊所买了药效差不多的。
“不用了,我自己涂。”
伤口在脑袋右后方,楚南根本看不到,前段时间他拒绝见任何人,自己凭感觉也能涂个七七八八,就是一开始伤口没愈合的时候手也生,总是把自己疼得龇牙咧嘴。
“跟我还客气。”说完沈知越就打开药膏用棉签沾均匀,上手前沈知越刻意停顿了一下,见楚南没有应激反应才缓缓靠近。
像对待一件易碎品,他的动作轻到仿佛一根羽毛拂过,擦完还要吹吹,其实早就不疼了,楚南心里想。
“缝了几针?”沈知越突然问。
“不知道。”
“怎么还不拆线?”
“不想见人。”
周时序为他请过医生,可是楚南的卧室门依旧不肯敞开,周时序拿钥匙开门他就使劲往门口砸花瓶,周时序一生气索性不管他了,所以伤口十来天都没拆线。
也没人关心他的伤口到底怎么样了。
上完药沈知越跟楚南说找个机会带他去医院拆线,楚南知道现在他们的处境很危险,去医院暴露的风险更大,于是他说不着急,挺酷的。
沈知越笑,楚南也跟着笑。
谁都没提沈知越为什么不离开,他们装作昨晚什么都没发生,仿佛他们真的从小一起长大。
楚南其实在刻意避免这个话题,他心底也是不希望被抛弃的。沈知越像是能读懂他的心,他刻意回避的话题沈知越绝口不提,两人默契地过了一段温馨又平淡的生活。
只是他们不能太招摇,沈知越出一趟门就得买回三四天的食材,剩下的时间两人都窝在客厅钻研游戏,双人游戏玩得没意思沈知越又要玩手游,还必须得是刺激的、有挑战性的。
为了有人能陪他玩手游,沈知越还偷偷出去给楚南买了个最新版的鸭梨手机,只是没有手机卡。楚南没玩过,一开始技术菜的不行,技能都能打到队友身上。
楚南被队友骂,沈知越就更加暴躁地帮他骂回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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