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妖说完这句话便变回了小蛇,蜷成一团埋在常舒的枕边昏睡了过去。
常舒仰面躺在床上,缓了很久才起身,他觉得自己再不吃饭就要饿死了。
顾不得身上乱七八糟的各种酸麻,他套上睡衣把在屋外待了很久的外卖拿进来,出乎他意料的,这次既没有少餐,也没有遗漏餐具。往常他只要是点外卖,不是餐撒了一部分,就是少了筷子,再不然就是很幸运地吃出什么别的东西。
要是放弃外卖自己做饭的话,轻则点不着煤气,重则炸掉一半的厨房。
他自认事事小心,可是还是一直倒霉。
难怪从小就被扔在孤儿院,像他这么倒霉的人,谁挨着也会受到牵连。
想到这,常舒咬着勺子,去看趴在那睡得安逸的小蛇,蛇鳞黑亮健康,蛇呼吸平稳安逸,看起来没有什么事。
这可难怪了,师父说他是天煞孤星,专门克身边的人。难不成,妖与人不同?
常舒想起自己以前去捉一只黑熊精,本来他是看准了天气预报,晴天才去抓的,结果他一到那就电闪雷鸣,那闪电直直往下,将他和黑熊精劈成了焦炭,还好他命硬,就是那黑熊精被这么一劈,成了秃子,常舒把他塞进伏妖书里时候,黑熊精还在哭,他一下子变成没毛猪,已经没脸去见自己的小弟们了。
所以说,他这个倒霉是无差别连累,也不管什么妖啊人的。
那看来,这条蛇与自己的命数有关。常舒戳了戳小蛇,指腹摸到他光滑坚硬的鳞片,他顿了顿,然后整个手掌覆上去,从头摸到尾,又滑又凉,还挺解压。
他摸着小蛇很快吃完了一顿饭,简单地洗了个澡,这期间蛇妖一直在睡。
常舒盯着沉睡的蛇妖思索了片刻后,抓着蛇妖的尾巴将他捞了起来,他找出来一个黑色的垃圾袋,将蛇妖扔在里面,打了两个结,然后提着这个袋子便出门了。
下楼直走左拐是垃圾桶,常舒一手外卖一手蛇,他将吃完的外卖扔进垃圾桶,另一只手提着黑色垃圾袋也准备扔进去,手在半空中停顿了几秒,装着蛇妖的袋子在他的视线里晃晃悠悠的,常舒望着它思虑了一下,末了还是把手收了回来。
毕竟是妖,还是不要随便乱扔了。
常舒转身去了车棚,从里面找出自己的粉色小电驴,将黑色塑料袋挂在车把手上,带着粉色的hellokitty小头盔,七拐八拐地扭了出去。
这是常衍买给他的小电动车,按照常舒自己的想法来说,他是不会买代步工具的。
以他那个倒霉劲,要是骑车上路,说不定胳膊腿的哪个就没有了,还不如坐公共交通,顶多就是坐过站或被人踩一脚,身体部位不会少,而且人多,倒霉时还能分散分散。
然而眼下情况特殊,他总不能拎着一袋蛇妖坐公交,万一那蛇妖突然醒过来,把全车的人吓一跳,他可没有那精力挨个解释说,这只是一个淫蛇,不是条毒蛇,不咬人也不吃人,只会抓着你做爱。
幸运的是,虽然他的车技十八弯,又是个路痴,但是这次既没有走错方向,也没有拐沟里,他一路用成年人跑步的速度骑着车,慢悠悠地,平稳地拐进了郊区边上的一个小村子里。
村子里岔路口多的是,七拐八拐的,常舒记不得路,他在村口就停下了,将电动车停在一边,他从兜里掏出一张黄色的符咒,他对着符咒淡淡地说道:“师老头,出来接我。”
符咒在他掌心燃烧干净,几秒过后就有有一道金光七拐八拐地射到了他的面前,常舒拎着黑色垃圾袋,顺着金光一路七拐八拐地走到了他师父家。
他师父姓师,是个不着调的老头,门下弟子众多,但是四处散落,常舒上次走路掉沟里,把他从沟里捞出来的美女也是他师父门下的,那美女踩着八厘米的高跟鞋,长发大波浪,穿着超短裙,媚眼如丝,一开口却中气十足,用比常舒还男人的嗓音,一口一个“兄弟”地叫着。
“小包子!”那热情的神态就和他现在的师父一模一样。
常舒侧身躲开师老头的飞扑,抬脚进了屋。
老头也不恼,跟在常舒身后,接过他右手的垃圾袋,笑眯眯地说道:“人来了就好,还带什么礼物啊,这么客气。”
他提着袋子,连打开都没有打开,便开口道:“是想要喝蛇汤吗?”
常舒身体还没恢复,上午刚被蛇妖按着干完,浑身酸软,他坐在沙发一角,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眼神扫过装着罪魁祸首的袋子,脸上带着几丝吃饱喝足的厌怠,他轻飘飘地说道:“随便。”
师老头看出他的变化,他嘴角下弯撇嘴摇着头,“我要是就这么随便了,你可就丧偶了。”
常舒给自己倒了被茶水,小口抿着茶,不甚在意地说道:“丧就丧……等等,丧什么?”
他一骨碌直起身子,脸上一阵绿一阵白,很是扭曲。
难得见到素来没有什么情绪的小徒弟露出这么富有色彩的表情,师老头笑呵呵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将袋子扔到常舒怀里,不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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