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虫脱离险境。
至于凯文赛尔和休洛特,他们的种族天赋更擅长于战斗,真的打起来,无法分心保护好雄虫,即便他们的雄虫主人也许强大到不需要他们保护,他们也不敢赌。
于是,很快地,顾容被几只雌虫“强制”着,七手八脚塞进了他们所能拿出的最高等级逃生舱,足够穿梭虫洞也不会分解。至于蒙迪和奥萨,则是半生物半机械的贴身战甲覆盖身体,托起逃生舱就从要塞地道疾驰奔行而去,没有时间了!
危险突然来临之时,一切都是那么匆忙紧迫,让顾容甚至都没有时间与凯文赛尔和休洛特告别,远去模糊的身影,顾容依稀能够分辨出那两只的留恋和不舍,可是他们却很决绝,面对不可知的危险,甚至是丧命,却将生的机会毫不犹豫留给自己,这让顾容回想起了曾经的战友,眼眶不禁酸热。
有着游虫的全力护航,顾容很快离开了这个他“重生”的破烂星球,在太空中,看着那颗星,真的是很荒凉,可却承载着他再次活过来所有的记忆和努力。
战斗的炮火仍然无止无休,仿佛那只是炸开在奥托斯上的烟花。
当确定已经足够远离,蒙迪和休洛特这才解除了战斗状态登上逃生舱,他们望着雄虫,嘴唇抿紧。作为雌虫,他们该安慰的,可想到顾容的性情,最终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反而是顾容先说了,“他们还有可能活着么?”手掌攥紧了又松开,对于雌虫们完全不征求意见的擅自决定,顾容是该生气的,可历经过血与火的他同样知道时间就是生命。如果这里是他熟悉的战场,顾容绝不会弃战友于不顾,独自逃生,可这里不是,他不能因为自己的鲁莽,而害得所有虫一起陪葬。
“有,老大这么多年,再残酷的都经历过,相信他。”奥萨在安慰雄虫,何尝不是给自己信心。凯文赛尔很强没错,可这次的火力打击显然不是临时起意,端看对方想要一个什么结果。
“没错,那两个家伙多少年明里暗里都搞不定,活蹦乱跳的,祸害命硬着呢。”正所谓对手最了解对手,蒙迪才不相信那两个有着种族天赋的战斗狂虫,会这么轻易就挂掉,说不定这会儿已经脚底抹油逃远了。
“好吧,我们现在去哪?”看两只的样子,倒不是完全在安慰自己,顾容的心略放了放。他不是优柔寡断的人,路,得向前看,事情已经发生了,他要想的该是以后,无论救虫,还是报仇。
“两个坐标年之外的水鸟星上有我们的据点,去那里我们再打听消息。”蒙迪多年的经营,这时候终于派上了用场。
“好。”顾容点头,目光透过舷窗望向外面的无垠宇宙。还是太弱了,这里如此残酷,逼着他必须尽快成长,身不由己、落荒而逃的日子,他可不想一次又一次体验。还有那个突然发动袭击的家伙,早晚,账要算,连本带利,顾容双拳紧握,目光中凝聚着坚忍和愤怒。
三天航行,逃生舱内既无聊又安静,雄虫多数时间都在沉默,也不知道想些什么,搞得蒙迪和奥萨只能时不时面面相觑,想要做点事,却又无从下手。
终于到了水鸟星,旅途平顺,两只雌虫悬着的心这才算放了下来。要知道,他们带着的,可是会令整个第九区甚至是整个帝国都疯狂的宝藏啊!
如今,安全问题是解决了,可雄虫的状态却让蒙迪和奥萨不得不担忧,总感觉不能接近。
水鸟星据点,几乎又是一个小型的战镰要塞。就奥萨看,蒙迪在这里经营得相当不错,要不是知道换了地方,只当还在奥托斯呢。
同样的氛围风格,雄虫应当不至于陌生才是,可这都好几天了,雄虫却依旧寡言少语,对他们更是兴致缺缺,冷淡得两只雌虫心里越发惶惶不安。
在蒙迪和奥萨的认知里,顾容,那根本就不是帝国普通意义上的雄虫,他独立强大、心思缜密、手段雷厉、能屈能伸,所以“后怕”这种情绪,他们直接排除出考虑,那么剩下的可能……
“主人这两天……有要过你吗?”蒙迪从外面办事回来,正巧碰到自雄虫房间内出来的奥萨,犹豫了下问到。
“没。”奥萨摇摇头,神情难掩落寞。
“我也没有,可能是因为失望所以厌烦了吧。”蒙迪从来都知道自己之余雄虫的价值,并且也觉得理所当然,他相信奥萨也是。既然其他雄虫宠爱哪只雌虫看重的更多是权势、财富,能给自己生活带来的便利,那么顾容欣赏强者,看重可以为他办事得力的雌虫,当然再正常不过。这次的事情,即便事发突然,对雄虫来说也难保不会感到屈辱,失望之余,怕是再不会像从前那般恩宠他们。
“可主人并没有要离开。”奥萨不愿意想象接下来将要面对的结果,却又不得不清醒地认识到这种可能。他们可以强留下雄虫么,当然不,且不说雄虫对他们进行了精神标记,生杀予夺。即便是没有标记,被彻底征服过的雌虫,也无法违拗他们所认定雄虫的心意。
“是啊,所以还有机会,应该主动一些。”
“那……捡日不如撞日?”
蒙迪和奥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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