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都混到那个地位了,你还敢小看他?”
楼睿在这边儿连连点头,想当年他爸是娶了他妈生了他才发达的,可惜他妈走的早,外公也没有再帮衬着他爸的理由了,赵立单打独斗到今天,要说后面没人他是不信的,还是他大意了。
挂了电话楼睿就上床睡觉去了,他从来不是个钻牛角尖的人,这事儿说开了就算了。
只是他现在看见段恨岩就烦,但又不能把他弄走,不过段恨岩走不了,他走不就行了。
段恨岩慢慢地发现楼睿似乎在躲着他,大家一起吃饭的时候,只要他过去,楼睿就像见了瘟神,不是扒拉两口说不吃了,就是捧着饭坐到别处。
他敏感又多疑,心里觉得楼睿还是因为那事儿不痛快,于是更加频繁地往楼睿身边凑,想找个机会把心结解开。
楼睿却三天两头不着家,段恨岩在麻将馆蹲不着他,想去他常去的地方等,才发现他连楼睿平时爱去哪儿都不知道。
还是问了小五才知道,这时段恨岩才惊觉自己对楼睿的了解居然这么少,亦或者说楼睿从来不想让他知道这些。
晃晃悠悠坐了一个小时的大巴到省城,段恨岩按着导航走到一片霓虹灯处,五光十色的招牌底下站了许多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
现在正是年后节假,街上行人络绎不绝,纷纷朝他看来,也难怪,他一身校服站在夜总会门口,不扎眼才怪。
才站了一会儿就有人来赶他,段恨岩赶紧掏出身份证给保安看,保安一手挡开,不耐烦道:“哎呀走走走,学生就是不让进,”又看了一眼他的校服,雅怀在省城也是排得上号的好学校,“好学生还来逛夜店……”
段恨岩无法,只能在外面找了个角落坐下,祈祷楼睿能早点出来,他心里也没底,说不准楼睿早走了。
这个地址还是一个多小时前他出发的时候,让小五给楼睿打电话问的,保不齐楼睿猜到了是他让问的,早拍屁股溜之大吉了,他还在外面傻等。
坐了快半个小时,段恨岩搓着手,时不时拿出手机看看有没有楼睿的信息,他看着通讯录里楼睿的名字,怎么也不敢按下去,他宁愿坐这儿等,也不敢打给他,他敢楼睿肯定不会接。
“哎哟哎哟,楼总,您慢点儿,看着点儿台阶!”
段恨岩望向声源,远处楼睿喝得烂醉被人架着肩膀搀出来,身后跟着出来了一大堆人。
楼睿的酒量段恨岩清楚,不管麻将馆所有人怎么灌他都不醉,他说这是遗传的,没刻意练过。
楼睿故作艰难的转身,大着舌头朝后头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说道:“张总,下,下次,咱接着玩!”
张总似乎对自己能把年轻人喝趴下很有成就感,连连称是,拉着楼睿说了好一会儿客套话。
楼睿也乐于做出这种姿态来哄这些人,自身实力不够的情况下,多示弱服软总没坏处。
目送着张总等人上车,楼睿把搭在b肩上的胳膊放下来,眼里瞬间清明,把钥匙扔给b,“去许景明那儿。”
那b连连点头,他是楼睿在这边儿用惯的人,平时生意上或者朋友聚在一起玩儿,楼睿总会叫他过来热场子,一来二去也就认识不少楼睿的朋友。
楼睿是动过带着段恨岩来的念头的,可总是觉得别扭,这种场合段恨岩铁定发怵,搞砸,不知道又惹什么乱子等着他擦屁股。
要是像上次一样被别人觊觎……
楼睿是个怕麻烦的人,他宁愿选择付钱就有的服务,事情完了还能放松一下身体,何乐不为呢?
车子刚发动段恨岩就赶紧起身,冲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跳上去,一指楼睿的车,“跟上那辆车!”
司机师傅看了看他的校服,嘴巴动了动还是没说什么,打了表就往前开,段恨岩心里发虚,手藏在兜里紧紧捏着二百块钱,希望楼睿别去太远的地方,否则他连车费也付不起。
幸好楼睿的车拐了几个弯儿就停了,省城是某朝古都,道路布局极为对称,商圈也都挤在一起。
段恨岩望窗外看去,是一个私人会所,从外头看像个小公园,灰墙黑瓦的围墙里面窜出来几道翠竹,大门处需要刷卡才能进入。
眼看着楼睿下了车就要进去,段恨岩赶紧把钱付了,焦急地等着司机找零,司机身上一时也没有可以找开百元钞的钱,绕到后备箱里去拿钱包。
段恨岩急得不行,楼睿的背影已经看不见了,当然他也不可能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大方地来一句“不用找了”,几十块也是钱。
这么一来二去,等数清零钱的时候,楼睿早都进去几分钟了,段恨岩在门口往里看,要是楼睿一宿不出来,今晚他恐怕得睡大街。
又在门口转了一会儿,段恨岩壮着胆子上前敲了敲保安室的玻璃窗,里面的人一脸狐疑地降下窗子,段恨岩看着那人,支支吾吾道:“可以让我进去一下吗?我找人……就……就刚才进去那个!”
保安室的人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什么也没说,面无表情地把窗子升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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