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蝴蝶草发芽了,风一吹,它跟着飘。
谢医生一项项查下来,说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叮嘱让她少运动,不能太累,好好养胎之类的话。
楼下厨房顿了乌鸡汤,佣人跟着喜笑颜开。
她们说:“夫人一走这么久,别墅里乌泱泱的,一点生气都没有,后院那群人整天就知道板着脸,给咋甩脸子看,难看死了。”
“这下好了,夫人回来咱们就有事做,不用再看他们脸色。”
谢医生下来的时候,听到她们凑到一块儿讨论这个,所以说:“上去看你们夫人吧,你们少爷正高兴,会让你们进去的,小声一点就行。”
卧室门没关,小佣人们小心翼翼上去的时候,木郢还守在门口,宋凌誉不让他进。
他不解:“你们围一群干嘛?”
佣人说:“来看夫人。”
嗤了一声,木郢说:“宋狗不会让你们进的。”
他话音才落,舒愠就在里面喊:“进来。”
乐呵呵的音调都拐弯了。
佣人嘚瑟:“夫人让哦。”
灯不怎么亮,是柔光,舒愠躺在床上,还是有点虚弱,唇上没什么血色。
佣人一个一个争先恐后凑到她边上:“夫人,您回来啦。”
舒愠喜欢她们,之前宋凌誉不给她饭吃,或者让那只小比特看着她必须把什么吃完时,她们没少偷偷帮她。
点了点头,觉得嘴苦,她问:“谁带糖了,我嘴是苦的。”
短发佣人上前:“夫人,我带了,青橙味的,有点酸,可以吗?”
舒愠点头:“可以。”
她现在就爱吃甜酸口的。
“嗳,不会不让吃吧。”她嘟嘴,拿胳膊肘碰宋凌誉。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他卖惨。
宋凌誉捏她鼻尖:“装,还在这儿演戏,不让你吃你不把房顶掀了。”
“我有吗?”舒愠低头,握着那颗糖,朝佣人们挤眼,让她们配合自己,“在你眼里我就这么难缠?”
小佣人很会接戏:“夫人,当然没有啊。”
舒愠瘪嘴:“没有吗?可是这个人是这么想的哦。”
还演上瘾了。
宋凌誉伸手,很快从她手里把糖拿走:“不吃我吃了。”
话音刚落,那颗糖就被塞进舒愠嘴里。
甜酸味儿的。
“我饿。”
“吃饭。”
舒愠孕反其实不严重,偶尔看到他那只小比特会犯恶心,其他时候没什么问题,整天不是吃就是睡,困到睁不开眼。
小宋没少去叫她,但她不起,偶尔坐起来一次,之后就喊累。
她爱吃兔头,楼下厨房基本天天做,怕她腻了,中间偶然会停个两天,之后继续。
两个月的时候,她情况才好点,小脸没有先前那么瘦了,也不经常觉得累,佣人总扶着她下楼。
宋凌誉公司事多,忙的很,基本不着家,舒愠也乐意他不回来。
因为他一回来,她就忍不住想使唤他,拿他当丫鬟,而且不想他在自己跟前晃悠,见他两面就忍不住嫌烦。
白天在楼下院子里跟着佣人和小宋闲逛一会儿,然后坐在阴凉地里休息。
怀孕之后,舒愠怕热,常常出汗,体虚的原因。
四月的天才刚带点暖意,她就要吃西瓜,佣人不敢怠慢,所以支使后院那些人去买。
被宋凌誉训过之后,小比特也不敢朝舒愠流口水了,更别说呲牙,连靠近都不敢靠近。
小宋就没显得那么拘束,只要她一坐下,它就到处乱窜,跟着她要吃的。
佣人笑说:“夫人,小宋跟着您吃这么多,再过几天就该走不动路了。”
舒愠没放心上,心想它一条狗,爱吃就吃吧,又不是养不起。
后来它真的胖到没法动弹,宋凌誉让人带它天天在后院跟着训练,减体重。
小比特没少笑话它。
月中的时候,宋凌誉去国外谈合作,本来要让木郢去,木郢那边推不开,云云病的严重,一直不好,缠了一个多月了,他跟着揪心。
舒愠知道后,就让宋凌誉去,让木郢在家带云云治病。
他走之后,舒愠还去看过云云几次,结果她一去,木郢就不让走了,说不能辜负兄弟所托。
云云早会走路了,就是一直烧,也不记得她,认生的很,舒愠一靠近她就哭。
木郢家养的是小柴犬,没什么攻击力,整天和云云待在一块儿玩。
住了几天,云云对她有点熟悉,还会给她分小零食吃,小柴总给她叼小草,也想让她吃。
有次舒愠躺在躺椅上睡觉的时候,云云自己溜进客房,后面又神秘兮兮地叫上木郢,摸她肚子说是妹妹。
没人告诉过她舒愠怀孕的事儿。
木郢称奇,打电话给宋凌誉:“我女儿摸你们舒愠肚子,说里面是妹妹,宋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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