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同意道:“行。”
沉默在他俩之间流淌了大约十几秒,谢启的表情渐渐由迷茫转为呆愣再转为不可置信,扬声开口:“就这?”
“那我要说什么?”闻绛疑惑道,想想又补了两句:“牵手也行,时间最好别太长。”
自己毕竟不是三四岁的孩子,他可以一定程度配合谢启,但太麻烦还是算了,可谢启却似乎对这个回答相当不满,咬牙重复:“也行?别太长?”
闻绛看出来谢启并不满意自己的答案,偏下头提议道:“或者干脆别牵?”
钱朗不清楚闻绛和谢启是怎么单独相处的,和他以为的谢启日常犯太子爷脾气,闻绛再凭其人际交往上的粗神经和时好时不好的情商做到“毫不介意”和“意外安抚”不同,闻绛很少完全顺从谢启,甚至可以说,如果让闻绛把自己眼里的谢启形象写出来给钱朗看,钱朗一定会瞪圆眼睛发问:“你说这人是谁?”
谢启本质人不坏,闻绛不讨厌对方,不过他们起争执的方式可能是和别人不太一样,闻绛举起自己的右手,简单明确自己的立场:“就这两个选项,不行就算了,五,四,三”
闻绛的“二”还没说完,谢启就冲过去一把牢牢抓住了他的手,嘴里不满地嚷嚷:“你不能老这样!”
“不能牵太久,我行动起来会很麻烦。”闻绛重复道,看着谢启的脸色又强调:“我不是生气,但一直牵着不可以。”
谢启习惯被顺着来,闹别扭也不太能拉下脸主动道歉,但谢启有个优点,就是他不会因为和谁处得差就故意借家世针对别人,闻绛觉得这很好,也相当信任谢启在这上面的人品,于是这最终造成了一个让过去的谢启气得牙痒痒又没办法的结果——对方是真的一点儿也不怕他。
闻绛甚至总结出了一套专门针对谢启任性行为的简单有效对待措施,简要概括就是要么给他一个甜枣以示退让,要么给他一个更糟糕的选项让他屈服。
可谢启越想越觉得他这回没错,他以前确实有不对的地方也就算了,现在他们的关系明明已经不是普通朋友,为什么连牵手都不行?又没什么不能见人的!
谢启不服气地抱怨:“没见过你这么矫情的”
这话听得闻绛内心大受震撼,一路上回忆了过去十几年接受的常识经验,怎么想怎么确信一位成年男子拒绝另一位成年男子一直牵手要求的行为不该被叫做矫情,他让谢启一直牵他牵到出了机场,直到能看见谢启家那辆意味着他们该各回各家的私家豪车,便松手要和对方分开。
闻绛抽手抽了一下没有抽动,谢启仍紧紧握着他,整个人闷不吭声,沉默的态度尽显其倔强立场。
“”这是轴劲又上来了,闻绛没什么温度地看向对方:“谢启。”
谢启因为闻绛眼神里的示意稍微绷直了背,他似乎想反过来对闻绛发火,却又在下一秒放弃似地骤然松懈,不怎么情愿地放开了闻绛的手。
钱朗在过去追求霍夏彤期间,多了两个新的爱好,一个是写诗,另一个是猜谜。
作为考试不努力就要回家继承家业的富二代,钱朗深谙没有机会就创造机会的成功学道理,为了和霍夏彤制造出更多的共同话题和更长的相处时间,他积极加入了霍夏彤在的文学社和侦探推理社,在一个星期内成功引起对方注意,为他未来那段美好瑰丽的恋爱日常打下了夯实基础。
据霍夏彤本人称,当时实在是很难不注意上钱朗。“水平太烂了,”作为副社长的她曾边回忆往昔边感慨:“写诗和出谜题都能又土又烂到那种水平反而少见,明明毫无天赋却非常努力,有点打动我。”
这件事后续传到闻绛耳朵里时已经被钱朗美化成了心诚则灵,反正他俩一个爱写一个爱看,就算写的再难评价那也是小情侣之间的恩爱把戏,钱朗和霍夏彤的聊天消息就此超越了普通男女的“老婆老公么么哒”,充斥着大量钱先生的土味作品和霍女士的辛辣点评。
写诗写成了习惯,钱朗喝醉求复合时大概率还会写诗,闻绛因此很安心地想着帮钱朗保密其实也不难,毕竟就钱朗这个文学造诣水平,大家可能根本看不懂他的消息,也就闹不出什么“闻绛竟突然对众人发送表白短信”的乌龙来。
钱朗也很安心,在另外个半球和闻绛打视频电话时感叹:“确实不难,毕竟你在熟人眼里就是个突然写诗也不奇怪的人嘛。”
闻绛:?
二人想法上的偏差令闻绛突然生出股警觉,他挂了电话后打开自己的聊天列表,重点审视了几个头像很红的嫌疑对象,没法从空白一片的聊天界面里看出任何端倪。
自游轮那夜之后,这些关注对象们还没一个给闻绛发新消息,也不知道是因为无事发生还是因为被钱朗的一些虎狼之词吓到不敢吱声,闻绛的手机嗡嗡震了两下,收到了今晚第一条聊天信息,来自谢启毫无营养的“睡了没”。
如果非要给这三个字找点分析价值,那就是谢启很少给谁发这种没有下文的疑问句,他一般找人有事时都会直接通知对方,如此含糊不清略
情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