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屋里还暖和点。就是一开灯他就吱哇乱叫,叫得跟鬼似的,我头都大了。关了灯好歹清净点,就蹲在那死都不动,我想把他拉起来吧,一拉他居然要抱着我亲!”
尧竹气鼓鼓的,脸上的神情看着特别委屈:“警察也叫过了,过来一看就说是磕大了,管都不管就走了,你说现在的警察怎么都这样!你就说怎么办吧…我看今天店也开不了…哎…”
“但是你放心我可没让他亲到我的帅脸。”
尧竹这么说的时候脸上倒是一脸非常自豪。
“行了你,不行今天就休息。你怎么这么贫呢。”江海无奈地笑,眼见着尧竹凑过来自己又推不开,只能浅浅地在爱人还很光洁的脸颊上轻轻吻了吻,才把尧竹打发到厨房去烤面包去了。
江海这才孤身走回里间。
既然现在已经知道缩在角落里的是活人,他的胆子自然也就大了,他放轻脚步走到沙发边,然后小心点亮了扶手边光线柔和的小灯。
好消息是此时扰人的轻声的低语已经停下。
那人回头看了看江海,可别说挪地方,他连蜷缩着蹲在墙角的姿势都没变就又回过头去了。
江海看见男人伸手,轻轻摸了摸靠在墙角的酒红色琴盒。
江海更放心了。
会温柔对待乐器的人能坏到哪里去呢?
于是江海随手从沙发上的毯子堆里抽了一条,缓步靠近。
披上毯子的瞬间,那人刀削似的肩膀不出意料地抖了一下,但房间里的气氛这么安宁平静,他也很快重新平静下来。
“蹲了这么久不累吗?”江海有样学样地在那人的身边蹲下,试探着搭话。
没有得到任何回答倒也是意料之中。
但是起码那人没有躲开江海试图接触的手。江海放心大胆地子用右手缓缓抚过男人的后背。在掌心触及的布料薄得让江海惊心,好像是男人半夜惊醒了,连外套都没来得及换上就从什么可怕的地方逃出来的似的。
太瘦了……
透过衣服毯子江海居然能直接触到节节分明的脊骨,更糟的是江海还能隐约感觉到一些若有若无的寒气在从眼前的身体中冒出来。
江海急了,心想这哪里是活人该有的体温,他探身就要去抓男人的手!
可就在手指触及男人皮肤的瞬间,江海突然惊恐地后!这并不是因为他觉得男人皮包骨的手腕上的皮肤比自己想象得还要冷,而是他看见有一根血管似的东西从男人颈侧的苍白皮肤里爆出来,窜到江海的手心,挖掘着钻开他的皮肤,然后消失不见了!
立刻有一些模糊的记忆,属于江海的,不属于江海的,真实发生过的,缥缈虚幻得好像梦境的,无数声音画面在江海脑子里炸开!江海好像明白了男人在这些年里到底经历了什么。那些突然出现的画面好像很清楚,但当江海想要细看时,又变得模糊了……
江海一下愣了,他的目光正对上男人血色的眸子,他喃喃自语,“我认识你。”
无论如何,现在男人原本漂亮的琥珀色的双眼现在少了一只,右边的眼眶里只剩下死气沉沉的肉洞,左眼更是变成了血一样的颜色,光看着就让人觉得怪异。江海的表情凝重起来,他皱着眉头重新坚定地握住男人的手腕,这回不再有奇怪的景象,但指尖触及的冰凉还是让江海心惊,怎么会有这么不像人类的体温!
好在尧竹早就打开了房里的暖气,此时连后厅里也已经非常温暖了。
但是眼前的身体明显再也经不起任何病痛了,真的放任到最后昏过去的话会很糟糕。所以小老头一改和蔼的态度,语气强硬起来:“来,我带你到沙发上去坐,那里靠着暖气,还有别的毯子能让你舒服一点。”
得到的回答是沉默,但是江海知道男人不会拒绝这个提议,他甚至知道无论自己提出怎样的要求男人都不会拒绝。只因为这个男人和他的“血脉”相连,刚才他所见的也并非幻觉,八成是男人混乱的记忆。
所以江海轻而易举地扶着男人走到暖气旁的布艺沙发边上,又从旁边拿了几条毯子来把人层层叠叠地裹好。只是轻轻一推男人就陷进了沙发上成堆的软垫里,江海这才紧挨着男人坐下。
习惯了柔弱待人的男人根本不用江海开口,只是看江海一伸手,就顺势靠进了江海的怀里,好像身上没有骨头似的。
这时两个人头顶上的灯突然亮起来,温暖的橘色灯光洒下来给整个房间增添了一丝生气。
刚烤好的蛋糕和还冒着热气的巧克力散发着食物的香气,不断地扩散到空气中。
江海他眯眼睛看尧竹托着盘子走进来,他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放松,他推了推眼镜轻声笑起来。被江海搂在怀里的人也更软了,被握住的白净手指肉眼可见地恢复了血色,江海听着耳边的呼吸逐渐变得轻缓,长长地舒一口气。
于是江海这才有机会细细打量靠在自己怀里,因为环境太过舒适马上就要沉沉睡去的男人。
男人的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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