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莺离开二皇子g0ng中,心中一直盘旋着宋蔚明的话。她并不相信白玉yan会骗她,但她终究还是担心的,她想亲眼去确认。
於是她从回莺啼g0ng的路上折返,快步赶往燕王的寝殿。
夜风习习的吹来,她的发丝拂过自己的面庞,感觉有点痒,但她并不停下脚步。
终於,父王的寝殿近在咫尺,可是却没有一个侍卫出现拦她,今晚难道不应该是除了二皇子那儿的防卫被调开以外,其他地方守卫如常才对吗?
宋青莺的心微微提了起来。
她轻手轻脚地踏上一尘不染的台阶,把眼睛靠在了门缝上朝里t0ukui。
燕王的身影首先透过门缝映入眼帘,但他的脸se很差,从高度看似乎是坐在地上。
燕王坐在地上还在不停手脚并用的向後退,面露惊恐,他的脸se在他早已抱病的苍白中添了分青意。
宋青莺看清了那个把父王b得频频後退的人,却不是白玉yan又是谁?
所有的事情都只发生在刹那之间,白玉yan手中的长剑在燕王还未惊呼出声、宋青莺还不及破门而入之前,「唰」的cha入了燕王的x口,燕王血溅当场。
宋青莺吓傻了。她实在难以相信自己究竟看到了什麽,她也实在不愿意相信宋蔚明的话竟然是真的。
她只是立马蹑手蹑脚的转身,并在步下台阶後拔腿狂奔。
她并不清楚自己要到哪里去,但她知道,莺啼g0ng和丞相府都不是好的目的地。她想暂时到一个白玉yan找不到的地方去,好重新理一理自己紊乱的思绪。
宋青莺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跑了多久,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跑到哪儿了,现她只感到双腿酸软,疲惫不堪。
她一边粗喘着气,一边以手扶膝。她盯着因雨水而泥泞的地面,汗水顺着鬓角滑下,和雨一起在地面上激起圈圈涟漪。
她思绪乱得很。
她自以为杀了自己的二哥,替大哥报了仇,结果却发现二哥根本就不是杀了她大哥的凶手。
白玉yan。那个她一直这样相信着、ai着他的男人,却居然是藏的最深、伤她最深的利刃。
现在父王si了,陈国在东虎视眈眈,国不能内乱。这些话分明是白玉yan自己说的,而燕国之乱却也是他一手造就。
夜风习习,子夜早已过了不知有多久,宋青莺只觉浑身疲惫,睡意朦胧,她出g0ng後就不停的往偏僻的巷子里钻,渴望能找到一个休息的地方。
不多时,就在一间大乐坊後方,一间破屋子终於映入眼帘,宋青莺再也顾不得什麽公主的身份,在门外一窥无人便进去了。
这破屋子似是乐坊收放杂物的所在,她其实从来也没在床上以外的其他地方睡过,但兴许是她真的真的太累了,随意倒在一旁稻草堆上便沉沉睡去,直到东方既白。
次日,宋青莺是给乐坊中的姑娘给吵醒的,不过清晨她们便聒聒噪噪来取扫具进行每日洒扫工作。
宋青莺听见声儿便b着自己从稻草堆上爬起来,躲到一个大柜子後方。她可不想被自己的子民看见她落魄的狼狈相。
「你听说了吗?昨日一夜变天了!」一个听着活泼的少nv声,用神秘兮兮的哀戚语气道。
「你又哪儿听来的八卦?」一个沉稳的nv声问道。
活泼的nv孩道:「姐姐有所不知,昨日是有个大人物来光顾咱们乐坊呢!他说他刚升上什麽御林军少尉。」
「那又怎麽着?」
「怎麽着?事情大得很!他说他升职了,乃是因着他们统领g成了事,扶了丞相府养子上位呢!」
「什麽?那个白公子篡位了?」
「你是不知道,听说当白丞相看见自己的养子篡位时,便当场晕了过去,至今还没醒呢!」她们边说着边关上了门。
「而且啊,他不只篡位,还把王上和二皇子殿下都杀了!」
「嘘!你小点儿声!」沉稳的nv孩道。
她俩个边走,声儿也逐渐消失,宋青莺最後也只再听见,那个升官的御林军少尉兴致高昂的说着他们是如何在深夜把朝臣们都召进g0ng,又是如何拿刀架在朝臣们脖子上b他们归顺的。
她慢吞吞走出小巷,一到大街上又立马折返。
宋青莺一颗心彻底的凉了。
街上来来往往处处是兵,甚至还有通缉她的告示,上面画着她的画像。
她绝不可能被捉回去任人鱼r0u,可如今的她孤身一人,究竟应该何去何从?
一想到城中来往频繁的官兵,和到处的通缉告示,她就知道她绝不能继续待在城中,她决心一个人逃出城外,至少先到城郊去。
到了城郊,没有太多官兵随时在街上走来走去,她决意先脱离危险,再谋後路。
二十余日前,宋青莺为了不引人侧目,随手拿了乐坊杂物处的旧斗笠戴上,压低帽缘,并把身上所有可以换钱的首饰通通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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