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话,多夸夸孩子们,他们就会变得很听话。”
陈路也跟着乐:“好啊,你这是在说我给你画大饼是吧,虽然我是棋社小少爷,但留住员工这业务可不归我管哈!”
两个人说说笑笑,到了医院,穆于挂上水后,体温总算开始下降。
陈路这才放心下来:“对了,差点忘记说正事了,就算你身体好了,要见孩子们,还得再过一阵子。”
穆于疑惑道:“为什么?”
“虽然道场的创办人是我爸的师兄,但是咱们两个要进去还得靠实力,需要先参加他们举办的冬令营,只有在冬令营里排名前十六名的棋手,才能进道场集训。”
陈路解释道:“冬令营的时间就在下周,你可能得跟辅导员提前请假了。棋社那边你不用担心,到时候把课表重新排一下就成。”
见他安排得紧紧有条,穆于由衷道:“谢谢你,陈路。”
陈路敲了下他的肩膀:“大家都是朋友,说这些。真想谢我,就快点好起来,陪我去撸串。”
穆于拿出手机,很认真地搜索网友推荐的烤串店:“那你有什么忌口的要提前跟我说,我做一下功课。”
陈路知道穆于是个认真性格,平日里注重细节,相处起来非常舒服。
虽然知道归知道,但每次看到穆于这样,陈路就想笑,他故意道:“不吃葱姜蒜,韭菜海鲜还有鸡鸭鱼。”
穆于有些呆地张了张口:“啊?”
诧异过后,穆于很快就接受了:“你等等,让我再看看。”
陈路哈哈大笑:“我开玩笑的!”
穆于也没计较:“你要是真有忌口的说哦,我们可以不吃那些。”
陈路同样发现了穆于容易自卑,习惯忍耐,是讨好型人格。
陈路真心道:“小于,其实有时候不需要这么迁就别人的。”
穆于:“其实还好啦,忌口多也正常。”
好比周颂臣,虽然长得很高很壮,但忌口清单可以列上好几页,严重挑食。
也是因为周颂臣,穆于才知道,比起后天的饮食,先天基因才是决定身高的重要因素。
陈路陪他输完液后,就有事先离开了。
中途穆于曾经想过,是否要去医院做个检查。
然而心中有抱着一丝侥幸与逃避心理,想着那个人用了安全套,应该不会有事。
反复挣扎过后,穆于决定上网自行搜索,最后去医院旁边的大药房买了药膏,回来后自己偷摸着在寝室厕所上了药。
大概是医院的药水,加上对症的药膏,第二天穆于就觉得身上的不适缓和了许多。
身后的异物感总算没有那么强烈,今日还有选修课,穆于无法走得太快,等赶到课室时,都已经快上课了。
一眼望去,周颂臣在人群中依然显眼,坐在教室倒数几排边上的位置。
看见穆于了,周颂臣神色也没什么变化,一如既往地冷淡。
穆于见周颂臣身边已经坐了人,自觉地没有凑上前,而是在对方身后落座。
一堂课结束得很快,下课后周颂臣起身便走。
穆于赶紧收拾了书本,忍着疼小跑了几步,拉住周颂臣的袖子:“等一下。”
周颂臣顿住步子,回过头时,第一眼是落在穆于拉扯他袖子的手上。
虽然没有对话,穆于却觉得周颂臣的神情很怪。
穆于似碰了火般,赶紧松了手,舔了舔因为紧张而干涩的嘴唇,他小声说:“你一会有事吗?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话音刚落,穆于就感觉到周颂臣的神情起了变化。
好像他提了一个极度荒谬的要求,那双眼睛审视地盯着他半晌,才了然地挪开目光,似乎觉得他蠢不可耐。
如果是以往,穆于不会主动提出这种要求,他很有自知之明,清楚周颂臣对他的耐心有限,尽量不愿惹人烦。
可是身体不适的时候,穆于就会特别想要呆在周颂臣身边。
这仿佛是某种条件反射,又好比巴甫洛夫的狗。
幼时无数次被打之后,都是在周颂臣身边度过难熬的时光。
这给他养成了不好的习惯,在极度脆弱的时候,他会本能地渴求着周颂臣。
周颂臣的手揣在外套口袋,指尖摩擦这兜里的烟盒。
繁重的课程与实习工作,已经足够让人疲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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