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酒猛然看向战潇手中的和离书,这还是她离开时留下的,原想着男婚女嫁,各生欢喜,并未想到战潇说的这一层,是她冒失了。战潇看着沈初酒的反应又道:“沈小姐还记得当初是为何嫁给本王的吗?”清溪的瞳孔骤然放大,她摇着沈初酒的衣袖道:“小姐,咱们别走了吧。”虽说留在御亲王府她家小姐也过得艰难,但是也好比回到南羽国面对前后的虎狼好的多啊。战潇看着沈初酒:“大渊和沈家,你要哪一个?”沈初酒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沈家,她赌不起。她睁开眸子说了声:“大渊。”战潇收起手中的和离书哂笑一声:“那好,你我二人做个交易。”他上前附在沈初酒的耳边耳语一番,之后沈初酒只问了声:“当真?”“本王骗你有何好处?”战潇转身朝着马车走去,“回府。”沈初酒看着战潇的背影,他的条件很诱人,而且她完全有能力做的到,她也不算亏。战潇走到马车边驻足:“不想走?”沈初酒正准备上前时,夜里站哨的士兵恰好换值,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在她的眼前晃了一下,她紧张地大步上前,战潇一把将她拉住:“沈初酒!”沈初酒的眼底蓄满泪花,她哽咽:“殿下,我……”“本王说,回府。”二人走进暗香园时,便看见地上躺着一个眼生的暗卫,云雀正抱剑坐在台阶上等着战潇回来。“主子。”她朝着战潇迎去,眼生却不经意看向沈初酒。她知道她这样做对不起王妃,可是若她不这样做,战潇定然会要了她的命。云雀见战潇看了眼躺在地上的死人便解释道:“主子,这个人是在寝屋发现的,他的身上还有匕首。”战潇默不作声。他才回来没几日,宫里的那位就坐不住了,先是宫宴上动手脚,现在都杀到他的府里来了,既然想玩,那就陪她玩个够吧。“把此人的脑袋悬挂直玄武门上方。”战潇要给冯太后以及想要祸害他的人给个警醒。次日,朝臣因为玄武门上方悬挂的人头炸开锅,皇上战麟听闻后心中也是一惊,他可比任何人都要惜命,好不容易才坐上皇位,即便是个傀儡皇帝,也是正儿八经地九五之尊。“命御林军加强防守,还有城门口严查,所有可疑人全部押入大牢问审。”战潇倏然笑了声,“严防死守?皇上人手充足吗?”
战麟噎了一下,“人手不足就增派人手,实在不行将朕和太后宫苑的部分人手借调过去。”见着他这模样,战潇终于明白这个战麟有多惜命了,既胆小怕事又惜命,这些年若不是冯太后,大渊怕是衰败了吧。几日后,沈初酒正趴在指摘窗边回想那晚见到的那个人时,薛太妃身旁的张嬷嬷走进暗香园,沈初酒连忙起身出去迎接。张嬷嬷笑说:“沈小姐,太妃听闻殿下最吃的惯您做的饭菜了,故而让老奴知会你一声,今夜殿下回府,老夫人想着一家人小聚一下,您看这饭菜……”张嬷嬷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沈初酒也能明白,说白了就是因为在宫宴上太出风头了,被薛太妃记恨了。沈初酒温柔一笑:“嬷嬷放心,小酒定然不负所望。”张嬷嬷临走时,清溪还给她塞了一张百两银票,“我家小姐初来乍到,还望嬷嬷多帮衬些。”清溪看着张嬷嬷离去问道:“小姐,咱们做吗?”“做。”自从战潇认祖归宗后,整日都在处理朝中的各种事宜,基本都是戴月而归。薛太妃今夜专程让张嬷嬷在门口守着,不论今日战潇回来多晚,都要吃一顿团圆饭。战潇跨过府门,朝着前厅看了眼,继而示意姚轻去暗香园将沈初酒带来。可是沈初酒来了之后,饭桌上温馨的氛围瞬间压抑了许多,薛太妃可是个活了半辈子的人精,她笑问战潇:“潇儿,今日的饭菜是小酒亲自做的,可合你的胃口?”战潇依旧淡漠的“嗯”了一声。薛昭茗搅着碟子里的饭菜,目光落到沈初酒的手上,她的那双手光滑的如剥了壳的鸡蛋一般,怎么看都不像是亲自下厨的人。薛昭茗嘲讽道:“沈小姐的手长得可真是漂亮,细皮嫩肉的,竟然能做出这么一大桌子菜。”沈初酒看了眼战潇,并未反驳薛昭茗的话,她从来不愿意跟薛昭茗嚣张跋扈的人讲理。战潇和沈初酒成婚一月,多少也知道些关于沈初酒的事情,她会亲自下厨,但是从不亲自主刀,所有的食材都是下人切好,下人炒,沈初酒只管将调料分配好就行,毕竟一道菜品,味道才是最重要的。薛昭茗似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她惊呼:“呀,该不会是府里的下人做的,沈小姐将功劳揽在自己身上吧?”战潇看都不看一眼薛昭茗,只说了声:“要吃吃,不吃滚。”薛昭茗猛然被战潇凶了一顿,心里难免委屈,她朝着薛太妃撇了撇嘴,杏眸中的泪水都在打转。薛太妃放下筷箸:“行了。”薛昭茗仗着有人撑腰,委屈巴巴地说道:“表哥就知道说我,你怎么不说说沈小姐,嘴上说着是你的正妻,可是她从未给姑母请过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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