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战潇在空闲之余找到顾松安,并且问他要了不伤身子的避子汤药,以及涂抹的药膏。顾松安和战潇也是故交了,当初他因私事前去南羽投奔战潇,后来又比战潇早回来几个月,也没人对此产生怀疑。他给战潇递药的时候还说道:“殿下若是心里没有沈家主,就不要再做这些伤害她的事情,毕竟南懿也在大渊。”战潇默不作声的接过药,只说了声:“多谢。”战潇拿着药离开太医院时就在想顾松安的话,他就算心里没有沈初酒,他也不会将沈初酒拱手让给谢懿。沈家蒙难之时谢懿不在,沈初酒现在是他的妻,谢懿也休想从他身边带走她。夫妻一场,他自然会安置好沈初酒的去处,只是谢懿,休想。“将这个药拿回去给沈初酒。”这话是给姚轻吩咐的。姚轻看着手中的药不明所以地摸了把头,王妃病了?暗香园沈初酒穿着一件单薄的寝衣坐在屋内,随之还有薛太妃和薛昭茗。薛昭茗看着沈初酒的脖颈心里就跟猫抓了一把似的,她费尽心思设的局竟然为沈初酒做了嫁衣,她越想越气。薛太妃坐在上座看了眼沈初酒,沈初酒的气色看上去果然是被疼爱了一夜的,她这才张口说道:“皇室之人必定血统纯正,大渊国的皇孙不接受他国血脉,现在是,以后也是。”张嬷嬷端着一碗汤药走到沈初酒的面前,“沈小姐,请吧。”沈初酒今日累得很,也不想跟这些人虚与委蛇。她直言:“我敬太妃是殿下的生母,故而处处尊重,若是太妃非要撕破脸,日后也别怪小酒做事不留情面。”薛太妃扬了扬下巴,“你要是真的敬重哀家,就该离开御亲王府。”沈初酒算是明白了,她从前的敬重全都百搭了,这个老太婆摆明是瞧不上她。她看了眼汤药哂笑:“太妃娘娘就不怕殿下知道吗?”薛太妃不屑的轻哼一声:“只要你不说,哀家保证他不会知道。”“但是你要是敢说,哀家保证你不会活着回到南羽。”沈初酒不屑的挑了挑唇角,早在两个月前,她就已经把她的命连带着沈家的命交给了战潇,这个老太婆还没资格对她动手呢,“我不喝。”薛太妃给了张嬷嬷一个眼色,张嬷嬷立马命人将沈初酒按住,她捏住沈初酒的脸颊,将一碗纯纯的红花灌了下去。
昨晚战潇折腾了一宿,今日沈初酒的身子虚弱的连一丁点力气都没有,她又怎么能拗的过两个丫鬟和一个粗使嬷嬷呢。云雀在门口看着屋内的景象时,她提剑走到门口被花雨拦住,薛太妃看着云雀说道:“哀家身为战潇的生母,有权替他决定一切。”姚轻提着药走到暗香园门口时,就看见云雀被花雨拦在门口,想来这位表小姐又来找麻烦了。待姚轻走进院子时,才看见正屋的上座还坐着太妃娘娘,他暗道:不好。姚轻在皇宫门前来回徘徊,他平时只能跟着战潇入宫,这猛然一个人,又不能光明正大的闯,也不知道方才进去传话的侍卫有没有把话带到。这时,战潇匆忙的走出宫,他随手扔给姚轻一块令牌,是随时都能用他的名义入宫的,以后有着急的事情也不必这般麻烦。回去路上,姚轻将暗香园的事情言简意赅的说了一遍,战潇越听越着急,一个劲儿的催着姚轻。暗香园此时薛太妃和薛昭茗早已离开,屋内沈初酒顺着椅子滑落在地,云雀连忙进屋扶着沈初酒起来:“王妃,属下去请主子回来。”沈初酒扶着云雀的手虚弱的说了声:“不必麻烦他。”恰好战潇此时走进屋子,他大步上前将沈初酒抱起,顺带说了句:“都什么时候了,还是麻烦吗?”不等沈初酒反驳,战潇冷声吩咐:“姚轻,去太医院将顾松安请来。”方才他离开的太着急,姚轻让人传话也没说是什么事,就说了暗香园有要事,需要他回来一趟。他虽然知道是沈初酒出事了,但是没想到竟然是他母妃干的。沈初酒躺在床榻上,小手攥着战潇的衣衫,虚弱地说道:“殿下,如果你觉得我很麻烦,你完全可以给我一个了断,日后沈家之人依旧会帮你,你真的没有必要纵容薛昭茗。”战潇垂眸低声:“本王从来没有觉得你麻烦。”当初救她的时候就知道他一旦沾染了这个麻烦就永远摆脱不掉了,但是他还是选择了带着这个麻烦回来。沈初酒突然哭出了声:“殿下可曾知道一碗红花水,对一个女子的影响有多大吗?”战潇听着沈初酒的哭声,又想起了昨晚她哭着求饶的声音,他的心仿佛也被抽着疼。他心烦地拉过锦被准备给沈初酒盖上时,又看见了床榻上的一抹绯红,他此时越发心烦了。“睡会儿吧,会有办法的。”战潇的声音轻轻的,沈初酒不知道他有多么压抑自己内心的烦躁。战潇起身走到院子里,他负手质问云雀:“你是门神吗?!”云雀抱剑单膝跪地道:“主子,今日来的是薛太妃,属下……”这种情况别说云雀了,就连沈初酒都没有办法,太妃娘娘是战潇的生母,得罪了太妃不就是变相得罪战潇吗,她们谁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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