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太妃放下手中的茶盏不疾不徐地说道:“潇儿的事情,哀家都不插手,姐姐的手伸的未免也太长了点吧。”冯太后的笑意僵在脸上,她尴尬地笑了两声又看向沈初酒:“小酒,你身为潇儿的正妃,理应为他cao持后院之事的。”沈初酒的心里早已骂骂咧咧的,冯太后可真是个搅屎棍,谁的事情都要插一脚,嚯嚯完战承就开始来嚯嚯御亲王府了,真是越老心越坏。沈初酒唇角扬起看向冯太后:“既然婆母不插手夫君的事情,小酒自然也不敢插手,若是小酒擅自做主不光惹得婆母不高兴,万一夫君也不喜欢,小酒岂不是里外不是人了?”沈初酒的原则就是私底下冯太后怎么做都行,但是若是敢光明正大的挑拨薛太妃和她的关系,她定然要和薛太妃站在同一战线。并不是她想讨好薛太妃,而是她的一举一动皆代表御亲王府的颜面,若是让人知道御亲王家宅不宁,那些御史大夫不知道又要怎么弹劾了呢。冯太后笑了笑,“小酒,不是哀家说你,你的性子这么柔,什么都听薛妹妹的,日后怎么能镇住后院呢?”沈初酒笑说:“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太后娘娘今日也为大家的婚事cao劳这么久了,理应好生休息才是。”言外之意,冯太后您不光管的太宽了,还乱点鸳鸯谱,您怕是上了年纪脑子不太好使了,回去养养脑子吧。冯太后也不恼,她正愁没借口呢,此时沈初酒给了她台阶,她顺着下便是了。“也是,人老不中用了,是得休息一下了。”玄武门外,沈初酒跟着战潇正准备上马车时,谢懿大步走到沈初酒身旁:“小酒。”沈初酒怔了一下,她的手紧握成拳缓缓转身看向谢懿:“谢统领可是有事?”谢懿看了眼战潇:“御亲王可否回避?”战潇状似不在乎的说了声:“谢统领有什么话是本王不能听的?”谢懿无奈的点点头,“也不是御亲王听不得,就怕您听了扎心。” 关心日头愈发大了,整齐的屋舍倒映在青石板铺成的街道上,还有几只苍蝇在马匹的鬃毛上飞来飞去。战潇负手而立,依旧没有离开的意思,谢懿将自己想好给沈初酒说的话全部咽了回去,继而说道:“小酒,若是御亲王敢欺负你,你大可来谢府找我。”沈初酒闻言垂眸不语,她本就不敢见谢懿,现在又听见这样的话,心里越发难受了。沈初酒微不可察的吸了口气,她笑看谢懿:“谢统领,我们很熟吗”沈初酒眉梢微挑,反倒让谢懿不知所措了,沈初酒继续道:“御亲王待我也很好,谢统领请回吧。”言毕,沈初酒转身上了马车,战潇看了眼谢懿紧跟着沈初酒走进马车。薛昭茗陪着薛太妃走出玄武门时,就看见战潇的马车才走没多远,谢懿却站在边上看着战潇的马车远去。她途径谢懿身旁时看了眼他,谢府赏花宴结束后的第二天,花雨便想法子打听了那日在假山旁的事情,问了好几个人都不知道,只有几个人说见着自家主子在假山那边晒太阳。
薛昭茗不太确定,这些日子也未曾张扬过这件事情,今日看着谢懿的模样,她大抵确定了花雨打听的是真的,毕竟这位谢小爷不曾为谁动过情。“宫里的那些个皇子趁机将正妃侧妃都定下来了,哀家的潇儿也得赶紧定下来。”薛昭茗连忙撒娇:“姑母~”“哀家正为你想法子呢。”是夜。沈初酒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总是睡不踏实,战潇听着沈初酒的动静并未询问,只当她在为白日谢懿的话忧心。直到后半夜,战潇都睡了一觉了,沈初酒依旧翻来覆去没睡着。战潇突然开口道:“他的话就能让你一宿睡不着?”沈初酒听着战潇不太高兴的语气,知晓是自己将他吵醒了。她背对着战潇声音小小地说了声:“不是。”“那你怎么不睡?”“我……”沈初酒皱着眉头闭了闭眼睛,轻轻地说了声:“我肚子疼。”战潇掰着沈初酒的身子转过来,问了声:“肚子疼?吃坏了?”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沈初酒贪嘴,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毕竟暮春时节的气候堪比初夏,还是比较热的,沈初酒贪吃还不忌口。沈初酒低声:“我小日子来了。”战潇的手顿了一下,他和沈初酒成婚几个月以来也没听她说过来小日子会肚子疼。他起身掀起沈初酒的寝衣,沈初酒原本是要躲的,奈何一把被战潇按住,温热的大掌挨在她的肚皮上。战潇不禁蹙眉:“你的身上怎这样凉?”沈初酒的脚丫交叠了一下:“可能是喝了红花的缘故吧。”战潇一手给沈初酒揉肚子,一手又握了一下沈初酒的手,她的手凉的跟石头一样。“你先忍忍。”言毕,战潇起身走到门口吩咐清溪熬一碗姜汤,顺便嘱咐道:“再放些红糖。”喝过姜汤后,战潇将沈初酒拥入怀中,声音低低地说道:“睡吧,明日我去找一下顾松安。”也不知道这段时间顾松安有没有找到治疗的办法,若是因为红花落下病根,那沈初酒日后每个月都有这么一遭,她才十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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