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酒不语,山间的秋风拂过耳畔,蜀锦绣花襦裙在风中摇曳。战潇垂眸,淡淡地说了声:“我不碰你,你要是不放心,就穿着中衣下来吧。”战潇这句话中带着一丝无奈,他是真的想带沈初酒来泡温泉的,顺便休息几日。这段时间,战潇在行宫也有忙不完的政务,所有的折子都送到他的手上,荣安帝就是个甩手掌柜,手中没有权利,什么事都不管。冯太后从前都是将折子扔给窦生看,窦生也只是捡大事汇报给太后,若不是如此,大渊怎么可能是个空有其表的大国,在他夺回权利之前,必定事必躬亲,也省了日后的麻烦事。战潇想。沈初酒得了战潇的话,这才磨磨唧唧的解开束带,赤脚踏进温泉中,战潇的话她还是信的,毕竟在他手中也从没讨到过好处,他都这样说了,若是她还抗拒,免不了有要惹怒战潇,到时候是什么下场就不太好说了。清水打湿沈初酒的中衣,更是勾勒出她丰/腴饱满的身姿,战潇见状发出一声哂笑:“有什么区别?”那双晦暗不明的丹凤眼中似有欲望,似有讥笑,四周浓厚的雾气被一阵清风吹散。沈初酒靠在边上,垂眸咬着下唇,脸颊上泛起一抹绯红,似是被战潇的话(y)(h)羞红了脸。战潇也不在吭声,他朝着沈初酒的方向移去,沈初酒犹如惊弓之鸟般下意识想要逃离,战潇一把将沈初酒拉入怀中,附在她的耳边低声:“只是单纯的带你来泡温泉而已,你想那么多作甚?”他的言语带着戏谑,倒是让沈初酒觉得是自己心思复杂了。沈初酒垂眸,别扭地说了声:“殿下往日忙的脚不沾地,今日又怎有空闲来泡温泉?”这话在战潇眼里就是在责怪他平日的忽视,只有想起床第之乐时才想起她。距离上次和战潇做那事已经是一个多月前的事情了,这次突然带她来泡温泉,大抵也是为了那事。沈初酒想。清风吹动着四周的树叶,有些发黄的叶子已然落下,风拂过时还带有沙沙声。战潇突然笑了声,沈初酒羞赧无比,她俯身进了水里,水面上泛起层层涟漪。战潇靠着岩壁,看向长空,这丫头应该是被自己睡怕了,左不过那么几次而已,怎么感觉像是欺负她呢。这段时间他是真的忙,很多时候也顾及不到她,这就被她怨恨上了。沈初酒在水里迟迟没有出来,战潇垂眸看了眼水面,说了声:“以后本王尽量多陪陪你。”也不知水里的沈初酒有没有听见战潇的话,她未曾露面,也没应声,水面波澜不惊。战潇眉梢微挑,喊了声:“沈初酒!”无人应声。
清泉池不是很深,但是沈初酒方才下去到现在都没动静,战潇有点急了。他正准备下去时,沈初酒突然露面了。战潇没好气地说道:“本王跟你说话你怎么不吱声?”沈初酒此时距离战潇极远,她方才在水里也没听太清,好像是什么以后多陪陪她,她才不要呢,一个人在院子里过得潇洒自在,但是这话她当然不能当着战潇的面说出来。“我没听太清,殿下说了什么?”沈初酒眨着眼睛看向战潇,那模样仿佛是她真的没听见一样。战潇靠着岩壁看着沈初酒没好气地说了声:“本王说,你别淹死在水里。”沈初酒不以为意,她垂眸道:“殿下何时在乎别人的命了?”战潇从前就是个活阎王,死在他手中的人不计其数,永远都是一副视人命如草芥的模样。战潇轻“嗬”一声:“过来,本王告诉你。”沈初酒怯生生地看了眼战潇,她方才好不容易才游过来的,现在再过去岂不是很打脸。战潇见她不愿意,又道:“若是本王过去,就不是跟你解释这么简单了。”沈初酒求生欲也很强的,比起面子当然是命重要,面子什么的随他去吧。她挪到战潇身旁,战潇伸手挑起她的下颌,眉梢微挑道:“你死了,我拿什么去差遣沈家?”沈初酒拂开战潇的手,她真的很讨厌别人用这种居高临下的眼神看她,就好像她是求生的蝼蚁一般。“沈家有令牌。”“本王觉得活人更靠谱。”晚暮时分,沈初酒早已趴在岩壁上睡着了,战潇将她从水里捞出来,给她裹好裘衣后将她抱进了不远处的屋子里。屋子很简陋,只是临时落脚的茅舍,故而当初就随意搭建了一下。战潇给沈初酒换了一身干净的寝衣,又摸了一下沈初酒的手臂。他不知道用这种方式能不能改善沈初酒的身体,在这之前,顾松安给他说过,可以试试的,只要有机会、有可能,他都不会放弃。“沈初酒,本王后悔了。”战潇只在清泉池小住了三天,这三天沈初酒基本都泡在温泉里,沈初酒泡了一日就不愿意再泡了,战潇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她养身子,即使沈初酒再不愿意战潇也不会由着她。战潇将沈初酒拦腰抱起直接扔进了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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