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微修)晚暮时分, 战潇才回到墨棠苑,清溪就哭着朝他跑来:“殿下,您救救小姐吧。”战潇垂眸, 姚轻立马上前说道:“王妃还在祠堂跪着呢,今日怕是没人送饭。”“去寿春苑问问母妃。”战潇只轻描淡写的给姚轻吩咐,丝毫没有要去祠堂的意思。姚轻也左右为难, 要是薛太妃好说话, 他也不至于还在这里的, 清溪能求到他家主子身上,想来已经去过寿春苑了。清溪看着战潇的背影,哭着说道:“殿下,现在只有你能帮我家小姐了, 小姐真的是被冤枉的,在她去江南之前还嘱咐奴婢, 日后不准再提谢统领。”“殿下, 小姐和谢统领真的没有私情。”战潇闻声,瞳眸微动, 继而转身朝着寿春苑走去。薛太妃见着战潇立马露出笑意:“潇儿可曾用过晚膳?”战潇大刀金马的坐在下首的圈椅上, 没好气地说了声:“母妃将小酒关在祠堂,儿子不知该上哪里吃饭。”薛太妃闻言看向张嬷嬷, 张嬷嬷连忙说道:“今日在去祠堂的路上遇到了表小姐, 表小姐说她会转达的,老奴就回来了。”战潇哂笑一声:“母妃可真是养了个好侄女, 不知母妃可还记得自己也有个亲生女儿?”薛太妃的手紧握扶手, 她的女儿此时应该同薛昭茗一般大了, “难为你还记得,你可知她的下落?”当初将她两个孩子送走的心腹在战乱中走散, 以至于多年来她只知晓战潇的动向,却不知她那个女儿的动向。战潇的手摩挲着腰间的荷包,“母妃都不知道,儿子更不知道了,只是母妃不妨想一想,若是自己的女儿也像沈初酒一般被人如此对待,母妃会如何?”言毕,战潇起身离开了寿春苑。薛太妃看着战潇的背影喃喃:“终究是我亏欠了他们兄妹,才让潇儿与我如此生疏。”张嬷嬷安慰道:“殿下以后会明白您的良苦用心的,只不过娘娘还是要敲打一下表小姐,沈小姐昨日的话并不错。”“或许潇儿就喜欢沈初酒识大体的样子。”薛太妃自顾自地说着,张嬷嬷扶着她走进内室。墨棠苑沈初酒虚弱的躺在床榻上,一宿未休息再加上一天水米未进,此刻她面如金纸。战潇走进祠堂时,沈初酒早已晕倒在地,他顿时有些后悔,明知她身子弱,还要跟她赌气,到头来还得让他照顾。清溪端着小米粥走进屋子时,正巧战潇在训斥姚轻:“被褥昨晚没送去吗?”清溪连忙解释:“殿下,昨晚守祠堂的护卫不让奴婢进,也不给送进去。”
她昨晚在祠堂门口跟看守的护卫软磨硬泡好久,都没能说通,再加上战潇那会儿已经就寝了,她和姚轻也没人敢去打扰,以至于沈初酒昨晚真的冻了一宿。战潇鼻息略沉,从清溪的手中接过小米粥,吩咐道:“去将寿春苑的护卫换了。”姚轻怔了一下,抬头看向战潇道:“主子,寿春苑不归咱们管啊。”战潇细细搅着手里的粥,头也不抬地说了声:“只要在王府,就没有不归本王管的道理。”他就是铁了心将寿春苑的人换掉,他母妃手底下的那些个暗卫没一个带脑子的。之后,战潇离开了墨棠苑去了薛昭茗的暗香园,薛昭茗听见战潇来了,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表哥。”薛昭茗将战潇迎进屋子,战潇扫了眼薛昭茗,薛昭茗今日穿着寝衣,看样子是准备入睡的。薛昭茗有些不好意思,她抬手为战潇沏茶,还故意福下身子,春光一览无余。“表哥今日怎么想起来茗儿的屋子了?”战潇坐在凳子上,并未喝茶,“来瞧瞧你。”这话让薛昭茗更加不好意思,“表哥今日来也不说一声,我都没准备好。”“哦,是吗?”薛昭茗娇羞地低头,不答话。“没关系,本王准备好了。”战潇起身走到薛昭茗的面前,附在她的耳边冷声:“你既然做了本王的妾,你就好好守着妾的本分,侍奉主母是妾室应该的,你若是再不安分,本王就把你弄到军营里,做军-妓。”战潇走后,薛昭茗迟迟都没回过神,她瘫坐在地上想着战潇的话,不、她不能去军营被人践踏。这话确实震慑住了薛昭茗,却也没能让她安生多久。次日,沈初酒醒来时已至晌午,她撑着身子坐起来看了眼屋子,“清溪。”她的声音带着嘶哑。正在屋外忙的清溪闻声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计走进屋子,“小姐,您醒了。”她沏了杯茶水端到沈初酒的跟前。“小姐,殿下临走时可吩咐了,您今日一定要卧床休息,哪里也不能去。”沈初酒的手僵了一下,“殿下?”清溪笑说:“殿下还说粥要一直温着呢,小姐您先喝水,奴婢给您端小米粥去。”沈初酒神情淡漠的坐在床榻上,战潇要是真的关心她,又怎会放任她在祠堂自生自灭,说到底,他的心里还是在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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