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潇的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下搅弄着,不禁笑道:“将本文哄高兴了,本王或许能考虑一二。”沈初酒闻声唇角地笑意僵了僵,这厮所谓的开心便是任他摆弄,她才不要呢。她拢了拢腿躲开了战潇的手,直接滚进床榻最里面,留给战潇一个后脑勺。“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沈初酒将自己闷在锦被里,声音闷闷地说道:“殿下明明有办法,非要为难我,这种感觉就跟我初次求你一样难受。”战潇并没有想那么多,就顺口一提竟然还将她惹生气了。他附身上前:“哄人都不会,谢懿怎还这样喜欢你?”他的声音柔的像一汪春水,让人深陷其中。沈初酒想也没想脱口便是:“都是他哄我的。”话音方落,内室静了一瞬,沈初酒躲在锦被中咬了咬下唇,又别扭地探出脑袋,恰好撞上战潇的眸子,她只道:“殿下,我不是故意的。”战潇沉默不语,他看着伏低做小的沈初酒总是发不出脾气,这个丫头总是让人又爱又恨。躲在被窝里的沈初酒此时根本不敢看战潇的眼睛,她咬着下唇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屋内一时间静的让她害怕。“殿下?”沈初酒声如蚊呐地唤了声。战潇低头亲了下沈初酒的红唇,道:“本王想了,可以吗?”沈初酒连忙拒绝,“殿下的伤还未好,顾太医都叮嘱过的。”战潇唇角带着一丝笑意,不想就不想,还总是将顾松安的话奉为圭臬。他一手托着沈初酒的后脑勺,一手握着沈初酒的手:“你摸摸,是存心想将本王憋死吗?”沈初酒侧脸亲了一下战潇的手臂:“再等几日,等殿下的伤好了,可以吗?”战潇轻笑一声,算是默许,他躺在玉枕上将沈初酒拥在怀中。沈初酒毫无睡意,她低声:“殿下,你……”“好。”这么久了,这丫头还在想着沈新语,他要是不答应怕是她这一晚上都睡不安稳了。 私会(微修)几日后, 沈初酒命清溪给谢懿下了帖子,相约玉春楼春山阁一叙。沈初酒去玉春楼当日,姚轻急匆匆地走进军机处, 在战潇的耳边低语一番,战潇放下手中的公务连忙出宫。这个女人真是让他一点都不省心。
玉春楼是大渊的酒楼,每日开张后都是人声鼎沸的模样, 唯有三楼的雅间安静舒适, 因而成为许多文人墨客赋词吟诗的首选之地。沈初酒在春山阁稍等片刻, 谢懿才匆匆赶来。他看着春山阁内的沈初酒,解释道:“今日当值,不是故意来晚的。”沈初酒垂眸:“坐吧,也不是很要紧的事情。”春山阁隔壁的战潇阴着脸听着二人的对话, 不是很要紧的事情也需要在玉春楼这样的地方说?沈初酒沏好茶水放在谢懿面前:“谢统领,今日我找你前来是有一事想要说明白。”谢懿闻言, 心立马就提起来了, 他紧张的“嗯”了一声。只听沈初酒说道:“谢统领,远城山一事我并未告诉殿下是你所为, 你曾连累过沈家, 我也不同你计较,我帮你这一次, 便不会再帮你下一次, 殿下千里迢迢回到大渊为了什么,想必整个朝堂的人都明白, 不管谢统领为谁效命, 我沈初酒的原则都不会变。”她从前能为了保全沈家屈身嫁给战潇, 现在就能为了战潇动用沈家的力量护他平安。谢懿的手紧攥了一下,“远城山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沈初酒苦涩地笑了笑,他曾为了救战潇险些丧命于此,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眼前之人,她还大度到不曾在战潇面前揭发他,大度到不因沈家之事怪罪他。此时就连沈初酒自己都觉得可笑。“你不用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只希望谢统领能记住我说的。”沈初酒将一块玉佩推至谢懿面前,谢懿看着眼前的玉佩突然红了眼,这块玉佩来历不凡,算是他给沈初酒的定情信物,现在她完璧归还,是何意自是不必言说。沈初酒起身,谢懿下意识的拉着沈初酒的手:“小酒,我们……”沈初酒拂开谢懿的手,垂眸道:“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无论怎样也弥补不了,战潇现在既是我的夫君,我便要为他的安危着想,谢统领难道要因一己之私让我带着愧疚活下去吗?”话音甫一落地,沈初酒抬眼看向谢懿,谢懿清楚的看见沈初酒眼眶中的盈盈泪花,他的心猛然疼了一下。坐在春山阁的战潇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眉眼处尽是冷意,他听着沈初酒和谢懿一前一后离开,这才起身朝着玉春楼的后门离开。是夜,姚轻端着红漆托盘走进主屋,沈初酒瞧了一眼,因着有红布盖着,她也瞧不出什么,便没多想径直走到铜镜前让清溪给她梳发。不多时战潇走进内室,清溪忙放下梳子退下,沈初酒见战潇脸色不好,也不敢多问。直到战潇将外屋的红漆托盘拿进来后,沈初酒的脸色都变了。战潇瞧了眼沈初酒恐惧的模样,不禁说道:“还行,认识这东西。”沈初酒记得当日她被人卖去花楼,她顺手摸到的东西就是这个,能出现在花楼里的定然不是什么好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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