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再乱?”萧羽问道。“白王,我们需要白王也加入进来。”客人说道。“白王?他一向谨慎,如今局势未定,他会轻易动手吗?”萧羽喃喃道,忽然眉毛一挑,立刻领会了客人的意思,“你是说……暗河?”“暗河明面上投靠白王,暗地里向你投诚的事情,如今白王还没有知道,但很快就会察觉。所以不如在此之前,最后利用一下这层关系。而白王拉拢暗河的事情,萧楚河那边肯定早就从百晓堂那里知道了,唐莲的事情已经结下仇了,不妨让这个仇,再深一些。”客人幽幽地说道。“正好,我也的确有一些事情,需要暗河帮我解决。”萧羽点头道。“在那位小琅琊王入京之前,我们要让这天启越乱越好。”客人沉声道。“搅乱这个天下,只需要杀几个重要的人。文在董祝,武……”萧羽突然笑了笑,阴冷又期待着,“林氏孤女,如此美人,杀了实在可惜。”客人没有接话,说道:“还有一件事,你一定要记住。暗河是我们手中的利刃,但是苏昌河,要小心。”萧羽想起那个总是带着银面具的阴沉男子,点了点头:“记下了。”-------------------- 暗河刺杀=========================“小姐,新一批入了景泰宫的宫人和咱们的人接上了线,你看是不是要下发什么”一身青衫的中年文士手握折扇,俯首问道。“宣妃娘娘素爱礼佛,堂前供奉的香蜡不可马虎,”林朝朝随手掐了窗前一朵梅花,把玩着。“江右产的香烛最是上品,黎川新上供的玩意好生送去。”她淡淡的眼神轻飘飘地落在中年文土身上。“江右多雨,记得添些东西保护香烛。”她清清冷冷的眼扫下:“你知道分寸。”“属下明白。”那中年文土深深埋下首去,不发半句余言。“下去吧,好生准备。”林朝朝挥了挥手。那人退下。景泰宫,宣妃。林朝朝默默念着那三个字,脑海中一帧又一帧闪过十二年前那向她劈来的凄凉剑意。忘忧大师,恕晚辈心胸狭窄,难释旧怨。她望向窗外,双手合十,心里喃喃着:“望我佛慈悲。”助我成事。子夜,皓月当空,白雪覆地,天地清辉一片。“小姐,天色已晚,该安寝了。”一衣粉衫的子姜端着一盏热酒,对披着大氅坐在窗边望月的林朝朝轻声道。“今夜的月色极好,倒叫我想起前些年……”和苏暮雨在一起的日子。
林朝朝撑着头,也不知无双城现在如何了,无双能不能应对。苏暮雨既决定要让暗河入天启,现在又如何了。思及此,再想起那夜的刺客和被做成药人的苏家杀手,她不禁眉头紧蹙。苏暮雨倒底不知道药人之事,若是知晓,他这些年心心念念追逐的,便是这样的光明吗?那被你放弃的,我们的过往,又算什么呢?一时间心头百转千回。她顺手接过子姜递来的酒盏,方欲入口,却是心中一凝!这酒里,掺了别的东西。猛一下回头看向子姜,她强按心中颤颤,问道:“子姜,我前日让你收敛的尸骨可是置在了冰窖里?”望雪居是没有冰窖的,因为每三层便有专门的湃物之所。“子姜”眉眸低顺,答:“如小姐所言。”语音未落,林朝朝手心一转,杯里热酒快速泼来!“紫藤!”手中掐诀,紫光在视线一闪而过,架在了躲开的子姜肩上。酒水落地,四溅成花。“小姐这是何……”她还在装傻,神情无措又茫然。“你不是子姜,”林朝朝神色一片冷凝,如玉的面庞一片寒霜。将剑更抵近了脖颈几分,她冷喝道:“我的侍女呢,你又是哪家的人,敢来攀扯本郡。”白王,赤王,还是……陛下?“有几分眼力嘛,郡主娘娘。”那假子姜手心一翻,手指轻轻一滑,地上酒水成冰,她手指一弹,那冰锥猛地冲林朝朝手腕刺去。剑锋一转,那冰锥被紫藤击得粉碎,同时子姜也逃离了剑峰之下。她的脸上不再是温柔恭顺的样子,而是带着几分阴邪的微笑:“差点以为你真是个不懂武功的废物。”“我的侍女呢?你又是谁?”林朝朝不理会嘲讽,脚下却悄悄挪向一旁梳妆台方向,那里有望雪居在整个天启的信号弹。假子姜猛地将手往脸上一抹,露出一张令林朝朝十分熟悉的俊逸少年脸:“姐姐,是我呀。”眉间一点朱砂红,清俊灵秀如凝天地明之精华。是无双的脸。“来人!”林朝朝瞧见那脸却是一阵泛恶心,立刻转剑为鞭,电光飞溅,抽向了披着无双脸皮的人。该死的,子姜是她的贴身侍女,在整个望雪居的地位只低于她,现在敢暴露身份肯定已经把居里的守卫们处理干净了。现在她在这里孤立无援。果然,无人应答。“看来你也没多喜欢他。”假子姜又是一脸阴邪地笑了一下,又将手往脸上一抹:“那这个呢?”却是一张英气俏丽,带着几分娇俏的脸,正是司空千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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