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站了起来,牵着她慢慢出了院子。心里却想着:不会,不管你爱不爱我,只要你和我在一起,我就永远不会疲累。落霞仙子会来找师父三次,你不会来找我一次。那就我去找你,无论你愿不愿意。少年小心翼翼地牵着心上人的手,像是握住了整个世界。他想:落霞仙子到底还是不够狠厉,若换作是他,便是抢也要把人抢到自己身边。就算心上人心里的不是自己又如何,心和人,总该得到一个的。白王府今日就是和华锦约好治眼睛的日子,萧崇尽力表现的和平常一无二至,一切的一切,按部就班,如往常一模一样。就是太过正常,太过一丝不苟了。连萧景瑕都忍不住感叹:“皇兄今日紧张了。”跟在他旁边的藏冥点了点头,只是眼神中划过一丝戒备。“王爷毕竟求了那么多年。”赤王府苏暮雨抱着他那柄油纸伞站在庭院之中,苏昌河站在他身边。“他们呢?”苏暮雨微垂着眼帘,想到那具从望雪居带回去的尸体,心中纷乱不已。昌河……会不会真的就是……“我另有安排,今日你先出马,到时候他们回来接你。”苏昌河答道。“好。”苏暮雨点了点头,他几日前就接到了子姜的信,信上明确的给出了赤王在制作药人的证据,但没有明确的证据表明昌河把暗河弟子送上去做药人。他想起那天晚上林朝朝宛如泣血一般的质问。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乱七八糟。该相信谁呢?他转身走了出去。“苏暮雨,”苏昌河却突然叫住了他。“何事?”苏暮雨不曾回头。“你和那个小丫头,不该再来往。我们这种人不该对暗河之外的人动心。”苏暮雨猝然回头。他瞬间想明白了什么,说道:“当日是大家长指派苏家的杀手去杀她。”“不错。”苏昌河坦然回道。“当年暗河内乱,她帮过我们几次,所以当初在英雄宴我没有杀她。现在不一样,你们注定不是一路人。”苏暮雨静默良久。“我自有分寸。”他早就没有期待了。现在只想弄清楚药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是个好种子,夜鸦说,他能成为绝佳的作品。”萧羽见苏暮雨走了才走出来。这个代号为“执伞鬼”的杀手当年位列四大魔头,对他一直很恭敬,却从来不会多说一句话。“不要试图打他的主意,不仅是他,暗河三位家主的主意都不能打,暗河的每位家主在各自的家族中地位和威望都极高。甚至,我们做的事情也不能让苏暮雨知道,那些棋子在用完以后,需要死。”苏昌河望向萧羽。萧羽点头:“虽然很可惜,但已经和夜鸦先生说过了。”苏昌河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虽然这一次出动了这么多的人,但是无论是白王,还是永安王,都会保护那个药王谷的小丫头。永安王不会再相信,暗河听命于白王,我们这是在同时与两者为敌。”“这一次之后,世界上就不会再有白王了。”萧羽笑道,“至于永安王,之后自有其他方法对付他。他们到现在也不知道,谁才是他们最该担心的敌人。”望雪居楼阁高耸,小雪飘然如蝶。子姜一身粉衫,站在花丛中央。“苏家主。”面前是一身黑衣执伞的苏暮雨。“我家小姐离天启时特意嘱咐我告诉家主,她的承诺依旧有效。如今白王治愈在即,想必家主也接到了截杀白王府的命令,到时候家主自会明白药人之术是真是假。”“代我谢过你们小姐。”苏暮雨面色沉静,看不出信了还是不信。“天启之事本与我林家无关,但小姐有言在先,若家主初心不曾改,她愿助家主一臂之力。”苏暮雨一下一下地转着手里的油纸伞,如寒冰一样的眸子里闪过一点愧色。“若有需要,我自会寻她。”他转身出了望雪居,不知何时,衣襟上落了几片残花。“小朝……”我做错了吗?次日,白王府外。小神医华锦在府中为白王换眼,府外却是血雨腥风。兰月侯一人一刀挡住了暗河谢家家主,谢旧城。马车的幕帘飞了起来,兰月侯长刀出鞘,月光之下,整柄长刀闪着幽冷妖媚的光,刀势落下,群鸦飞起!谢旧城以重刀相抗,却被兰月侯硬生生地打得连退十三步,他以重刀抵地,才勉强停住了退势。谢旧城低声喃喃道:“狂刀?”兰月侯微微弯腰,长刀紧握在手中:“好眼光。”北离兴剑,南诀重刀。这是一直以来人们心中的常态。但是北离却也出过绝世的刀客,比如被称为狂刀的赫连濯,他已经隐退了多年,没想到如今狂刀再现,却是在尊贵的北离兰月侯手中。“在北离难得遇上一柄好刀,很荣幸。”谢旧城笑道,“请。”兰月侯足尖一点,已经袭到了谢旧城的面前,他长刀挥起,猛地斩下:“谁和你请,给我滚!”谢旧城挥刀一挡,兰月侯再斩!谢旧城猛退,兰月侯急追,再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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