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对方清醒,他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没有人回应,但温寄鸥依然满足。叫阮茗的名字时他就已经感受到了幸福。
……
“阮茗。”
“阮……”
像是被吵到,阮茗向远离温寄鸥的一边靠。边滑过去边哼唧了几声。
“娇气。”
像小宝宝。温寄鸥将后半句隐在心里。
……
醒来时,阮茗发现自己躺上了温寄鸥的床,而房内不见对方的影子。他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扫视了一圈。发现窗帘已经被拉上了,室内靠着小夜灯的照明才不至于完全昏暗。阮茗轻车熟路地按开灯,因为小夜灯的原因,灯亮起的一瞬阮茗没有太被晃到眼。
趿上鞋,阮茗就向房间外走。这个点应该要吃饭了,再不出现父亲就要担心他了。
走到楼下,阮茗一眼就看到餐桌上的几人以及一旁站着的父亲。他着急忙慌地跑到父亲身旁,看着父亲略带责备的眼神,心生胆怯又愧疚,扯着父亲裤腿,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这时,温寄鸥替他解围了。“阮叔,是我没叫阮茗起来。”
主顾家的少爷都发话了,阮父也不好多说什么,摸了摸阮茗的头就放人去桌上吃饭了。
正常来说,阮茗应该是不能和温家几个孩子一起吃饭的,不过温寄鸥特批他可以这么做了。温父温母并不关心孩子,在主家待的日子屈指可数,所以这真正说话顶用的还是几个孩子。
温家的孩子也早熟,不管是二少爷温寄鸥还是三少爷温晔都比同龄的孩子早慧。但在温父温母的言语中,似乎长兄温荆要比这俩孩子更优秀些。
毕竟温荆少爷常年待在国外,所以家里对他的消息流传得并不广,许多人甚至不知道有这么一号人,以为温寄鸥就是大少爷。
在家做了好几天的思想工作后,温阑最终还是决定去见见自己的长嫂。
心里火烧火燎的,又气阮茗结婚又气自己把阮茗气走了还气自己那群塑料兄弟。
除了气,还有心疼。阮茗那个时候怎么被温荆骗过去结婚的还不知道呢,要不是仅存的理智阻拦着他,温阑恨不得现在就去控诉温荆骗婚。
不过,他不愿承认的是心里也一直忐忑不安着。万一阮茗是真喜欢温荆怎么办,那他以后该怎么面对自己的兄嫂。
扭转过来扭转过去,左右逃不过畜生。
算了,当畜生就当畜生了,又不是没当过。温阑安慰自己想,但转而想起另一件让他一直后悔的事。
温父是个极度偏执的人,他不允许温母的世界里出现第二个值得她深爱着的人,所以温父早早选了继承人送出国接受教育,又搬离祖宅,将那交给管家和年纪尚小的儿子。自己带着温母去了另一套房产,变相地私藏。
温阑的记忆中母亲鲜少出现,他曾觉得自己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小孩。
不过,温阑并不觉得自己缺少了母亲的陪伴很可怜。他在阮茗的身上品尝到了母爱。
许是因为身体的特殊原因,阮茗那双小鹿眼里总夹杂着一种奇特微妙的感觉,却又与他自身的气质相恰。那种母性让幼年的温阑下意识依靠着他。
而阮茗也常善待着他。
后来,温阑再见到温暖的事物第一反应都是像阮茗。
像冬日的阳光,驱散了寒冷,带来片刻的温暖。
小时候,温阑喜欢跟在阮茗后边,像个小尾巴一样。身边人每每说他是阮茗的尾巴时,温阑的心里就会升起一股骄傲感,原来他是属于阮茗的。
直到青春期到来,别扭小孩不愿再面对阮茗了。不坦诚地避开阮茗却又偷偷关注着人家的一举一动,在发现对方喜欢凑到自己二哥面前时,又酸味十足地内涵对方是小尾巴,全然忘记自己当初也有这么一段时间了。
温阑不喜欢看见阮茗跟在温寄鸥身后,可偏偏他记忆中的阮茗最常出现的地方就是温寄鸥的身旁。他曾将其归咎于温寄鸥与阮茗年龄相仿,毕竟自己的二哥只比阮茗晚出生一天。
于是,变得更成熟是温阑青春期时最想做的事。但青春期的小孩越想成熟越幼稚,何况下面还有个弟弟温初宿与他抢阮茗。
别扭恼火的温阑不愿以自己这幅模样接触阮茗,只想证明自己比前几位哥哥更优秀后,让阮茗见到自己其实也并不差,足以让阮茗跟在他身边。
直到青春期过去,他才后知后觉阮茗跟在温寄鸥身边是因为喜欢对方。青春期格外长的小孩不愿面对阮茗,于是报考了离家远的学校。说是远,其实也舍不得离开多远。
他的心总牵恋着阮茗,每日每夜都邀对方在梦中相会。
只是阮茗对温寄鸥的感情太明显了,看红了剩下几人的眼。
当时性子还不如现在沉稳的温晔没忍住,方一成年就向阮茗告白了。被拒绝后,毫无预兆地出了国。
温阑现今还记得当时自己的感受,如同吃了没有成熟的青梅。情绪越理越乱,最终温阑面对阮茗时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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