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与他同一战线,或是并肩作战,或是受他恩惠绝处逢生,对这家伙暴涨的好感就会一时掩盖住恐惧,让你忘记这位“正义人士”可是堂堂“最强”——向你这样卑劣懦弱的人,稍稍放纵一下自己的私心和恶念,搞不好就会迈向五条所代表的那一边的对立面。到时候作为亲朋好友老同学,妥妥要被大义灭亲、亲手处决。就比如,不可说。——不可说至少有着坚定的信念,实力强大打地有来有往,最后也结束地颇有尊严。你就不一样了,到时候肯定是吱儿哇乱叫地挣扎两秒倒地伏诛,抱着大腿大哭我不想死悟放过我吧呜呜呜呜……就在你犹豫着要不要趁现在四下无人,提前认怂求饶时,五条悟一脸平静地松开了你的手。“好了,最后一个问题。”他指了指你的腹部,食指和拇指比划出一个极其微小的尺寸。“从禅院家碰见到现在,你肚子里这只‘咒胎’好像一点变化都没有。”“你确定它是咒胎吗?”两方面来说, “它”都不可能不是。第一,两面宿傩不屑于说谎。第二,你不可能怀孕。首先是两面宿傩。游荡在校园里的诅咒光明正大跟着伏黑惠, 在被你拦下时, 面对质问回答得相当爽快。“当然不是。”他好整以暇地看着你惊愕的脸色, 全然没有出尔反尔的自觉。“我不是最开始就说过吗,你怀孕了。”“你最开始说的明明是——”被药物和咒术处理过的女人,和他对视就会怀上咒胎。所以他才故意诱导你看见他的眼睛,所以你才会被咒胎寄生。他还提到“妊娠”,提到“咒胎”,提到“尚未觉醒”,说你肚子里的东西……肚子里的东西。你停下来,想起了一个人。照片上的那个女人, 和你如出一辙的五官,具一郎口中的你的母亲。靠着暗度陈仓的自然妊娠拖延时间逃出禅院家,躲过了成为咒胎母体的命运。是不是及证明, 即使体质特殊,本身就已怀孕的女性不会被咒胎寄生?“……你误导我。”他确实没有骗你, 只是言辞跳跃闪烁、避重就轻, 将咒胎的“真相”和你“真实”的身体状况掺杂在一起,让你以为自己走投无路。生死攸关时间紧迫之下, 自然就与他立下了束缚。——实际上, 那时你根本不可能被咒胎寄生。“所以, 我真的……”可是……不可能啊!一个多月以来,你根本就没有过!……不, 不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黑着脸,杀气腾腾地冲向了宿舍。学生们都远在校外, 伏黑惠虽然在却也表示拒绝——总之大家的房间都是私人空间,于是一番推拒后,从京都绑来的那位家主就被安置在了五条悟那间长期闲置的教师宿舍,由你亲自自“押送”。而现在没过去多久,你又十万火急地折返回来,一脚踢开了大门。“禅院直哉——”看得出来他是有些准备在身上的,知道眼下局面不利就一个人时好整以暇地坐在窗前,摆出了一个反绑双手也能完成的帅气姿势等着你回来先发制人掌握谈判的主动权。可惜没说两个字就被你提着衣领拎起来“咚”地按在了窗户前。“你干什么……你疯了!!”半个身子被你按着探出窗外,禅院直哉反手扒着身后的窗沿铆足了劲维持平衡,满脸诧异和震怒——好极了,这就是你现在的心情,给你好好感同身受一下。“你先回答我你干了什么——”你顿了顿,“或者说,你是不是少干了什么?”“……哈?”他一脸莫名其妙,你只好压着火耐着性子提醒他好好回忆回忆。“爱宕山的时候你都做了什?!”“我做什么了?!骗我过去之后不都是你在做——”“我做之前难道你没做吗?”“就那么一次!那之后哪次不是你——”“就那么一次,对,就那么一次里你都做了什么!”“我做什么了……”“——你没做!是不是!”禅院直哉猛地噤声,惊异不足又心虚有余地低头迅速瞥了一眼。“怎么……不是,什么做没做的……”“你、没、做、是不是——”你原本是怎么都想不到的。亏他那天晚上在床头柜窸窸窣窣摸索了那么久,怎么想都是把事情给做了。禅院直哉支支吾吾,“……是摸了很久,但里面没有。”“……”破案了。“总不至于一次就……再说了你本来就是要给我生下嫡子的,婚姻届我也签了,又没有怎么样你,难不成你——”“……”“你……”“……”总之,先把这家伙打一顿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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