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在家里静休倒数再差几天就能回公司上班的郁芯接到陈秘书长的电话。
「郁芯你疯了吗!」陈秘书长劈头就是责骂,温和声音带着严厉继续责问:「不是叫你闭门思过?搞什么啊,没事跑步散散心就好,为什么跑到东隆去骚扰周先生?」
陈秘书长相信自己一手带出来的爱将人格,但是人云亦云,话传的并不是那么好听。
「陈秘书长,我没有。」郁芯深叹气。她真笨,事件闹得有点大,她还傻傻的不知避嫌,搞坏自己名声。就算跳到黄河也洗不清嫌疑,她还是诚实回答:「只是朋友在那边上班,约在大厅时正好碰到周先生。」
「人事处的人不会过问这种事,只会直接下惩处命令。」陈秘书长停顿片刻后说:「你的停职惩处已经确定延长,而且恐怕很快的会有下一波的严罚。」
「下一波的严罚?」
陈秘书长并未多加说明,只是要她乖乖在家反省,不要再招惹东隆的周先生。
「可以申诉吗?」这次她没错,为何要受惩罚?
「很难。因为第一道命令是会长亲自下达的,所以第二次惩处,人事处接到检举就跟着严办。怕的就是,这次话传得不怎么好听,恐怕很难善后。」
「最坏的下场会是被开除吗?」
「如果你没错,往后一定可以回公司,到时我会帮你申诉,还你一个公道。」
「陈秘书长,我需要薪水。若当真被开除,我、我是否该走法律途径,为自己争取权利?」
「郁芯,别想太多。」善于安抚人心的陈秘书长给建议:「你目前最重要的是不要再去找周先生,免得不明事理的人有话可说。」
「可是陈秘书长……」
「郁芯,做好自己。」陈秘书长并未给她确切的答覆,只是不断地劝她安心,把握休假时间好好充实自己。
闪躲的鼓励话语,瞬间熄灭郁芯心头復职的希望。
「陈秘书长,被开除的可能性极高是吗?」
这回,陈秘书长停顿许些后,「公司不会让你吃亏的。」
面对她的沉默,陈秘书长缓缓安慰她:「离开,并不是最坏的结果。公司会给足离职金……」
她没听完陈秘书长的话,直到手机传来嘟嘟声后,才慢慢掛上电话。
不是一定要死皮赖脸的待在朱氏集团,但被开除就是不名誉离职,对往后求职绝对会有负面影响,而她最担心的是,新工作薪资一定不如现在。
她的薪水绝大部分全匯回老家给父亲与小妈。
那年,因工伤无法使力也难以重回职场的父亲带着全家大小回到老家,承接爷爷奶奶长年承租的那块小到不能再小的畸零菜田,为復健也为生活而不得不重拾年幼时曾做的种菜工作。
初时,小小菜圃大多是种些自家人吃的,收成其惨无比。慢慢摸索下,倒真种出个成果来,也让父亲种出点自信,省点菜钱的想吃什么就种什么。丰收,父亲会拿几样菜到市场外围摆摊,假日,则是她带弟弟妹妹去卖菜,虽换不了多少钱,但赚到自信的父亲至少有点事做。
小妈认命的一肩扛起养家之责到工厂当作业员,直到她毕业后进入朱氏集团工作才退休,转而日日陪着父亲到菜圃种菜、市场卖菜、照顾一对双胞胎儿女,珍惜眼前的小小幸福。
照平常般匯出家用给父母,郁芯看着存摺上的几个数字,深叹气。
该怎么办?
復职路,艰困。是否该行险招,从周先生那里下手?
但她也害怕,就算据理力争復职,一身负评的她在秘书处还待得下去吗?
拋开无用念头,她拿出家计簿开始计算可能拿到的离职金,看看自己能争取到多少时间找新工作时,想到前几天拎个巧克力蛋糕直接到家里找她的唐秘书莫儿。
敏感时期,秘书处的同事怕被波及,没有人敢跟她联络。唯有唐秘书,偶尔下班后会来找她聊聊天。
唐秘书告诉她,在薪资不够时曾做过有点特别的临时兼差。
那时已有预感自己復职恐怕不顺遂,她好奇问那份特别工作,就见唐秘书神色严肃说:「职业不分贵贱,认真工作的人都值得尊重。」
打电话给唐秘书朋友芬妮前,她先知会唐秘书。虽非长久之计,但她在芬妮的带领下,硬着头皮兼差当公关出席过几次饭局,领到不算差的报酬。只是她个性严谨,难以融入饭局那种气氛,而贵客也不欣赏她严肃放不开的性子,一个月后,主动请辞,免得芬妮难做人。
结束最后一场饭局后,她睡不着。半夜,她从抽屉翻出之前周先生放在她手上的名片,像走投无路之人抓着救命籤诗般的,紧紧捏着。
咖啡瑛私语
芬妮是《放在心底疼的爱》里,唐莫儿的好朋友,其职业为火辣公关。
她,真的很辣喔~
对了,一早起床咖啡瑛发现《キキの豆知识ノート》难得的上popo鱼的书柜!
所以发奋图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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