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侄子半声不吭,百般称讚刘佳佳的周沐柘只好硬着头皮将话题又转回会议。
「可惜啊,经瑜没啥经验又太过年轻,会议前又临时撤换完全不懂原先内容的助理跟律师,强硬地一条一条审查,双方合作才会宣告破局。」
三叔对周默瑜一向不错,就连上回伙同刘家设桃花局却在最后关头又良心发现而放过他,所以有些事他可以睁一隻眼闭一隻眼,但不代表他愿意纵容三叔,随意把公司的权利廉价送出,还把责任全推到他人身上。
「所以说,一切都是经瑜的问题?」
终究还是有点良心,周沐柘小小声的解释:「眾人皆知合作案是经瑜提出的。」
不动声色。
周默瑜并未动怒,深深看眼终于把书背完、把责任全推给弟弟周经瑜的三叔身上数秒后,按铃让负责合作案的人员,弟弟周经瑜的前助理进来。
「你们几个都不是第一天上班也不是头一次接触合作案,就算这是远在越南的经瑜促成的提议,但岂可单凭经瑜的口头报告,就便宜行事随意确认瑋智行提出的条件。」
目光转冷,「可知,附约里藏着对我方不利的限制条款?」
「经瑜先生看过条款也全面同意,所以我们……」
「所以你们,连让公司法务专员看都没看过,早在越南就跟智瑋行的人事先开开心心庆祝双方合作愉快,是吗?」语气严厉:「无视一旦签约后,公司会因合作而出现的可能损失。」
「默瑜,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站在一旁的周沐柘出言相劝:「经瑜也是人,当然会有失误的时候。更何况他长年在海外工厂,一直努力地想建功回国,应是心急而疏忽。」
周默瑜没说话,而是待经瑜前助理等人离开后,才开口。
「三叔,相信夹在二叔及愚侄中间的您,长久以来极度为难。也相信,您的大哥、我的父亲,绝对不希望看到我们叔侄依旧相斗。但是请您别忘了,父亲选择隐默一些事的最主要原因。」
周沐柘神色一变,「……默瑜?」
周默瑜伸出食指与大姆指,在坚毅双唇上方轻夹一下,睿智目光看着推光所有责任的三叔。
「过去的,就过去了。」他语重心长地说:「三叔,请不要让父亲一手创立的事业随意被标上价格后,卖给不懂得珍惜的人。」
「默瑜,三叔我不是那种人……」
「刘家不是傻子,付出多少就会要求多少回报。您就别再忙着促成周刘两家的婚事,好好守住自己仅存的股份,别让二叔,更别让外人夺去。」
淡漠目光浮现一丝亲情。
「然后有空时,多回拙园看看我父亲。父亲他最近身体状况极差,医生说,恐怕捱不过今年。」
三叔黯然离去后,周默瑜正想拨电话给弟弟周经瑜时,弟弟早他一步先打电话进来。
「大哥,为何拒绝与智瑋行合作?」
「经瑜,商场如战场,一个大意,就会全盘皆失。」
「别跟我说那些大道理!」
即使透过电话,周默瑜还是可以感到弟弟的怒火。
「我不服!」周经瑜怒气冲冲大吼:「你可知道为了这次的合作方案,我投入无数心血?你岂能单凭法务专员几句话,就抹杀我的提案!」
面对满腔怒火的性急弟弟,周默瑜选择以缓慢却字字清楚的语调说明。
「经瑜,你的构思虽佳,但你手下的法律专员不够细心又急于签约,没注意到隐藏在细节里的恶魔。刘家专利虽好,但製造成本远高于其他公司,更别说隐藏在附约里我方每年必须支付的高额随属专利金,还有期限一满,我方专利无偿移转给刘家共享这点。」
「什么意思?刘家当初并未提出这些要求,我也不可能会同意这种不公平的合作方案!」
「你的法律专员失职。」再次指出错误之处:「刘家确实以白纸黑字提出这些对我方不利的要求。」
「谁?哪个混蛋背着我同意这种事?可恶的智瑋行,竟然使烂招玩我!我要找他们的负责此专案的人算帐!」
电话传来弟弟周经瑜愤愤不平甩物的巨响,令他微锁眉。
「经瑜,控制脾气。」
「控制脾气?」周经瑜狂飆骂人:「你以为像隻绵羊温驯就能守得住一切吗?」
「商场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周默瑜依旧是慢条斯理的语气。
「拉拢对方壮大自己,合作的确可以讨论,却并不一定可行。毕竟合作不是免费,互利是表面上的说词,利己才是目的。」
「利己?」周经瑜咬牙切齿地吼出声音:「假训练之名,多年来把我丢在印尼、柬甫塞、越南等偏远地带,也是你铲除异母兄弟的利己手段吗?」
咖啡瑛《墨鱼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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