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吩咐。
但你若说她聪慧,她又蠢得像个榆木疙瘩,不管昨日之事是如何发生的,他与她已然是那般关系,她若像父皇宫中那些女子一般,温婉些示个好,他也可半哄半骗着让她把事情做了。
可她倒好,无视他饮下她茶盏的举动,一言一行透着疏离,好似有一身铮铮铁骨,可偏偏又怂到不行。
前一刻他已经恼到要放弃她这颗棋子,砍了她的手,圆了那血玉镯的说法,下一刻,她就干脆利落的跪地求饶。
前半句说的甚是入耳,他都准备把她这颗废棋捡起来了,后半句,却又用他的话来堵他,说什么来世再报。
她像是一个跳蚤,在他的底线上来回蹦跶,不断的挑战着他的忍耐性。
秦馆看着一双青色的靴子来面前来回晃动,便知道,自己是将这人气的狠了。
她的本意其实并非如此,可她活了两辈子,这还是的被赶出侯府。"
秦婠有些懵,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殿下说什么?"
李澈看着她,一双微冷的凤眸,满目正色:“孤在说,让你在兴安侯班师回朝之前,顺理成章的被赶出侯府。"
这回秦婠听清楚了,清楚的不能再清楚。
他要自己被赶出侯府,而且还要顺理成章。
秦婠惊疑不定的看着他,难道
尹婉柔是他派过去的不成?
“收起你那个眼神。”
李澈面露不屑:“若是孤做此事,那女子进府之日,就是你生死之时。”
他说这话语声极其平淡,却让秦婠心头发冷。
她沉默了片刻开口道:“殿下丢了血玉镯,便有众口铄金说是臣女所窃,仅从这点殿下便能瞧出,臣女的人缘实属不好,若是臣女被赶出了侯府,只怕…"
她话未说完,点到即止。
"你岂是人缘不好?你是将整个京城贵女,几乎都得罪个遍,都不用旁人使手段,你自己就将自己的名声给毁了个彻底。”
李澈皱眉看着她:“孤委实有些不明白,依着你的聪慧,若不是故意为之,定不会至此。你为何要这般行事?"
他竟以为她名声那般不好,是她故意为之,不得不说,这真是个美丽的误会。
其实秦馆觉得,原主虽然骄纵了些,但本性善良,否则不会有红苕,也不会有奴大欺主的事情发生。
殷老夫人怜她自幼失母,加上隔辈亲,多是纵容原主而缺少了管教,这才导致她只凭喜怒行事,而她又不懂得好好说话,京城贵女都是被人捧着的,哪有人会受得了这些。
然而原主的锅,秦馆也只能背着,她轻咳了一声找了个理由:“臣女只是不愿嫁人罢了。"
“你也不怕名声败坏之后,前来求娶你的都是心
木不止之人。
李澈轻嗤了一声:“哦,孤倒是给忘了,你早已给自己寻好了后路。”
秦婠随意找的一个借口,却被李澈曲解成了,早早就看上了他,这才一边败坏自己名声,一边又给他下药,爬他的床。
秦婠百口莫辩,只能低头不语。
见她不答话,李澈轻哼了一声也就作罢,转而正色道:“兴安侯手握西北三十万大军,深得父皇信任,敢将那女子送入侯府,搅乱侯府血脉之人,不用孤说,你也该知道,此人定是权势滔天。”
“若是侯府上下愚钝,上当倒也罢了,可偏偏你侯府人丁稀少,却各个心思透彻,就连你这个声名狼藉之人,也有另一副面孔。若那女人明着不能成事,你不妨猜猜,背后之人会如何待你?"
一股凉意从脚下升起。
李澈说的没错,那人将尹婉柔送入侯府,打的是将她取而代之的主意,若是她执意不让,最简单粗暴的办法,就是让她彻底消失。
秦婠看向李澈,真心实意的朝他福身行了一礼:"多谢殿下相告,还请殿下明示。"
李澈轻哼了一声:“孤不是为了救你,兴安侯府满门忠烈,对大胤忠心耿耿,更何况,兴安侯乃是大胤不可多得的猛将,若是让那人得逞,大胤边境必定动荡。于情于理,孤都不能坐视不管。"
"你且放心,出府之后孤会派人护你周全。只要你依着孤的话行事,孤保你不久之后便能重归侯府。”
秦婠虽有两辈子的记忆,却未曾经历这些权谋之事,更何况,李澈也好,尹婉柔背后之人也罢,都不是她能得罪的起的。
再者,李澈和那背后之人之间,秦婠自然更信李澈,虽然她与他不过两面之缘,可她莫名确信,他是个重诺且言而有信之心。
于是秦馆当机立断,点头道:“臣女定遵殿下之令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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