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间里搬出一箱东西,然后招手让徐归过去。
那是徐越留在房子里的,不重要的都丢了,剩下些贵重物品跟徐越提前给徐归买的用品,旧房子放不下就搬过来的,他都快忘了。
“这是什么?”
徐归拿起一个相框,里头没有照片,只有他看不懂的一幅画。
“这是你妈妈画的画。”有点抽象,反正张岩看不懂。
徐归眼睛一亮,抱在怀里,来连城果然能找到妈妈的东西。张岩觉得好笑又心疼,这么乖的小孩子,在家里过的一定是没人疼的日子,不然怎么一定要找妈妈,还一个人找来。
他一件件的把东西摆出来,跟徐归说,这是你七个月大时候的照片,你妈妈拍下来还打印了。
这是他给你买的小玩具,一只乌龟,呐,徐归抱着乌龟。
哦,这是你妈妈的墨镜,可贵了,就磕了一点,他就说不戴了。
还有个奶瓶,贵的咧,不过你周姨说你一次也没用过。
……
徐归坐在地上,张岩拿出来一件他往自己身后扒拉一件。
都是他的,他妈妈留给他的,他要全部带回去。
还有一些东西张岩也不了解,不过徐归照样宝贝似的摸摸,然后放进自己的势力范围。
空着手来,回去的时候拖着个行李箱,徐归想自己拖,可惜拖不动,他只好把弹弓给张安柏,抱着乌龟往回走。
小乌龟毛舒服极了,他放在脸上蹭,本来一直走在他前头的张安柏停了下来,徐归撞了上去,乌龟掉了。
他连忙捡起来,起来的时候见到旁边的树掉了一只鸟,他呆呆地看着,鸟怎么会从树上掉下来啊?
张安柏跑过去,捡起鸟兴冲冲地跑过来:“看看看,用这个打的,我厉害吧?”说完就放到徐归面前。
徐归眼睛一下子就红了,他今年春天还跟着爸爸救过一窝在雷雨天掉下窝的幼鸟,前段时间才放走了,早上还偶尔在他窗台叫他起床。
他天生喜欢这些小东西,所以陆寻舟给他雕过的木雕都是动物。
张安柏以为他害怕,抬手就要把鸟丢了,徐归顾不得什么乌龟了,大声喊:“哥哥!不要丢不要丢。”
他伸手去拿,小心翼翼地捧着,嘴角耷拉着,眼泪就这样流下来了,这个鸟这么小,它妈妈会着急的啊。
张安柏这下明白了,徐归不是要玩,是心疼,他手足无措地待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办好,只好过去给他擦眼泪:“没事没事,就打着一边翅膀,我回去给它治。”
徐归声音嗡嗡的:“治得好吗?”
“治得好治得好,治不好你打我,用这个打我,可疼了。”
“那么疼,哥哥以后不要打了。”徐归抬头泪眼汪汪地看他。
“不打了不打了。”这谁还敢打,小菩萨似的。
张安柏脱了外套把鸟兜在里面,去牵徐归的手,徐归两只手抱着乌龟,没给。他只好垂头丧气地拎着鸟跟在后面,明明一击就中,要是在平常,他的朋友都要夸他的。
回到家午饭都没吃,张安柏就去给鸟治病了,可他只会破坏哪里会这个,张岩抬手拍走他,拿了医疗箱过来。
徐归就在一边眼巴巴看着,张安柏逗他,他也不理,悄悄往旁边挪,张安柏没招了,才第一天就把弟弟得罪了,万一他要走怎么办?
他跑去房间,翻箱倒柜,找出个东西放进怀里,决定等下吃了饭就用这个哄人。
可徐归没给他机会。徐归生气了,一下午没有理张安柏,午觉都是在小床睡的。
徐归醒过来的时候张安柏趴在他床边看他,徐归翻了个身,不要理他。
“看!”张安柏拿出一张照片放在徐归面前,“弟弟,你猜这是谁。”
徐归看呆了,那是妈妈,他怀里抱着一个小孩,那个小孩跟张安柏长得一模一样。
张安柏看徐归不说话,把头探过去,讨好地说:“这是徐叔叔,是你妈妈。”
徐归噌一下坐起来,抢过照片,眼睛又红了,他的妈妈都没有抱过他,为什么要抱别的小孩,他委屈极了,可这时候不能哭,迟早妈妈会抱他的。
“弟弟,怎么了。”张安柏也快哭了,怎么今天处处错啊,“不看了不看了。”
说着就要把照片藏起来,徐归一把抱住他的手,眼睛里含着一包泪,眨都不敢眨一下:“哥哥,照片可以给我吗?”
哪有不可以的,张安柏连忙放在他怀里,他学着昨天自己母亲那样,把徐归抱在怀里,拍他的背。
是他错了,徐归从小没有见过妈妈,看到照片怎么会高兴,只会难过。
不一会儿他的胸膛就传来湿热,他只觉得胸口也跟着闷:“不要哭,明天哥哥带你去找妈妈好不好。”
“嗯。”徐归在他怀里点头。
可惜没有等到明天,陆寻舟找来了。
管家找了一下午没找到,知道这事不能再瞒了,即使陆寻舟在易感期,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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