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地看安浦年,对上安浦年温和包容的眸子,陆衿白摇了摇头。“没有吃药就是这样。”他对安浦年笑。安浦年下楼的时候看到沙发上垂着眸的付沉。付沉手里一杯白开水,付沉心不在蔫地喝了一口,双眼定在手机上。安浦年缓慢下楼,他穿着休闲服,看着很年轻。“付沉。”
安浦年叫付沉的名字。
付沉一愣,他平常抬头,那双眼睛很淡,眼睛上的疤很明显,却无损于少年英俊的容貌。就如付沉无数次抬头看安浦年。安浦年也是一怔。
付沉没有这样平和的目光。他十七岁最心如死灰的时候,也只是妥协地收起眼中锋芒。“手怎么了?”安浦年对付沉说。
“摔了。”付沉重新低下头。安浦年视线移到付沉的膝盖上,沾着血的伤口没有处理。贺因渝这个时候不知道在哪,付沉心不在蔫查手机上的消息,连安浦年什么时候离开都没注意。“沉哥,你真的不考虑做手术吗?付家找过我好几次了让我劝你。你脸上的疤咱们给他去了吧。沉哥我给你买的化妆品到了,你是送给谁啊?”
“沉哥你要注意身体啊,你那伤口在眼睛上,不能这么一直不管吧。沉哥你不在乎长相也没事,但是就怕这疤对你的身体不好啊。”慕恒在手机那头苦口婆心。“再说吧。”付沉草草回复。又打字。
“你觉得女人喜欢什么颜色的妆?”
付沉还是没有贺因渝的联系方式,他像古代等候宠幸的妃子,在旧堡盼星星盼月亮祈求贺因渝的光临。期间陆衿白没有找他作画,付沉问过一次管家,管家告诉他陆先生缺乏灵感。付沉对陆衿白也没什么好感,旧堡频有佣人出入,付沉不会无聊。他经常站在自己的客房窗口往下看。
看人种金茶花。
付沉抓着一片金色花瓣,给自己眼睛上画。门口站着的贺因渝看不下去。他生气地走上前来。付沉吓了一跳,从镜子里看到一个黑影,“在干什么?”付沉很久没见贺因渝。
这会听到他的声音只觉高兴,付沉积极对贺因渝说:“在化妆。”贺因渝打量付沉,手就覆了上去。付沉做好被掐脖子的准备,谁知这次贺因渝只是捂着付沉的脸往后一拉。椅子就整个地向后,贺因渝站到付沉面前,膝盖半跪到木椅上。付沉屏住呼吸,贺因渝眼睛朝上,他白皙的肌肤贴近付沉,皎月似的手指捏上那枚金花瓣。因为靠得近,贺因渝姿势又入侵,付沉扶上贺因渝的腰肢,不止是阻止还是邀请。贺因渝唇吐出热气,红唇隔着空气蹭过付沉抿住的唇口。“为什么化妆?”贺因渝问。
“学你。”付沉不怕死地答。他没说自己喜欢化,他要确定贺因渝喜欢。贺因渝笑。他的头绕着付沉的脖颈攀缘,却始终隔着距离,付沉被迫躲闪地仰身,再靠后无路可退。贺因渝的侵入性就像涂着脂粉的美人面,力道强横地抓着椅子。“我不喜欢化妆。”贺因渝突然松了力道。
他直起身子看付沉。
贺因渝好笑看付沉:“你叫什么名字?”这是贺因渝还在,会对无措的付沉说:“再等一等,好运要降临。”商场上落子不悔的苏成章,拼杀过后给自己歇脚的宽容。
孤身一人路过街道的付沉问易应礼:“我是对的吗?”
易应礼偏头,他淡漠却而气人地对付沉说,“随便做点什么喜欢的。”付沉眨了眨眼。他握紧手中抓得住的金属壳子。付沉有了自己的朋友,自己的故事。坐在钢琴前的陆衿白弹错了音。安浦年玩笑般地问他:“怎么思春了?”陆衿白转头:“不要开这样的玩笑。”安浦年仰头朝后躺,他手里一杯清茶:“安老师都不叫了?衿白,你被谁影响到了?”
陆衿白看黑白琴键。
付沉收到了贺因渝转给他的股份,陆衿白说的没错,贺因渝果然大方,动动手指就让付沉有了俱乐部拍卖会进门的资格。他要拍那幅“嫦娥望月”,付沉买不起,但他胆子大,慕恒还在纠结报谁的名字的时候,付沉给联络的负责人发去消息:“我是贺因渝的男朋友。”那边沉默了有两分钟。
“您需要预订几号拍卖位呢?”
付沉如愿有了座号和拍卖间,收到定制白瓷邀请函的付沉去机场接慕恒。他要慕恒给他选衣服。走在路上付沉想装不认识人。那一头扎眼的粉头发,让付沉觉得丢人。
慕恒之前还只折腾发尾,现在抽风地染了一头,他热情冲付沉挥手的时候,付沉顿了顿才没掉头就走。“沉哥你这边什么时候开学?”付沉上了两年的预备学校,今年才收到俱乐部入学面试。“快了。”“我不穿西装穿什么?”慕恒手里一杯汽水,他爱吃糖的毛病没改:“沉哥不是泡人吗?”慕恒在国内不知道付沉要追的是男是女。
只听付沉一直在找什么人。“我去拍’嫦娥望月’。”付沉说。
慕恒突然恶趣味地笑了一下:“月宫上有小兔子。”“什么意思?”慕恒看着付沉单纯的脸,摇头:“沉哥你是处男吗?”
这话付沉不知怎么答:“你是?”慕恒咬碎汽水里的糖:“我是啊。”一脸坦然。付沉不信,慕恒爱跟女孩玩,性格讨喜,身边常围着人。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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