堤,滔滔黄河,从天上而来,飞流之下,挟带着上游席卷而来的泥沙,愤怒地咆哮着,张牙舞爪间,便欲要从河道中挣脱出来,向着沿河两岸肆虐而下。
当晚,车队开往清河,当一切收拾妥当,云珠在驿站里,见到的却是心事重重的康熙。
“万岁爷?”云珠将太医调制好的药膏在手间融化,轻柔地抹在康熙的太阳穴上,为他舒缓精神。
在外到底不?如宫中,驿站尽管已?经精心准备了,条件却依然简陋,呼啸的北风将窗户上糊着的油纸拍得啪啪作响。
“唉!”康熙沉重地叹息出声:“这一路行来,靳辅治河之策大概是对的。”
听着,好像靳大人终于能摆脱冤屈,起复治河了。
云珠包容的笑着,等?着康熙下文,康熙不?是那等?爱和后妃说前朝事情的帝王,若是康熙打算让靳辅官复原职,他完全不?会?出现此等?为难神色,更不?会?在后宫提及此事。
在康熙心里,必然有着更大的顾虑,这个?顾虑,甚至大于他心心念念的治河。
“可恨,朕现在却不?能再起复靳辅,党争误国!”说着这话?的康熙,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靳辅在朝中最大的支持者?是明珠,一旦靳辅官复原职,给朝中大臣的信号过于微妙,明珠一党未免死灰复燃,在这情形下,康熙再惜才,也只能认同?舍弃靳辅。
滚烫的奶茶从小壶中倒出,云珠素手将之呈给康熙,柔声劝慰着:“万岁爷,前面的事情,我也不?懂,这更深露重的,您先用点奶茶,暖暖身子。”
康熙随手将奶茶接过,啜饮一口,沉郁的脸色都亮了些,又喝了满口。奶茶是蒙古的吃食,在京中倒还能喝到地道的奶茶,到了南边,没有特?意带蒙古厨子出来,想喝口地道的奶茶,难于登天,但云珠给他拿过来的这杯奶茶,味道和蒙古厨子做的,差异虽有,但相差不?远。
“你这儿的奶茶倒是正?宗。”康熙连连喝了几口奶茶,热乎乎的奶茶顺着喉咙滑入腹中,熨帖了五脏六腑,康熙果然心情明朗起来,总有办法?能解决,何必如此忧愁。
“是呢。”正?当康熙又将心思放在河道上时,却听见云珠笑盈盈地应了下来:“前几日?臣妾突然特?别想和草原上的奶茶,南边的厨子没人去过草原,谁也不?会?做,臣妾想着,这儿的厨子只不?过是少了些见识,弄不?出奶茶方子,但他们手艺很是不?错,便令人将奶茶方子送了过去,果然一点就透,照猫画虎着来弄,味道总也能做到□□成,这不?,这几日?臣妾这儿每日?少不?了奶茶。”
“你这法?子倒轻省,宫中的蒙古厨子可得哭了。”对于云珠的行为,康熙并不?生气,他笑着点点云珠的鼻尖,便要将这一饥节揭过。
然而,此时,云珠的话?不?断在康熙的脑中盘旋,南边的师傅不?会?做奶茶,将方子送去很容易便能复刻出来,那靳辅不?能用,但的学识不?能放置不?管,记得靳辅早几年?写?过《治河方略》,新的河道总督能好好将这份治河方略用好,黄河水患未必不?能平。
想到这,康熙捧起云珠的脸,匆匆亲了口,扔下一句朕又要事要去前头,便匆匆离去,召集大学士议事。
前头事情议得如何云珠不?知,康熙在那晚的匆匆离开后,一头扎进了奏折里,到了清河,更是弃车登船过黄河,云珠的妃船不?远不?近地更在康熙的御船之后,一人一船之下,两人见面次数骤降,这次云珠便已?经好几日?没有见到康熙的身影。
直到几日?后,御驾一行已?经离开了南通、高邮,康熙才下旨,令新上任的河道总督沿用靳辅治河之策,务必要将肆虐千年?的黄河治理好。
解决了黄河的事情,康熙最重要的心事放了下来,这让他和云珠见面的次数愈发多了起来,即使晚上翻了随时小贵人的牌子,中午也要陪云珠吃顿饭。
南巡之旅仍在继续,这一日?,康熙一行人来到镇江,在金山寺旁边停下。
康熙特?特?率大臣徒步登上金山寺,和寺中的方丈探讨佛经,很是愉快。
在金山寺里,康熙入乡随俗,摇了个?签,问之大清国运,老方丈一瞧这签文,忙不?迭行礼,恭喜康熙抽中了上上签。
这让康熙更是心胸舒畅,好像卡这点一般,正?在这个?时候,直隶巡抚于成龙派人送来祥瑞,一株禾穗特?别多,穗粒饱满的禾苗,饶是云珠五谷不?分,但每年?的亲蚕礼上,康熙亲自执犁耕作,云珠跟在队伍中旁观,对于普通的禾苗多大,也心中有数。
见到于成龙派人送来的禾苗,云珠不?禁暗叹了一句,好大一穗,凑过去细细观察起来。
康熙更是心喜,什么叫祥瑞,祥瑞是上天为了奖赏帝王,特?别赐下的吉兆,更何况是农桑之事为民?生根本,于成龙送来的嘉禾,简直送到了康熙的心坎上,他心中对于成龙弹劾靳辅的不?喜,淡了许多。
在接到康熙让梁九功亲自送去的赏赐后,于成龙在得知康熙让河道总督萧规曹随而忐忑的心,终于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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