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回到了曾经还在凌云时,但是也只是一瞬而已,他很快就调整了表情,换上了一贯阴沉的模样。
“我还以为你终于学乖了。”
肖尘离开了,没有带走肖逸清,他被继续留了下来。
在文姑姑带着侍卫推门进来的时候,他还直直的跪在地上,原本挺得笔直的后背在门被再次打开的瞬间缓缓的松懈了下去,就像是被融化了的雪人,塌的不成样子。
“魔殿内有消息,传因为触怒了魔尊,寝殿里的那位被送去了玉奴坊。”说话的人是一个高大的魔族,此时正恭敬的站在血魔身侧,小声的禀报着。
“哼,当时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不让老子碰,这倒是不怕人碰了,都忍心送去玉奴坊了。怕是不知道玉奴坊里都是些什么手段,交给那些个公事公办的变态老女人,他妈的还不如给我玩呢。”血魔一脸愤懑的咬着牙,被夺了美人不说还被当众折了面子,这笔账最后却只能硬生生的自己忍着咽下去,牢房里关着的那群仙族也不允许他再虐玩了,真是憋屈。
“主上别气了,奴妾学了一段新的舞步,今晚好好伺候您呀。”身边一个妖娆的魔族男人,着一身暴露的舞姬服饰,扭捏着身子用打着乳环的胸部在血魔的手臂上蹭着。
血魔摸了摸旁边叫晨儿的男妾光滑的脸蛋儿,心里冒出一个更有趣的想法。
“魔殿里的人继续安插着,等那小子把人从玉奴坊里接回来了来报。你下去吧。”
就凭林云那小崽子非要把人留在身边独宠这点,就值得好好探究一下,说不定日后,就成了这个修成了天魔的男人最大的软肋。
那健壮的魔族退下去后,血魔就一把将身边的美人搂在了怀里,然后用脚在面前放着美酒的矮桌下面用力的踩了踩,传出两声闷闷的哼叫。
“你,出来。”血魔一边揉着怀中美人纤细的腰肉一边嫌弃的用鞋底踢踩驱赶着窝在桌下的人,直到对方被踢着从下面慢吞吞的爬了出来。
那人浑身上下未着寸缕,白皙的皮肤上满是伤痕,透出下面根根凸起的肋骨,其中几根肋骨还被打上了两个女人掌心大小的铜环,一边一个挂在佝偻的后背上。在狭窄黑暗的矮桌下面蜷缩的太久了,浑身都因为长时间保持同一个姿势而僵硬着,一时舒展不开动作也就变得十分缓慢。更何况他左边的腿从膝盖处就没有了,只留下一小截瘦弱的大腿。为了保持爬行的平衡,这人歪歪扭扭爬出来的姿势颇有几分滑稽,逗得血魔怀里的男妾和身后的侍女们一个个掩嘴偷笑。
“磨磨蹭蹭的死残废。”血魔笑嘻嘻的骂着,像是并不气恼,可脚上却是一个狠踹,将人从主位的高台上踢了下去,那人哀叫一声身体僵硬着就像一只蜷着腿的青蛙一样滚到了下面的地板上。
四周被宴请的几个血魔的心腹都喝了些酒,搂着美人正是微醺快乐之时,眼看到这残废仙族被踢着滚翻下来的狼狈样子都忍不住哄堂大笑,那些嘲弄玩味的目光,像是淬了毒的针一样密密麻麻的扎在男人赤裸的肌肤上。
而那人头发散乱,在人群的中间如同被饿狼环伺瑟瑟发抖的小鹿,两只手臂环住自己的身体蜷缩起来试图遮挡,反被嘲讽,一个贱奴竟然还怕被人看。
血魔看着他羸弱担小任人欺凌的可怜样儿,刚才心中的不悦都被冲淡了不少。
呵,虽说这仙门法却又如飞蛾扑火般不顾一切,然而在这场点燃彼此的相拥间,究竟谁才是飞蛾,谁又是烈焰。
白皙的手指不再冰冷推拒,他如同缠绕枝干的藤蔓攀上结实的脊背,指尖刮过坚硬肌肉外面的柔软肌肤在上面留下青白的痕迹,片刻又开始由白转红。男人炙热的唇贴在粉红的脖颈上,用牙齿轻轻啃咬着,感受身下人每一次敏感的震颤。聆听对方鼻息与喉咙里传出的美妙轻吟。肖尘不知道是酒劲儿上了头还是被什么别的迷了智,他望着男人被醉意和欲望染红的脸,和那回望自己时带着依赖与莫名哀痛的眼神,惹人心疼,于是在薄薄的眼皮上落下了一个个轻吻。
也可能只是渴望了太久,渴望被对方在乎,渴望被对方需要。他以为他是恨着的,也以为他们之间那些仇怨永远也跨不过去,再放不下,而在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了自己,究竟他恨得是什么,想要的又是什么。
肖逸清骂自己是罪恶肮脏又卑鄙的魔,他过去不服气也不相信,现在他信了。他自私,他卑劣,他罔顾人伦,他无谓道德恩仇,他拿仇恨对错做借口只不过想造一座牢笼一根铁链,拴住他想要的,困住得不到的。一但对方向他伸出邀请的手,对他倾诉甜蜜的言语,用温情柔软相拥,他就会震裂坚硬强撑的外壳,甘愿放下一切重新臣服。
“你爱我吗?”他悲悯着自己,再次露出柔软的肚皮乞求怜爱。“告诉我,别再骗我,你爱我吗?”
肖逸清的一双眼雾蒙蒙的盈着水汽,他们已经赤裸相拥,身下最娇软的地方被火热抵住磨蹭着撩拨,是那么难耐,被淫药折磨过得身体无论对痛还是快感都食髓知味,麻痒从内而外,流窜过身体所有的敏感点。他看着面前这个从小就倾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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