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就像是一句无声的控诉。
他没有了咒骂,也没有哀求,而是对他深深的疑问。
是啊,为什么呢?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冲到大殿内的,门都碎成了一堆破木块。殿内的那一幕也许会是他以后永远也不会忘记的噩梦。
那群恶心的脏猪,他们竟然敢用他们的脏手指摸他,用他们那根丑陋的玩意儿插进他鲜血淋漓的嘴里。他乌黑的秀发被血污和不明的液体黏在了一起,眼睛肿的看不出本来的模样。原本修长白皙的四肢,都以一个个畸形的形状扭曲着。
那个矗立在竹林里逆着光,白衣飞舞的人,此刻就像个破木偶娃娃,毫无生机的任人糟蹋。
肖尘只觉得丹田里一股热火在上涌,体内无法抑制的在向外扩散攻击性的魔气,黑色的烟雾笼罩了他的周身,带着燃尽一些的熊熊烈火。
那些在殿内的魔族与仙族,还未能从惊讶中反应,只一瞬间,便被毫无招架的强大力量爆裂成了粒粒微尘,顿时满大殿内都是弥漫的尘雾,那些还没来得及惨叫,也没来得及求饶的生命,就被门外吹进的风飘散了。
他在尘埃里走近那个形态扭曲的人,慢慢坐在男人旁边把人抱进怀里。他看着这人如今被殴打的看不出原貌的脸,凹陷的嘴唇被血染满了,里面看起来应该被敲光了牙齿。他已经失去了知觉,但还有呼吸,可见那些伪君子因为忌惮肖尘,避开了致命的部位。
液体一滴一滴落在苍白凄惨的脸上,却洗不走那许多许多的污垢。抱着男人的高大身影在空荡荡的大殿内隐忍着颤抖。
“你问为什么?你怎么问的出口的?”肖尘握着肖逸清冰冷的手放在胸口,泪水爬满了他的脸,声音里再不是冷漠,而是脆弱的哽咽。
“我好恨你啊,你知不知道,我讨厌死你了!你怎么对我的,你不知道吗?你死一万次都抵不过你对我和我父母做的事情。我恨你你不知道吗?我应该恨你的,你不知道吗?”滑落在嘴唇的泪水被一起亲在了红肿的手指上。
“我我给了你多少次机会了,呜呜啊啊啊啊你凭什么要把一切都毁了还一副可怜样啊!你怨我吗?怨我这样这样对你吗?怨我吗?”肖尘越来越激动,他语无伦次,他泣不成声,他一边哭一边发泄式的大喊大叫。他紧紧抱着男人昏迷的身体,哭的就像个七八岁的孩子。
“你曾是我的神,你曾是我的天你你曾是我最想守护的人。为什么逼我亲手亲手毁掉你。我好痛啊!你听到了吗?你知不知道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好痛啊!小叔叔!小叔叔!小叔叔啊啊啊啊我好痛啊!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啊!”肖尘疯了一样的吼叫着,痛哭着,可是男人依然昏迷,给不了他毫无理智的乱吼任何答案。
“我好恨你啊我恨死你了”肖尘咬牙切齿的抱着男人说着恨,可是却一次次吻着男人的额头。眼泪打湿了他们彼此的脸,和血混在一处。
漆黑的大殿里,诡异的迷雾,肖尘就像抱着娃娃一样,毫无意识的前后晃着。好像摇一摇,娃娃就能睡得香甜,不痛了,也不哭了。
这一次肖逸清伤的不轻,全身多处骨折,牙齿也被全部拔光。不死草在恢复皮肉内脏上效果卓越,但是在筋骨重生上相对来说比较缓慢。这也是陈星的腿为什么还没有重新长好的原因。
当肖逸清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几天后了,他被强行掰折的四肢和手指已经被上了药放上了夹板仔细包扎了起来,牙齿也长出了新的,只是还没长全。他缓缓睁开了眼,在感受到自己还活着的时候,心底的痛苦更胜于曾经失去修为。为什么还要活呢?好像已经找不到什么努力活下去的理由了。他真愚蠢,竟然还会对恢复修为复仇翻身抱有希望,他凭什么就能相信肖尘会给他翻身的机会,他信了他一次又一次,被骗的惨之又惨,却还是不知道长记性。
“醒了?都上了夹板,不要乱动。”一道幽冷低沉的嗓音从旁边不远处传来。
肖逸清立刻就听出了这是谁的声音,他瞪大了双眼,猛然扭头看向那人,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憎恶厌恨,恨不得咬他的肉饮他的血啃他的骨。如果他这时候可以说话,那他会把这世界上最恶毒的诅咒都用在他身上,那些怨怼失望愤恨全都堵在胸口,几乎只要炸裂开就能与之同归于尽。
“你的眼神还是这样理所应当的只有恨意。你有什么可恨的呢?”肖尘看着肖逸清那愤懑不平的表情,心中凉薄一片,这人始终只把自己的苦痛看的重,却永远无法体会别人也有苦也会痛。“你当年因为身世被母亲抛弃被父亲冷落的时候,是谁护你左右待你如亲弟?”
肖逸清面上的神色微微一晃,像是脑海中想起了什么,目光由愤恨变得开始闪躲。
“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哦,不对,准确来说,是你异父异母的哥哥才对。你们没有一丝血缘关系,然而他待你如亲生弟弟疼爱。可你呢?你却心生恋慕,对他起了别样的心思。你没有心怀感恩同等回报,反而因求而不得心生嫉恨,让他妻离子散囚禁于凌云,最终郁郁寡欢而死。”
“你你怎么会”肖逸清脸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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