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阿嬷终于喝好了水,捶着腰,似无意的前后看看,才慢悠悠抓起小推车的把手,推着车继续如蜗牛般爬行。
“我们等一会儿,先让嘉明跟一段,我们跟着嘉明。”方镇岳朝着道路另一边的‘街溜子’阿明使了个颜色,刘嘉明立即晃晃悠悠往前走去——那不正经的样子,还真像个小烂仔。
又拐过一条街时,方镇岳收到了gary、三福一组和a组探员一组的报平安bb call,他立即找了个电话,回拨后喊gary和三福折回来接应。
十几分钟后,gary和三福从后面跟上,方镇岳安排两人拆开,分别不远不近的跟在老阿嬷附近。
gary在路边捡了个报纸,折成手掌大,一边扇着风,一边装醉汉。
刘嘉明在某个巷口与老阿嬷分道扬镳后,gary便不远不近的跟上。
在老阿嬷停下卖橘子时,gary超过了老阿嬷,行色匆匆似乎正赶路回家的三福又接替gary跟上。
转过鸦兰街,跟刘嘉明换了衣服穿的方镇岳又穿巷而出,不远不近的坠在老阿嬷身后。
就这样跟了近四十分钟,大家已经使尽了花招,方镇岳不得不将a组最后一组3个探员也调过来实时跟踪时,游沙展忽然给方镇岳发来bb call:
【6块-新-已电许陈】
方镇岳后背一紧,剑眉斜飞,整个人都散发起出鞘宝剑般的锋利锐气。
嘴唇抿成直线,面部线条似乎都更硬朗了。
他忍住立即冲去捉住老太,将她的小推车和橘子送去法证科做化验的冲动,继续安排人员跟踪。
如果把人拉回去,想要找到老太的家,捉住可能跟她关系极近、甚至可能与她住在一起的凶手,最快也要等她招供,或请深水埗等其他警署帮忙查询。
怎么也要拖到明天或更晚。
如果凶手手中正有一个受害者,晚几分钟时间?都可能导致又一个生命流逝,他们必须争分夺秒,尽快再尽快。
而且,迟则生变,老阿嬷被捉走,一夜未归,很可能打草惊蛇,导致凶手立即杀死可能存在的受害者,并连夜逃亡。
他只能耐着性子跟。
而且要比之前更冷静,更细致,更有耐心……
当街道上烧纸的人也越来越少,该是百鬼夜行,活人让路的时刻,老太终于在较祥街与大全街的路口停顿,犹豫半晌后,拐进了大同邨。
90年代破败的边缘地带,老房子仍吱呀呀□□的立着,下雨漏水、刮风漏风的为最贫穷的住户遮风挡雨。
这片区域,不会有任何一个矿泉水瓶没有主人,不会有任何一片硬纸壳被丢弃在路上。所有人都想尽各种办法,从周身一切角落挖掘哪怕一分一毫的财富——这就是大同邨当下的状况,穷人密布,连路灯都灰沉沉的仅亮一盏。
老太熟练的穿过阴暗且布满苔藓的泥路,七拐八绕的转进去,走向一栋如鬼楼般的5层小栋。
方镇岳跟到泥路时,就蹲身采集了些苔藓,揣进兜里后,才小心翼翼跟进去。
刘嘉明跟在方sir身后,心跳如鼓。也说不清是害怕还是怎么,或许因为是盂兰节,更添了几分恐惧气氛,又或许是这碎尸案给大家带来太多压力和焦虑,紧绷着怕凶手再作案,争分夺秒的想要在他下次作案前捉到他,所以终于走到这里,兴奋、期待、忐忑总有一点的吧。
易家怡紧跟在gary身边,莽妹傻乎乎的走到楼道口,仍要继续往里跟,被后面的三福一把拽住。
三福回头看了眼a组的tony,想要进去亲手捉凶,但把小十一交给别组的人,总归有点不放心,犹豫再三,终于还是放弃了立功的心,拉着易家怡,带着另一个探员绕到楼侧窗前,找了个木柴垛,躲在后面,一起盯这一侧的窗,提防凶手跳窗逃走。
最后一队a组探员赶过来后,也默契的拐向另一边,围防凶手从那边窗逃走。
警方已布下天罗地网,恶鬼又有何处可逃?
在一楼左边的破屋中,方镇岳按住了正看夜间?节目的张大福。
瞧见气势汹汹扑过来的方镇岳,张大福惊了下,才跳起来想跳窗,却已经来不及。
被按在沙发上时,他不仅不惧,反而还在嘿嘿笑。
方镇岳顺着他的视线,看到隔壁房间?里歪到着的赤身裸体少女——被折磨的不成人形,早已不复花朵朝气。
方镇岳胸腔中燃烧烈火,右拳高举,想到警训,终于还是咬牙忍住,铐上张大福的同时,他朝身后大喊:
“gary!”
gary忙跑进那装满废纸和旧箱的窄屋,脱掉自己的大t为少女裹身,又光着膀子跟刘嘉明要来对方衬衫,围住少女做裙。
与此同时,刘嘉明铐住卖橘子的老太,将那辆卖橘车留给稍后会来勘察现场的法证科同事。
tony奔出去敲开三家街坊的门,才找到一台座机,报了警又叫了急救车。
得知凶手被擒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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