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根本没看到他,眼睛只望着易沙展。
梁书乐又默默收回手,挠挠脸,转头看看易沙展,再看看方镇岳,露出迷惑眼神。
“有看到他住在哪里吗?”方镇岳与两人汇合,一边往陈小米律师家走,一边问。
“我出了社区门才敢回头,好像看到他背影走进3栋大厦。之后似乎是2楼的窗口亮起灯,有可能是住在哪里的。”家怡小声道,她与方镇岳讲着话间,眼睛也没忘记时不时扫一眼已走进自家大厦的陈小米。
凶手被发现了,但陈小米律师主犯或从犯的身份也还未排除呢。
“阿乐,你去打听一下那一家的住户。”方镇岳转头对梁书乐道。
“yes,sir”
梁书乐离开后,方镇岳便跟家怡转回九叔的车里,关了车灯坐在里面继续监视陈小米,同时也监视起凶手。
“身高一致,身材一致,长相也相像,且恰巧跟律师陈小米住在同社区,还两厢认识……”方镇岳一项一项罗列家怡观察到的形象,又探头透过车窗去看3栋2层房间。
里面亮着灯,偶尔有人影闪动,是属于同一人的轮廓。
“独居。”方镇岳又补充一句。
“很有可能。”家怡点头,身体靠后潜伏在阴影中,一边跟岳哥讨论案情,一边有些疑惑地观察他。
今天的他太过冷静,好像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是她的一场梦而已。
可是他昨晚明明很热情,家怡做探员一年多时间积累下来的经验告诉她,她的判断力是很强的,对许多事情的认知往往也很准确。
她感觉得到他的情感,不是假的。
可是为什么呢?
就算一切还未明朗,这种事最好不要暴露在太多人面前,但他也太不动声色了。
方镇岳忽然回头,一下捕捉到她充满迷惑的眼神,两人相对几秒,车厢内的气温就忽地上升起来。
这时车窗忽然被敲响,方镇岳垂眸深吸一口气,转头去看从后排上车的梁书乐,问:“怎么样?”
声音较之前更低沉几分。
“那里住的是个租户,叫姚青田,44岁,独居,未婚,6个月前搬过来的,好像是他事业后搬的家。”梁书乐捏着自己的本子,一边汇报一边回想方才那个什么都知道的阿嬷的描述,“相传他因为对学生太过严苛而被辞退,现在正给两个孩子做单独的课外辅导,收入也不低,而且自由时间更多。”
家怡听着梁书乐的话,脑内逐渐将凶手形象勾勒得更立体。
“社区里的阿嬷真的是什么都晓得啊,她还跟我讲,听说姚青田在教中1数学时候呢,常常对学生体罚,他自己创造的惩罚机制非常丰富,最后导致他被开除的,是他有一次没忍住情绪,在教师里就罚两个课堂上讲话的同学上讲台,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啊,互相抽巴掌。”梁书乐嘴角不自觉撇了撇,这种打击孩子自尊心的行为实在是太恶劣了,亏他想得出来!
“体罚,自创刑罚方式。”家怡捕捉到关键词句。
“我现在就去安排人针对姚青田也做监视跟踪。”方镇岳转头对家怡交代一句,便下车去打电话。
家怡看着岳哥背影,抿了抿唇。
“知道他搬家前住在哪里吗?”家怡收回目光,转头问梁书乐。
“不知道……”梁书乐挠挠头,其实是他没有想到要问这一点。
“我打电话让警署的同事查一下。”家怡应声后,坐在车里便打起大哥大。
梁书乐坐在后排,察觉到气氛的一丝微妙味道,但很快便被自责取代。
他明明跟十一姐一起监视陈小米,偏偏十一姐发现疑似凶手的男人时,他毫无知觉。明明他也看到了凶手的照片啊,虽然凶手将偏分改成了中分,且没有戴口罩,但身高和眉眼的模糊轮廓都符合,又跟陈小米打招呼,他却一点没注意到,实在太迟钝了。
如果今次没有十一姐在,只是他一人跟踪陈小米,岂不是错过了终于线索?!
再到自己得令去查姚青田,得到了他6个月前搬家的事,却完全没想到要查一下他之前住在什么地方。
b组的会议他一场都没漏,也记得当时大家对凶手的侧写有【怀疑凶手住在街心公园附近】一项,因此姚青田之前住在哪里,其实很重要。
他却没有想到……
懊恼地挠了挠头,梁书乐又打开笔记本,借着朦胧的路灯光,再次刷刷刷记起笔记。
当易家怡挂断电话,回头与梁书乐讲话时,忽然发现,阿乐看她的目光变得更加诚挚起来,简直要冒出圣光,好像坐在他面前的不是她易家怡,而是某位高贵无比的女神似的。
“……”家怡,什么情况?
……
方镇岳又联系了一队ptu支援小队帮忙做监视任务,同时沟通了下凶手状况。
挂电话前,对方忍不住吐槽:
“你应该跟长官申请一队专属于你们cid b组的支援小队,我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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