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公主早就派人将他按住,就等皇帝传唤。
皇帝已醒,郑太医哆哆嗦嗦的和盘托出,最后哭喊着磕头道:“陛下,是太子拿微臣的家人威胁微臣,臣没办法啊!”
皇帝厌恶的挥手:“拖出去杖毙。”
“陛下!陛下!”
捂住嘴的郑太医已经说不出话了,但他的呐喊犹在耳边。
这时大公主又道:“不止如此,太子还派人追杀三弟,没办法,三弟只能暂时回京避一避。还有,我发现了一些东西,想请父皇过目。”
一个箱子,打开后全部都是太子的罪证,皇帝越看眉头越皱。
“你们先出去休息,至于太子,关到偏殿。”
从头到尾,皇帝都没看秦王一眼。
大公主和秦王往外走的时候,小声道:“多亏了你。”
秦王嗯了一声。
当天夜里几个朝廷肱骨大臣都收了消息,睁着眼睛坚持到天还没放亮,便急匆匆的收拾妥当,入宫了。
赵相爷也往宫里赶,在宫门口几个老臣们对视一眼,默契的点头。
皇帝有份遗诏在他们手中,而如今皇帝醒了,传消息说让他们将遗诏拿来。
消息是真是假无从分辨,只能见招拆招。
明明是万物复苏的春季,深宫大院里却充满了萧瑟的感觉,安静的犹如坟墓,只剩下脚步声。
赵相爷几人进入殿内,果然见到皇帝,但他气息萎靡,瞧着状态不好。
“陛下!”
齐刷刷的跪了一地,皇帝挥挥手,咳了几声才缓缓说话:“东西带了吗?”
一刻钟后,赵相爷等老臣含泪退了出去,有侍卫去请秦王过来。
昨夜就睡在宫中,很快齐誉就来了。进去后刺鼻的药味混合着难闻的味道,但他面无表情,朝着皇帝行礼。
“好孩子,坐下吧。”
太子处置一事,至今没有消息,齐誉昨晚就和大公主说了,十有八九是要被压下来。大公主笑笑说无所谓,作为儿女她尽力了。
对此,齐誉也是如此,他尽力了。
“一转眼,你都长这么高了,”皇帝精神似乎好了不少,就连眼睛
都没那么浑浊了,甚至说话都清楚不少。
他感叹的看着齐誉,笑道:“你长的像你母亲。”
在皇帝和秦王谈话的时候,阿烟也在宫中。本来齐誉不想带她,但阿烟不放心,还想着若是碰见什么危险,她也能帮上忙。
但没想到什么危险都没有,齐誉早就和大公主布置好了一切,顺利返京,还揭穿了太子的真面目。
孩子们由决明带着在宫外的王府里,安全的很,不过阿烟有些闷闷不乐。
胡岩凑过来,扶着自己的左肩,吡牙咧嘴道:“姑娘放心,王爷不会有事。”
阿烟转头看他:“你肩膀有伤不可乱动,我没担心他,我是在想,怎么就让詹长宁趁乱跑了呢?”
原本可以抓到他的,但是太子的人一来詹长宁等人借机溜之大吉,估计往南疆去了。
胡岩满不在乎道:“跑就跑,就算他跑回南疆,我们的人也可以抓住他。”
“等这些事结束,我们是不是就该启程回漠城了?眼看着二月就要过了,等我们到漠城时,估计要入夏了。”
胡岩哈哈笑,和阿烟说着漠城的趣事,就在这时,听见震耳欲聋的敲钟声。
几声过后,隐隐能听见哀嚎声音,阿烟茶盏没拿稳,差点掉在地上。“这是怎么了?”
胡岩面色紧绷,朝着皇宫中心的位置眺望:“皇帝薨了。”
齐誉的父亲去了?
阿烟放下茶盏,跟着紧张和难过起来。胡岩叫她在屋里等着别出去,他则是去探情况。
没过一会,到处都是哭声,哭的阿烟也难受起来。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嫩黄长裙,心想穿这个不合适,于是从包裹里找了件月牙白色
的裙子换上,还将首饰都摘了,只剩下一根银簪子。
只是这一等,直到下午也没见到齐誉,倒是胡岩回来带给她消息。
“宫里现在乱着,王爷正在主持大局。”
阿烟瞪大眼睛:“什么意思?难道王爷被立为”
“哎哟,别瞎说,”胡岩赶紧打断她,“不是,遗诏说废了先太子改立七皇子为太子。”
“那这么说,七皇子马上就是皇帝了?”
胡岩点头。
阿烟出自村野,实在不明白帝王家。明明很多事情都是齐誉做的,怎么就不是他呢?一样都是儿子,为何不能是他?
夜里的时候,齐誉总算是抽空回来,匆匆和阿烟说了几句话。
“你要一直在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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