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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放他走?我差点就成功了。”秦鹭不能理解秦苍的做法,他以为秦苍会不顾一切用最强硬的手段留下哥哥。
“哦,靠撒娇卖痴。这么管用的话他当初为什么会走?哥哥看起来特别好脾气好像什么都会答应你,但其实他决定的事从来没人能改变。他能在八年前接手晟睿的时候就谋划八年后的退路,你觉得他这次是一时冲动回来的么。”
“我知道。”秦鹭挫败的坐到地板上,“他还是在意双性人的身份。可是他刚刚…他在发情…我们不该放他走的…”
“我派人盯着,不会出事的。若是事态不可控,他们会立刻把他带回这里。如果他不能妥善照料自己,我会帮他照料。”
“我让廖队长也过去看着。你的人个个粗手粗脚,万一不小心伤了哥哥怎么办。
“随便你。“秦苍冷淡道。
下次回到这里,无论是自愿还是被迫,哥哥都不会有机会再从他们身边离开了。秦浅太固执,要打碎他的原有认知会是一个极其漫长而痛苦的过程。对秦浅,对他们都是。任何施加在秦浅身上的痛苦都会百倍反噬回秦鹭和秦苍身上。哥哥是他们的呼吸是他们的命。但若不这样做,哥哥会永远固步自封在他的小世界里拒绝他们,这一步就让他们来迈,这面隔绝他们家人团聚兄弟团圆的墙,由他们来推倒。
秦浅是他们的哥哥,父亲,母亲,青春期春梦的对象,成熟期梦寐以求的伴侣。他既像一片温柔宁静的湖泊无限包容他们,又像一座巍峨挺拔的山脉不动声色的守护着他们。
守在他们身边是爱。离开他们也是为了爱。
真不公平啊哥哥,凭什么只能你来爱我们。用你温柔的独裁方式来决定如何爱我们。
叮,一张秦浅在难民区帐篷外洗漱的照片被推送到秦苍和秦鹭的通讯器上,阳光洒在他秀气的鼻梁上,眼圈有些发黑,他看起来比昨天憔悴,可能是昨晚耗费了他太多精力,熬得过于辛苦,他知道附近有人盯梢,从被秦苍抓住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现在他的行动处于二十四小时严密监控下,他轻笑着叹了口气,对着隐蔽处挥了下手示意他很好不用担心。
廖队长无语的看着悠闲自在的被监视对象和不远处同样执行监视任务的另一队人马打了个招呼,以廖队一个退役警长的判断,对面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那几位兄台应该是军方的人。呵,这安保级别几乎媲美联盟总统。
哥哥在吃饭,清汤寡水的难民餐,一个面包一瓶清水。哥哥在看书,二十四史,上帝,他真的很喜欢幻想去几千年前考个功名为龙椅高坐的君主鞠躬尽瘁,做个名相诤臣,哪怕最后落得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也甘之如饴死得称心痛快。尽忠而死,在秦浅眼里是极致的浪漫。秦鹭觉得有必要给哥哥找个心理医生,他对他们的这份兄长之爱多多少少也有点尽忠的意味。托孤之臣,多么应景,少帝长成,他便功成身退。玛德,哥哥的脑子就是被这些封建糟粕给荼毒坏了。哥哥去洗澡了,等等,四面围个到处透风的帘子,里面一台太阳能热水器,人们排队沐浴。不行,让他回来!廖队长和邢队长同时收到命令,面对两位前来执行任务的队长,秦浅无奈的笑了笑,他不想为难他们,但他真的需要洗澡,昨天出了太多汗,他现在闻起来就像瓶过期罐头。
关于洗澡的问题,秦浅被给予以下几个选项,1,廖队长或邢队长带他回主城找家高档酒店开房洗;2,廖队长或者邢队长给他打水,他回帐篷擦洗;3,回锦绣洗;4,不洗。第1条,他拒绝,太招摇。第2条,他拒绝,太麻烦别人。第4条,他拒绝,秦浅算不得有洁癖但是绝对爱干净。好吧,回锦绣洗。
秦浅回来的太过容易让秦鹭措手不及,他以为哥哥不会那么快答应。可是廖队长已经把人送到门外了,他从公司匆匆赶回锦绣,秦浅站在廖队旁边特别真诚的冲他笑了一下,好像害他没在难民区洗成澡的罪魁祸首不是他一样,“麻烦秦总了。”
秦鹭的脸僵了一下。
秦总!?
他这是不打算认他了吗。
好,好,好,“举手之劳,袁先生不必客气。”秦鹭咬着牙喊出哥哥的假身份。
外人面前秦浅不想和秦鹭相认,哪怕他知道廖队长知道内情。他不能习惯的叫回小鹭,小鹭的哥哥是秦浅,而现在这个叫袁浅的人只是个无足轻重的过客。
那天秦浅洗完澡就礼貌道谢离开了,廖队长送他回难民区的帐篷屋,他万分抱歉的对廖队长说,“给您添麻烦了。”
秦鹭气了半天忽然福至心灵,这世界上是只有兄弟一条路可以走吗,当然不,条条大路通罗马,端看你实力够不够多占几条道。
不跟我当兄弟是吧,你是个普通的蝎尾星公民是吧,追求一个联盟自由公民的权利他总有吧。袁浅,等着,我追你。我们不做兄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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