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
孟扬的周末是属于孩子的,这件事他们已经谈好了,但华彰仍旧还是无法习惯他有孩子这件事。他坚决不多问,周末阴郁等了两天,突然发现屋子竟然有这么空旷。
更糟糕的是,星期日孩子归校了,孟扬却告诉他下周起他没法来,理由是叔叔要求回到修车店上班了。
孟扬语气里的歉疚十分真诚,小心而急迫地承诺,只要时间一空,马上会来见他。
这多少起到了一些哄诱的作用,但过了两周,孟扬还是没有出现。
华彰不想搞得好像人家不想赚钱,他还硬要往人手里塞,所以照例往返于公司和家,忙碌出席各种会议酒宴厅高尔夫球场。但只有一直在他身边的董秘书能明显感觉到,他们华总周四萦绕的空气总比其他地方要低上几个度。
终于,在第三周的周末,惹眼迈巴赫再度出现在宁县了。
夏季的傍晚燥意不减半分。红彤彤的火烧云地占据半边天,整个宁县被笼在一片炽热粘腻的红霞中。
华彰把车门合上时还在想着来之前打的那通电话,包养一个有孩子的情人总是有不便之处的:你总得容忍他事事以孩子为先。
青年在电话里听出华彰声音里的不满和冷意,才带着些歉意和无奈地和华彰解释,这一周多孟凌在学校打架了,被处分在家里反省,到时间了又不知道为何闹着不要去学校,所以他真的是走不开。
破旧修理店今天似乎生意不错,将近饭点了,店里竟然还停着不知是待检修或是待车主过来取的车。华彰走近了,见一个小脑袋正低头在那张破旧的茶几上写作业,对面坐着一个大概和孟扬一个年纪年轻男人,估计就是待检车辆的车主。
见有人进店,那小少年头抬起来扫了一眼,因为手头的作业而闷声闷气的样子:“老板在做饭,店里暂时没人。”
坐在他对面的男人也熟络地帮忙招徕生意:“您坐会儿,阿扬一会儿就回来了。”
年轻男人嘴里热络的称呼引起了华彰的注意。但更吸引他的是那个十二三岁的孩子,那张脸和孟扬许多相似,但更为稚气和青涩、少了那种野性,却显出这个年纪不该有的一种沉静。
他和别的女人的孩子。
华彰很难形容胸口涌上的感受,好在他面上向来是不动声色的。他嗯一声,在片刻停顿后仍然选择在那个叫孟凌的孩子身边坐了下来。
陌生的年轻男人感觉有些无聊,拿着桌上的烟盒出去抽烟,而孟凌只是又抬眼看了这个坐他身边的奇怪叔叔一眼,就继续埋头做作业了。
华彰不动声色地观察孩子对着作业本里的数学题在草稿上涂涂写写。
直到见到这个孩子,华彰才对孟扬有个孩子这件事有了实感。他忍不住在心里粗略算起来。早先他在宁县的饭局上,听到那些老大哥说在这样的小地方,少年生子并非轶事。但他本以为孟扬是没到25岁,这么一算大概孟扬还要比25大上几岁。
最好是还要大上几岁。
他眼底掩不住厌恶神色。孟扬那样会讨巧,果然是年少时就练成的本事。罢了,孟扬现在不过是他包养的一个玩物,一个玩物的过去和他有什么关系?
孟凌虽然刚才抬起头开口招呼时,一副被作业挟裹的不情愿模样,但华彰看了好一会儿,发现他解起题来却认真却是思路清晰,很快就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大片。
在孩子要把答案解出打算往作业本上誊抄时开口,鬼使神差地,华彰开了口:“这题还有更精简的解法,你想知道吗?”
“你会?”孟凌歪头看他,眼睛扑闪,会让华彰好奇孟扬小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
这也就只是一道普通的奥数题罢了,小时候华彰为了赶上姐姐所拥有的奖状数量,不知参加过多少培训班,拿过多少奖。他伸手拿过孩子手里的草稿本和笔,华彰在桌子上铺放开来,弯了点身子就开始解题:“你看,可以从这个地方开始算”
只是一道小小的数学题,华彰在孟凌眼中的形象瞬间就不一样了,他似乎对数理颇有兴趣,兴致来了,唰唰几下翻回之前的题,要华彰再看。华彰等着也是等着,便真就拿起本子开始给孟凌看作业本,一大一小两学霸竟聊得意外投机。
可这样就更奇怪了,既然孟凌对学习不反感,他为什么不愿去学校?
解到第三题的时候,孟扬回来了,出去抽烟的年轻人也跟着一同进来,勾着孟扬的肩膀,两人有说有笑。
华彰眉尾微微一挑。
孟扬还没注意到店里的新客人,大概是今天干活累了,看起来没那么精神。但和朋友说话还是有些放肆,带着些当地方言的粗话,笑得大方而纯粹,隐约还能看到未褪尽的少年感。
他猝不及防转头看见华彰,先是愣了愣,眼睛亮了,而后露出点懊恼的神情,怕是刚才和朋友笑骂的脏话被华彰听到了,就有点拘谨地开口叫人:“哥华先生,您来了。”
华彰对他临时改变称呼的做法不甚满意,但他没说什么,只是简单回道:“嗯,有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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