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课了,听到没?!”
对!就是这小子闹着不去学校害的!
孟凌扁了扁嘴,没有回应。
这样一通胡闹,回去一路上气氛就有些怪异。小孟凌和他哥闹脾气,他哥似乎也在和谁闹脾气。于是只有小孟凌和华彰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华彰喝了点酒,所以说看起来并不显醉,但孟扬不放心,还是要亲自开车把他送到酒店。把车在停车场停好了,孟扬又拉住正要解安全带下车的华彰,还是想争取一下:“哥,真的不要我陪您吗?什么都不做,纯睡觉也行…”
有旁人在还好,现在两个人独处,华彰避无可避对上青年那种直勾勾、赤裸裸的眼神,就又有点克制不住骨子里升起的那种麻痒的渴望。他想抚上青年结实的胸膛,想和他唇舌交缠,想被他硬挺的性器贯穿,想…
与那些纷乱的渴望相对峙的是心里今天刚发芽,被愧疚和懊恼灌溉而迅速生长的名为疼惜的种子。华彰看着他眉眼隐隐透着劳作一天的疲惫,心里更想要做的事是他要如何补偿他、要如何解开他的困境、要如何对他好。
他决定快点回去s市解决孟凌转学的问题。
再说了,纯睡觉这种话真是怎么听怎么像哄骗小女生的,别说看孟扬这样就不像忍得住,华彰也根本清楚得很他自己就忍不住。
所以他没看他,尽量用平淡语气回道:“嗯,不用,你回去好好休息。把车门锁打开。”
孟扬简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车门锁也不打开,就是不让华彰下车,声音透着别扭和酸意:“我还以为您是专门过来找我呢?结果您都是陪阿凌去了…”
孟扬也知道他不该闹,试问有哪位金主会喜欢不懂事的情人呢。分明华彰就说了,明天早上有会要开,难道还要他陪他折腾?思来想去又怕华彰觉得他恃宠而骄,就还是解了车门锁,嘴里闷闷地道歉:“对不起华先生,是我胡闹…”
“就是专门过来看看你的。”华彰见他可爱,忍俊不禁,承认下来。甚至他还想告诉孟扬,是因为不想他更劳累所以…但这种太过肉麻的话他真的是说不出口。
孟扬太少看见他笑了,所以这就看得有点愣,稍纵即逝的笑意一下子就驱散了所有别扭。他只好妥协了,讷讷道:“那…您亲我一下再走好不好?”
华彰今天倒是意外的干脆,眉毛一扬:“还不把脸凑过来?”
孟扬有点懵,乖乖照做了,他惦记了好些天的温软薄唇在他脸颊上不轻不重印了一个吻。那嘴唇一沾即离,他却后知后觉地耳根都发烫。不带半分色情意味的吻居然也能让人脸红心跳。
被青年目光灼灼的注视着,华彰亦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自在和怪异感。
如果此时他会想起前女友控诉他接吻像在办公,他或许会明白这里头的情愫叫珍惜,但他没有。
车内的空气甜得让人头眼发昏,他们就在这样的气氛下告别。华彰以为欲壑未填的晚上会注定难眠,但似乎那个吻带来了一些不一样的满足,他竟然安睡到天亮。
第二天华彰确实去开了会。
他并非是找借口,是恒悦的项目确实有会要开,只不过这会本不至于他亲自出席。以至于他提出要亲自来的时候,本公司驻地经理和对方公司责任代表一时间都有些措手不及,简直跟豺狼虎豹来了似的,一通汇报下来战战兢兢,生怕出错。
会议结束华彰开车回去,一路上在停车休息的间隙仍想着后续该要如何解决孟扬现在面临的困境。
深陷泥沼的人并没有自救的能力。他比孟扬长了整整七岁,财力、权力甚至魄力都要高于对方。既然如此,他认为自己理应是那个把他曲折命运掰回正轨的人。
他认为这或许也是投资的一种,并且相信自己的眼光是稳赚不赔。
路上经过宁县中学校门口,华彰就漫不经心扫了一眼,突然想到昨天孟扬威逼孟凌去上学的样子,不知道那孩子有没有乖乖照做,就有些惦记。
好巧不巧,他脑海中想到的那张稚嫩小脸此刻正好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叫他简直以为是个幻觉。小孟凌就在离学校不远的那家破旧书店的门口,坐在一张红色的小塑料凳上,嘴里咬着一根糖,正全神贯注看着手中的书。
华彰抬腕看了看表,显然他想的没错,这孩子又逃学了。他降低车速停在路边,下了车无声无息靠近孟凌,拍了拍肩膀:“孟凌。”
孟凌吓了一跳,手中的书都往门前的摊位掉。抬头就要开口发作,一看是华彰那张冷峻不近人情的脸,嘴巴就乖乖闭了起来,马上窜起来要逃。
华彰早就预判到了,提前拉住他的后领,他一往前突,华彰便像拎小鸡仔似的把他拽回来两步。
华彰不怒自威:“站好。”
收银柜台里的老板都忍不住探头往这瞧:“家长可算是来管管喽。好几回了,我还想这小子怎么别人上课他不上,又怕他到处乱跑出事,就一直让他在这看书。”
华彰也没对“家长”的说辞否认什么,反而点点头道谢:“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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