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你什么把柄,一定要这样做吗?”
宋之照偏头,手指戳戳袁顾的脑门,“你这脑袋,放到脖子上,只为好看吗?没点其他作用?”
袁顾的思绪又被宋之照短短一句话就带偏:他这是说我头和脸好看?
“我能有什么把柄给一个司机抓的?嫖了赌了?”宋之照翘起腿,搭到沙发上,“一个人得到了许多原本他不该得到的东西,那就得付出代价。”
“只不过代价什么时候付出,那得看给予施舍的人,何时要。”
宋之照闭着眼,袁顾看着他平静的脸庞,轻声道,“你要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非得是他吗?就不能换个人?”
“啧,你怎么总跟一个司机较劲?”宋之照叹了叹气,睁开眼,望着袁顾,“我的大少爷,自信一点,没有人能够有你厚脸皮,能比你胆子大,敢对我···”
“怎么?”袁顾似笑非笑地看着宋之照,眼光又滑向他的锁骨胸口、直至腹部。
宋之照起身,不理会他的眼神,“睡了。”
袁顾坐在沙发上,望着宋之照的背影,陷入沉默。
为什么他被砸中脑袋失忆后,变得有些不一样?到底哪里不一样,袁顾又说不上。或许是从二人黏着状态到分别两方,只能凭借电话聊以慰藉。
宋之照从房门后探出头来,“还不睡觉?”
袁顾一愣,他再次感慨:阿照失忆真好,否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爬上他的床。
昨夜下过一场绵雨,宋之照伸手,轻轻触碰树叶的末端,两滴水珠滚落下来,溅在他的指腹。
他望向右侧的燃灯寺,近在咫尺之间。再往左是狮子山、石牛观,背倚乌龙山,玉带湖缠绕。这是是燃灯寺公墓,肖芸就葬在这里。
其实,当时他两兄弟是想让母亲埋在老家,可宋程不愿。他不愿每次想念亡妻时,还要开车四五个小时才能坐到她的墓碑前。
宋程将鲜花和糕点放下,随手拂去墓碑上的杂物,再一眼,便发现墓前还有一束栀子花。
“他来过了。”宋程望着那束花,悠然开口,接着又蹲下身,轻抚着那洁白如雪的花瓣。
宋之照没用手帕,而是用手擦拭着墓碑上的照片。
“该换一张了,我觉得那张照片就挺好看。”宋之照自顾自地说着。“大年三十那晚,妈妈打麻将赢了我好多钱。”
宋程嘁了声,无声地笑笑,“不是你哥和方池赢的吗?”
话落他又闭嘴,为什么要提起那个恋爱脑的大儿子。
墓园内不能燃明火,宋程将墓碑周围清理干净,拆开一盒糕点,放在那,坐在一旁,望着湛蓝的天空。
“锦城很久没有过这样澄明的天。”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和宋之照聊着天。
宋之照也坐在他身边,学着父亲那般,抬着望向天。
“前些天都是阴沉沉的,惹人心烦。”宋之照也附和起来。
“你是靠天吃饭吗?还心烦。”
宋之照笑笑,拿起一块糕点,递到宋程手中,“爸,来,妈妈已经吃过了,你也来两块。”
宋程没有拒绝,直接将糕点放入口中。
“你知道吗?小时候你跟妈工作忙,大哥就告诉我,月亮出来,爸妈就会回来。”宋之照也吞下一块糕点,“我那时哪明白,咱盆地夜雨多,月亮星星更是难见。”
“所以,你大哥总是骗你。”宋程偏头,问道。
“他只比我大三岁,应该也不懂吧?”宋之照撇撇嘴,“你别忘了,他就一文科生,地理也不好。”
“自大鬼。”宋程嗤了一声,转过头时,面色却是得意与骄傲。宋之照是最像他的,比起宋之浚,他更喜欢弟弟的傲气与自信。
“咳咳,”宋程捂捂胸口,刚吃了两块糕点,太干有点噎着。他朝着宋之照伸出手,拧着眉心。
“还要?”宋之照伸手,正想再拿两块糕点。
“刚刚还夸自己聪明。”宋程垂下眼睑,他收回刚才的想法。
唉,看来女儿才是贴心的小棉袄,这话不假,不过他这辈子都没机会能拥有一件了。
“那你到底是要怎样嘛,腿麻了,让我扶你起来?”宋之照说着,拍拍屁股,正欲起身,赫然发现,一瓶水出现在宋程跟前。
那手很熟悉,无名指上套着一枚戒指。
宋程接过水,拧开盖子喝了两口,“蠢货。”
“爸/叔叔。”宋之浚和方池同时喊道。
宋程眼皮也没抬,只是轻轻地应了声,然后便起来,宋之照伸手,适时扶住他。
好一会他才缓过神,“大哥,你刚来?”
“嗯。”宋之浚点头,将手中的栀子花放下,却瞥见墓前已经摆放一束。
“这束花是?”宋之浚轻声念道。
坟墓前的四人,沉默一阵,宋程打破寂静,“我回公司了。”
“爸,你先回,我再待一会。”宋之照没挪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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