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一句话一个揖,看得头昏脑胀。
“你们俩能别拜了吗?”奕伏烦躁道:“练级!”
给他们的行程安排一锤子定音。
昏迷的人被一个个救回,神志不清地倒在后园茂盛的药草地里,每救来一个,珀尧身上的诡气便越发浓重。
骁望明在这几人里还算清醒,率先遭殃,他眼神刚聚焦,就被提着胳膊翻到了膝上,腰后迎来非常响亮的一巴掌。
他不可置信地瞪凝眼前草地,后知后觉地感到疼痛,从高高置起的后腰传导,疼痛过后便是溢满脑仁的酥麻。
他出身修仙名门,是望族嫡系,后来人类飞升的通道被关闭,到他父亲这辈,几乎彻底丧失仙力。被抓来后,他成日在魔界游荡,本来只是闲散买醉,麻痹自闭,后来发现这山庄影响力极盛,于是打起珀尧的名号卖奕伏他们不要的破铜烂铁。他平常不爱跟那些人瞎闹,所以很少受淫魔虐待,没想到一时失足,被耻辱地按在膝上,心中满是对此次参与的悔恨。
这件事的原委还要从清晨说起。
储藏室里里外外站了七个人,正在研究构造。据进去过的人讲,打开室门是间基础库房,房后被加了一道金刚门,那道门打开,里面又有一道钻面门,一层比一层收藏的东西要好。他们平时只开到过金刚门,再往后,材质过硬,没人再成功开启。
“汪!汪汪!汪!”
院外大傻忽然狂啸,凭空出现一层薄薄的黑雾。
“来了来了来了,快跑——”
一阵兵荒马乱,在黑雾尚未成型前,几人你推我搡地逃出房门,纷纷奔入后院光柱。
塔皆是诡气,会加重淫魔的月病,所以一般不会跟来。
进入血月之境,纷纷松一口气。
“他怎么发现这么快?”骁望明扶树大喘。
旁边薄肌男子抱着双臂,看上去不像他那么狼狈,淡说:“被偷得多了,防盗意识变强了。”
这名男子穿着一袭深蓝色锦缎长袍,腰带挂有柄长剑,剑鞘以上好黑檀木制成,配以银丝缠绕,尾端挂着一个小巧的玉石符,每当剑被挥动,剑穗轻轻摇曳,散发出隐隐光泽,仿佛在庇护它的所持之人。
名字叫银北涵,性子较为淡漠,和自己其实没有过正面冲突,但他就是看他十分不爽。
绝对不是因为珀尧把本该给自己的平安御守转赠给了他。
“我还以为你们有什么对付珀尧的妙法,原来不过偷鸡摸狗。”他讽道。
他时常看见有人鬼鬼祟祟地溜进淫魔房中,过不久就会看见那人面貌一新地出现,翻舞自己身上多出的配件,高调炫耀。
神装碾压的滋味是让人上瘾的,无论原本多么羸弱的人,在神装加持下,都能越级挑战比自身强大许多的对手。奕伏有身金灿灿的护甲,姜起与轩辕宽有若干紫橙法装,不知让后面来的人多么艳羡。
“偷又怎样?偷到就是本事。本来就是他欠咱的。”奕伏毫无顾忌地说,穿过几个人,在高耸入云的哥特式塔前伸手拉开石门,大傻汪地一声,体型彭然变大,跺着硕重大步奔了进去,在前开路。
骁望明嘴角不自然地抽,一脸懊悔:“早知道不该跟过来。”
“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
七人的最后,一美人反捏手中玉骨白扇,迟迟跟在末梢,不慌不忙,轻摇折扇:“你那破铺还缺一块镇店之宝。不过牺牲牺牲屁股,又不是没有干过。”
骁望明眯眸瞪视,李齐涯笑得好整以暇,眼光流转到另一头,那边酷帅的男人肩甲雕刻龙纹,正好奇地探头往塔门里张望。
他们每月月初都会组织攻塔,在小队的齐心协力之下,已经登上了第六十九层。每到整数是一个大槛,他们上次在第七十层前选择了返回,待修整完毕再来闯关。这次多位新人,而且看上去实力不弱,便又多了份信心。
今日不是月初,按照轩辕宽的卦中所算,月初攻塔,气运最佳,其他时日皆是下乘,但既然他们此时此刻都在,一群男人血气方刚,不免起了挑战之意。
“这就是轩辕兄说的百妖之塔?”那新来的男人指头顶灌入云霄的塔墙:“爬到顶,就能让我们回家?”
“是的,叶兄,塔顶便是修仙界,至于能否从修仙界回到人间,要看自己造化。”轩辕宽微笑。
他瞄见姜起行来,对他向里行礼,忙行礼回去:“姜兄多礼,你先请,我还是像以前一样,待于后方。”
姜起却坚持他的邀请:“后方也不安全,轩辕兄忘了,上次在六十九层你差点被偷袭至死。我通晓范围雷术,近战时还有一敌之力,不如由我垫后。”
轩辕宽还在犹豫,塔里声音传来奕伏不耐烦的喊“怎么还在外面墨迹?”。
“不若听我一言。”李齐涯踏着白丝绸鞋,近到跟前,拿扇尖指指新队友叶在廷,又点他背上好比人高的大戟:“叶兄刚得宠幸,初来乍到,还不晓情况,就待在轩辕兄身边,清扫妄图偷袭之人。姜兄还是跟紧奕兄的好,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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