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谁说的算
穗子面无血色,嘴唇泛紫,身体微微发抖。
“我错了,是我的错”她满脑子就这一句话,眼泪不受控制的决堤。
前世姣姣一定是出事了。
穗子流产后,于敬亭砸医院进去了,穗子害怕他报復连夜跑路了。
这家里没有了大人,坏人趁虚而入伤害姣姣。
所以于敬亭才会搬家。
穗子觉得,如果她前世有勇气面对于敬亭,老于家怎会有这样的横祸?
归根到底,这是她的错。
想到姣姣,穗子的心就跟被刀割了似的。
那孩子嘴上虽然说不喜欢她,可却各种明示暗示缠着穗子给她讲故事,明明很喜欢,还要故作傲娇。
别的小孩说穗子不好,姣姣第一个衝上去跟人打架。
这可爱的孩子,穗子打心眼里喜欢,想到姣姣前世受委屈,穗子就恨不得掐死自己,都怪她!
于敬亭不知道穗子心里所想,却见他媳妇哭得伤心,怎么哄也不好,气得骂了句。
“草,就知道那李有财不是个好玩意,见他就晦气,还有那个苑长贵,是不是他骂你给你吓到了?”
于敬亭朝着苑长贵离开的方向看,他准备追上去打那个吓他媳妇的。
穗子拽着他,酝酿半天情绪,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流着泪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这受伤的小白兔模样,看得于敬亭血管都要炸了。
看给他媳妇委屈的!
李有财还有那个骂他媳妇的苑长贵,准备受死吧!
“多大点事?至于你哭成这样?谁欺负你揍谁就完事了,你下不去手,不还有我?”
“可是,是我错了,我错”穗子愧疚的说不出话。
她心里觉得对不起姣姣。
“错了就改,改了再犯,犯完还改,改了再犯,千锤百炼么。”于敬亭从小闯祸到大,每次都是娘揪着他让他给人道歉,道歉业务熟练极了。
穗子原本还沉浸在自责里,被他这么一搅和,心里涌出一股热血。
于敬亭说的对,她既然错了,就要拿出补救的态度,她要护着姣姣,她要把姣姣前世没得到的一切美好都给姣姣。
眼下,她要把坏人弄进去,前世没做的,今生都得补上!
穗子下定决心,带着哭腔却是无比坚定道。
“敬亭我们回家,我有话对你说。”
于敬亭看她这决然的表情,心咯噔一下。
这小娘们一直叨叨着她错了她该不会看上哪个小白脸,想跟他离婚吧?
视线落在小推车上的几隻鸡,这几隻鸡就是她想离婚的“分手礼”?
除了这个,于敬亭实在是想不出她怎么会口口声声说对不起,这又是提搬家又是哭唧唧的——
于敬亭视线阴沉地扫过车上的鸡,这小娘们一会要是敢犯浑,他就把这几隻鸡挨个放血,炖了还不放盐都让她吃了!
不教训下这个总惦记跑路的小娘们,她就不知道这家里谁是户主!
俩人各怀心思。
回了家,门一关,于敬亭垂眸匿掉满腹阴暗,低沉道:
“你要跟我说什么?”
“我知道玉米地那个坏蛋是谁了。”
“我看你是欠干——什么?”咦,不是提离婚?
“我怀疑是苑长贵。他下一个目标可能是咱家姣姣。”
于敬亭露出了罕见的疑惑表情。
他脑补了一路凶残收拾媳妇重振夫纲的画面,结果,不提离婚?
“等会,你说他目标谁?!”于敬亭反应过来。
“姣姣,柳腊梅亲口说的,她肯定是听到了什么。”穗子巧妙地把真相告诉他。
“敢打老子妹妹主意,他特么想死?!”于敬亭暴跳如雷,到厨房抄起菜刀,顺手捡起劈柴的斧子,别在腰间。
这一切,都跟他前世去医院闹事前一模一样。
一样凶狠的表情,一样的抄家伙。
穗子前世看到这一幕,简直吓破胆。
“你不能现在去。”
“你闭嘴!”于敬亭双目赤红,指着穗子威胁,“老子还没死呢,想动你们,等老子死了再说!”
就连这句,都跟前世一样。
穗子前世也曾壮着胆阻止他,被他指着威胁,那时的她怕极了。
就在于敬亭杀气凛然地准备出去找苑长贵时,就觉得身后一软。
穗子从身后抱着他的腰。
前世的她怕得不敢开口,今生她要鼓起勇气做自己,这是她亏欠老于家,也是她亏欠自己的。
“不要去。”
“撒手!”
穗子用了她两辈子的力气,紧紧地搂着他,明明是那么胆小的女人,这一刻表现的像是破釜沉舟的战士。
她用手勒着他的腰,动容道:
“我不撒,你要是把人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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