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敬亭要打穗子?
“四婶,在家呢?”杨红站在老于家门外探头探脑。
王翠花正骑在梯子上扫棚。
“铁根,你出去看看。”
于敬亭看到是她,眉心微蹙,也不招呼她进屋说,就站在院门口问道:
“有事?”
“嗨,我这个人吧,也不是多管闲事的,但就是见不得别人不好。”
“有话直说。”于敬亭没耐心听她扭扭捏捏的。
杨红之前也没跟于敬亭这么近距离说过话,屯里其他大姑娘小媳妇也没机会。
他总是跟一群街溜子混在一起,从不主动靠近女人。
早就知道他生得好,离近了一看,真是好模样。
于敬亭为了方便大扫除,毛衣袖子都是卷起来的,露出一截结实的胳膊,那线条看得杨红直吞口水,又觉得他这嗓音也怪好听的。
杨红心怦怦乱跳,用手拢拢头髮,露出个自认迷人的微笑,一双不安分的桃花眼对着于敬亭来回瞟。
“你特么的,看够没?!”
这一嗓子,彻底唤醒了正在发花痴的女人,杨红不敢再看了,心依然是怦怦跳,却是被他的凶狠吓到的。
来时酝酿好的说辞,被他这严厉的一嗓子喊的全都忘了,对上于敬亭毫无温度不耐的眼,杨红吓得一激灵,不假思索道:
“你媳妇在她娘家门口跟个男的拉拉扯扯呢,我怕你吃亏就过来告诉你一声。”
说完就后悔得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
她来的路上已经想好怎么挑拨离间的说辞了,本不该这么直白的说的。
先被于敬亭的男色看花了眼,又被他一吓唬,脑子短路,都说了。
“哦,我媳妇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于敬亭冷冷的声音让杨红往后退一步,就觉得腿有点软。
感觉眼前的男人跟个野兽似的,随时会咬人几口。
“我,我也就是那么一看,没别的意思——”
“你那么能看,怎么就看不到你男人搞破鞋?”
“自己的烂摊子收拾干净了?就跑别人家当搅屎棍?”
“你愿意当搅屎棍,我们不愿意当那个粑粑窝!你长得就像蛆,心怎么也那么脏?”
“心里有啥看啥就是啥,你心里一堆破鞋就觉得全世界都特么跟你似的?”
王翠花出来,见杨红跟上了发条似的,一路小跑,速度极快。
边跑边捂着嘴哭,一副受了巨大刺激的模样。
“她来干嘛?”
“找事儿的,傻x一个。”于敬亭骂走了杨红,觉得心里堵得慌。
进屋把弹弓翻出来,顺手抄起外套披上,大步流星往外走。
“把穗子和姣姣叫回来吧,一会该吃饭了。”王翠花还不明白发生了啥,跟在他后面喊。
于敬亭也不回话,阴沉着脸走了。
“这小子,谁又惹他了?”王翠花站在院里,一头雾水。
儿子刚刚的表情,好像要吃人啊。
穗子攥着红布包,领着姣姣往回走。
远远的看着杨红家,就觉得站在街上的那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有点眼熟。
穗子停下打量。
可不就是眼熟么,每天晚上都跟她躺一个被窝的家伙,他不在家打扫卫生,跑到杨红家街上干嘛?
就见于敬亭熟练地从兜里掏出一物,套在手上,单眼瞄准——
玻璃碎裂的声音让穗子的太阳穴跳了又跳。
之前就听屯里人说过,惹了于敬亭会被他用弹弓打玻璃。
今儿亲眼见到,他这准头竟如此惊人,跟他炸厕所的水平一样高。
离着一个院子的距离,抬手就是一块。
打一块还觉得不够,于敬亭又掏出个钢珠,对准另外一块。
“哪个小兔崽子活腻了——啊!!!铁根?!”
鼻青脸肿的王大壮从屋里出来,脖子上还有新鲜的抓痕,这两天被他媳妇打惨了。
本以为是谁家的孩子不懂事,不小心打破他家玻璃。
没想到看到于敬亭这个煞星。
于敬亭打了人家玻璃也不急着走,单手卡着腰,冷眼看着王大壮哆哆嗦嗦的过来。
穗子也趁机端详这个让柳腊梅“血流二里地”的男人。
长得膀大腰圆,还有啤酒肚,才三十多岁头顶就秃了,相貌普通还有点猥琐。
真不明白,柳腊梅怎么会跟这种男人在一起?
于敬亭等王大壮走过来靠近他,一脚踢他腿弯上,踹得王大壮单膝跪地。
“为啥打我啊?”惊恐之余还有点委屈
“因为老子不打娘们!你家那个疯婆子跑我家乱哔哔,我不打她就得揍你。”
于敬亭看王大壮怂如狗熊,不爽的揪着他领子把人抓起来威胁道:
“你家那娘们怎么叨叨你家的破事,老子管不着,她管不住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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