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打扫。”
他拽着小摇铃,小摇铃入戏深重:“对,姐,我和陈年去整理屋子,你和姐夫坐沙发就行,咱……”
小摇铃差点被陈年拽飞。
两人关起门说悄悄话,小摇铃转胳膊:“咋了,我说错话了?”
“你……!没有。”
“那你咋回事?”
房屋安排很合理,尤其安排文森特住客房时,陈年真是一块大石头落下。
“你不想我和你姐睡啊?哎呦我去,陈年,你和你姐搞什么呢?她那么美,你这个便宜弟弟干嘛老惹她不开心。”
陈年眨眨眼:“你说什么呢?”
“陈蓝姐美——啊!仙子似的,你别老挤兑她。”
“你不会……?不对,不是,你搞我。”
小摇铃学他刚刚傻不愣登地眨眼:“我搞你什么了?谁不乐意和美人睡啊?”
“你不乐意?你他妈装逼!”
陈年眼睛瞪着天花板。
他家没有守岁的习惯,看完春节晚会,各自回房安歇。
小摇铃当然不喜欢女人,和陈蓝睡一张床,也不会出现组织纪律问题。
但陈年就是不能闭眼。
这四年陈蓝不都是自个回家过年的吗?今年为什么会这样?
他原本想小摇铃出现,能出其不意,刺她一刺。
现在好了,刀插进他自己,两个窟窿,浑身流血。
妈催他结婚,肯定也催陈蓝。
但陈蓝怎么能结婚呢?陈蓝要是结婚……
不能想了,再想胃要烧出窟窿了。
夜里的门是锁着的,但是好不容易糊涂,门锁轻哒一声,陈年感觉一个人影钻进他房里,来到他房间,掀开他被子。
“谁啊……”
“小摇铃的嘴太厉害了,缠着我聊到现在,她睡着了,我反而睡不着了。”
陈蓝……!
陈年一骨碌抱起被子躲到床另一边:“你……你睡不着,你来我房干嘛?你怎么进来的?”
“你房间钥匙没换啊,陈年,回来,我冷。”
被子全全地送回去了,陈年冻在外面:“你还没说你来我房干什么呢。”
陈蓝不解,看不见的笑,全在声音里:“我不找你,找谁呀?妈年纪大了,睡眠不好。你待在外面,不冷吗?”
陈年真想说,不冷,可心跳啊,跳啊。
他悄悄猫回被子里,陈蓝的旁边,还想说,找你文森特去啊,洋鬼子去啊!
给他十吨血他也说不出。
好多话塞喉咙里,一句也淌不出,空调关了,冷冽的空气,侵上陈蓝的香气。一沾上,陈年就知道自己完了。
连“你睡吧,我去客厅沙发”,都讲不出来。
他捂住胃,胃里好寒。陈蓝的香气化在他胃里,毛骨悚然的寒。
陈蓝拉住他的手。
陈年差点跳起来。
“你今天是不是故意的?”
“什么故意的?”
“骗我。”
——当然不是。
“骗我担心你,给你上楼送创口贴。”
说不出口了。
好半天,这家伙又冷又瓮声瓮气地说:“我就骗你,管得着吗?”
“我要睡了,你别说话了。”
他背过去,今晚肯定不能睡了,装装样子还是要的。陈蓝从背后贴上来,不对,只有手贴上来。
“肚子不舒服?看你年夜饭也没怎么吃。”
陈年:“喂!”
“给你揉揉,什么时候的毛病,以前怎么没见过?”
以前,你还有脸说以前。
陈蓝的手钻进陈年衣服下摆里,肉里,胃里,心里。她在揉什么,陈年心知肚明。
就是推不开。
好半天:“妈买的鱼是进口鱼,洋货吃不惯。”
话出口,他就后悔了。这话太直白了,太酸了,他简直像个怨妇。但是一说完,鼻子通了,气也顺了,心都有底气了。
陈蓝笑:“少来。”
手揉着揉着,不规矩起来,往陈年的腰裤里穿。陈年血气方刚的男人,只穿了短裤睡觉。这一下,毛瞬间倒立,刺猬道:
“你干什么!”你想做,找文森特去!
后句话,就是吼不出来。
陈蓝在他耳边,语调变了:“年年,别动。”
那一瞬,陈年脚底天旋地转,热流翻涌后,陈蓝握住他的性器。陈年微窒,微喘,理智还在斗争。陈蓝道:“乖年年,转过来。”
理智像小狗叼飞盘去了来。
来的时候,陈年已经转过来了。
隔壁就是文森特的客房,下边就是小摇铃,和妈。陈年还在和自尊斡旋,须臾,自尊还是胜了一些。
“你,松手。”
“我好想你。”
“……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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