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烟,一个月有那么一两次,没烟瘾,有时候用来解乏,视线透过淡薄烟雾,落在不远处纤瘦身影上。旁边是她的朋友,她表情生动丰富,开心难过都写在脸上,像黑白世界里那抹张扬鲜活色彩。大概也是喝多酒,林晋慎的话比以往要多。什么都说一点,夫妻跟朋友不一样,有些人能做朋友,未必能做好另一半。说起婚姻,他自己就不是很好的例子,索性也就止住,深吸几口烟后,语言匮乏到只剩一句:“你好好待她,我会看着你。”傅砚礼笑,说好。他收回视线,看向林晋慎:“哥,以后对我老婆温柔点成吗?她挺怕你的。”林晋慎古板的脸上难得有丝笑意,问:“新婚礼物不是已经送过了吗?”言外之意是这条可不包括在里面。送走双方父母,林晋慎跟陆宜最后离开。“哥,嫂子,再见。”林予墨挥手,这一天又困又累,总算到头。林晋慎嗯了一声,停在她面前,在她以为又藏着什么话要教育自己时,头只是被很轻地碰了下,从动作来看,应当是较生硬的摸头。语气更加不自然:“新婚快乐。”林予墨全身僵住。等车开走,她扭头问:“你看见了吗?”“什么?”“我哥他竟然摸我头?”傅砚礼唇角带笑,问:“什么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辈子不想再经历礼物太多,一时半会拆不完。已经很晚,傅砚礼让她明天再拆,林予墨盘腿坐着,打开包装,说新婚礼物当然要新婚夜拆才有意思。拆礼物的乐趣在于发现探索,你永远不知道下一件等着自己的是什么。她向他发出邀约,被婉拒了。傅砚礼倒杯水在喝,说:“我就不剥夺你的快乐。”林予墨在客厅,他也没上二楼,拿电脑过来,就在沙发将婚礼后要确定的琐碎事情处理掉,间隙时不时听到哇的一声,抬眼看过去,林予墨拎着只水晶熊,说真可爱,要摆在什么地方才好。惊呼的频次高,每一份礼物她都表达看法,或惊喜或惊叹,什么都好奇,什么都喜欢。大哥的礼物简单粗暴,是一沓纸,翻开看看,是各地购置的房产证,零零散散加起来,数量可观到她咋舌。林予墨将东西收好,林晋慎虽然对很凶,但对自己舍得也是真的,她成年之前都是拿的他的信用卡,每个月额度在七位数,生日礼物也是,她开的车住的公寓也是他的送的。现在用的是傅砚礼的卡,领证后他递来,她不缺钱,谈不上多喜欢,只是开玩笑问额度是多少,他平静回:“没有上限。”随便她刷。林予墨抿唇笑,揶揄他刚才那句很偶像剧。傅砚礼不懂她的逻辑,也不觉得。林予墨收下卡,数天后,账单同步到他的手机,他盯着看许久,确定结婚是事实。云杉送的是只手袋,黑色竹节,金手柄上镶着钻,复古华丽,早已是稀缺藏品,能买到全靠人脉,无法用价格衡量。看来,这次云女士这次是下足血本。她拎着包包自拍发照片给云杉,感谢富婆的馈赠。云杉高贵冷艳表示粉底别蹭上去,只是寄存,下次她结婚请送回来。林予墨发个悲伤表情,说看来这只包注定只能跟着自己了。云杉:我只看到堆满的金山,这是多少礼物?的确多,拆到她手酸。大部分跟她没关系,是傅砚礼的那边的,一些挺陌生,她连名字都没见过,猜想是商业上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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