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陈庆之,重新计算起了他们之间的胜负可能冉闵的朋友,他知道刚才冉闵只出了七成的力量,尽力量,可是放眼金陵都护府。能接下来的人也寥寥无几,看起来他有些低估这个名义上地将军实力。
就像是商量好了一样,李昂和冉闵再次同时挥刀杀向对方,只是这一次李昂没有打算再硬拼,而是迅捷地挥刀,将杀人剑里的招式用到了这更长的陌刀上。围观的士兵们听着呼啸的刀风撕裂声,都是睁大了眼睛看着挥刀如电的李昂和冉闵,记下他们可以记下的挥刀轨迹,这一番交锋,整整十合。虽说谁都奈何不了谁,可是其中凶险。马军和慕容恪他们都是看了出来,刚才要是谁一个不慎,恐怕就要挂彩,而且还很严重。刀锋再次交击在一起,这一次李昂抓住了冉闵运刀时的细小破绽,靠着出刀的刁钻角度克制住了冉闵全力一击的力量。论力量冉闵比他高出三成左右,不过并不是过于悬殊地差距,而且冉闵的武术过于刚烈,尽管李昂学地杀人剑,攻守一剑,可是还是会用来防御的,全不像冉闵每一招都是以命搏命的杀着。陈庆之看着这一次交击,向来平静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惊讶之色,他的武艺虽然不好,可是眼界很高。他当然看得出李昂运用出刀的角度和冉闵自身地失误弥补了力量上的不足,和冉闵这全力一击的一刀斗了个旗鼓相当。刺耳的金铁声迸裂。在强劲力量交锋下的刀刃再也无法承受,居然同时断裂。就在刀锋断裂的刹那,李昂和冉闵同时觉得持刀的手一起,几乎是在刹那,李昂已经弃刀近身,撞入冉闵的怀里,沉肩发力。出乎李昂的意料之外,冉闵的近身战不在他之下,几乎在李昂发劲地同时,他已经抽身后退,手按住了李昂的肩膀,使出了擒拿之术,就要卸下李昂地肩关节。肩头一抖,李昂挣开冉闵的擒拿,膝盖上顶,攻向了冉闵的胸口,他出招凌厉刚猛,毫不手软。面对李昂的猛攻,冉闵双手一平,封住李昂的膝撞,双手一翻,抓住了李昂,就要把他摔出去。被抓的瞬间,李昂身子一矮,衣服被撕破,再次沉肩发力,结结实实地撞在了冉闵的胸膛上,将这个豪猛的大汉硬生生地撞退了。全场寂静了下来,周盘龙拿着陌刀拦住了他们中间,皱了皱眉沉声道,“到此为止吧!”“不错,就算打和如何?”身为庄家的陈庆之笑眯眯地也走到了中间,朝李昂和冉闵道。“痛快,真是太痛快了。”过了会儿,冉闵才放声大笑了起来,刚才他一个不慎被李昂一撞,胸口竟是岔住了气,这还是他第一次和人比斗落了下风。“李将军,我服你的武艺。”冉闵走到了李昂面前,豪声道,“以后咱们再多切磋一下,我实在很想领教一下那柄剑。”李昂的实力让苦于没有对手的冉闵大为高兴。知道冉闵其实并没恶意,李昂笑了笑道,“能和冉将军时常切磋,不胜乐意。”由于赌局以打和收场,结果做庄的陈庆之赚了个盆满钵满,不过对他来讲,他享受得是赌博时的乐趣,钱财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彩头而已,最后这些钱他又退还给了所有的士兵。他这一手立刻赢得了那些龙骑军士兵的好感,就连马军也不由佩服起这个看似什么都不在乎,可是做事情却像头老狐狸一样的白衣同僚。李昂和冉闵的一战,很快就在军中盛传了起来,只不过这个传言被夸张了不少,不过片刻的比试愣是变成了和冉闵大战了百合开外,最后才作合论。但是传言也有传言的好处,不管怎么说,那些好勇斗狠的金陵都护府重步兵对这位名义上节制他们的年青将军大生好感。从那一战之后,李昂接下来的半个月里,每天便是和冉闵比拼,有这个凶悍的高手陪练,他本来停滞不前的杀人剑在剧烈的比拼下,有了突破的迹象。一开始他只能凭借变化来克制冉闵的刀术,到了现在他却已经可以力拼冉闵达五十合。对于李昂和冉闵的举动,陈庆之只能抱以苦笑,他不知道李昂这个全军统帅居然那么看得起他,任由他制定作战计划,下发全军。被李昂当成苦力使唤的陈庆之只有照办不误,龙骑军搜集的地形图,天气资料,大漠各势力分布等情报,成了他每天翻阅的东西,除此之外,他每天去城内外找那些部落百姓聊天,对于陈庆之来讲,这是他第一次的实战,而且是陌生的抑郁,对他来讲,所知道的资料越详尽,他所制定的计划也就破绽越少,胜利的可能也就越高。什么样的将军带什么样的兵,虽说并不能完全适用于任何军队,但是陈庆之手下军队的军官,比起冉闵麾下的那些猛将军官,都多了些书卷气,或者说是参谋的特质,在连续的赶工之下,陈庆之和他手下的军官们做出了整个大漠详尽的沙盘,对于气候也有了一定的了解。看着沙盘里的大漠地形,陈庆之皱着眉,他不太喜欢这种过于平坦的地形,虽然冉闵很偏爱平野上的对决,可是他更喜欢选择地形复杂的地区作战,因为那样他才可以使出他那些被冉闵称之为诡道的计谋。“军堂的计划是打算让大漠死伤近四成的人口,你有什么打算吗?”周盘龙走进军帐,看到发呆的陈庆之,不由开口问道,驻扎已近一个月,却没有任何的战事,让他有些坐不住了。“只是要削减人口的话,很容易的事情,我只是在考虑如何聚歼那近七万的马贼。”陈庆之随口应了一声,仍旧看着沙盘里那几处算得上复杂的地方沉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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