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顿地处希腊北部,由上、下马其顿两地区组成。原山区,仅有几个关隘与外界相通,下马其顿则土地肥沃,适于农业,在希腊古典时期,下马其顿是马其顿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对于上马其顿有传统上的宗主权。不过自从一百五十年前希腊重新独立以后,下马其顿便失去了对上马其顿的宗主权,不过二者之间还是有些区别,从严格意义上来说,马其顿地区的住民并不是真正的希腊人,他们是古典时期希腊人迁徙过来后和当地各个民族通婚后产生的新民族,当然适合农耕居住的下马其顿在血缘上和希腊人更接近一些,而上马其顿由于地处高原山区,所以其居民要剽悍得多,论勇武的话,可以说在希腊仅次于斯巴达人,不过他们要比斯巴达人更难管治,基本上这一地带,希腊人难以直接设立有效的统治机构,所以一直处于半独立的状态。陈庆之是在开春前到达的上马其顿,随同他一起来的还有一千虎神军,李昂将麾下这支皇牌精锐调拨给陈庆之,便是让陈庆之以这一千虎神军为基础,在希腊和巴尔干地区招募一支骑兵队伍,配合冉闵的重装强袭步兵,以对抗罗马人的军队,至于希腊,李昂不认为在他亲自带着麾下的百万军民西征前,能一直抵挡住罗马人,希腊人所要做的就是带给罗马人尽可能大的伤亡,使他们延长对整个亚细亚发动战争的时间。对于希腊和罗马地实力对比,陈庆之本人也不看好希腊。希腊地共和制已经堕落。不复当年大秦帮助他们脱离罗马统治时的清廉和高效率,靠漂亮脸蛋和演说起家的无能官僚充斥在希腊各个城邦,除了希腊海军。希腊人在军队方面简直就是一无是处。陈庆之毫不怀疑,如果他和冉闵不来地话,希腊人能否在罗马人的进攻下支撑三个月以上。大风劲吹,陈庆之看着面前戍守边境的希腊士兵,摇起了头,上马其顿易守难攻。但是他巡视的几处关隘里,希腊士兵都是松松垮垮,哪有半分武人样子,“从现在开始,这里由我接管,你们可以走了。”陈庆之丝毫不想挽留面前的这些希腊士兵,而这些希腊士兵也乐得愿意,上马其顿地方的人剽悍桀骜。根本难以调动,所以上马其顿仅有地几个关隘都是希腊从国内调兵过来镇守,等同于发配,通常来这的士兵都是些被强征的老弱和农夫。说是士兵,其实却相差甚远。“大人。这样一来,我们便无兵可用了。”见陈庆之遣散最后一处关隘的希腊士兵,随行的希腊译官皱起了眉头,他不认为自己被派来跟随的这位大秦将军能够让那些上马其顿人乖乖地服兵役,来这些关隘驻扎。“这些是士兵吗?”回头看了眼咬字极准的希腊译官,陈庆之指着那些身上连身像样的盔甲都没有,三三两两站立地希腊士兵道,“难道你认为他们能抵挡住罗马人的进攻吗?”希腊译官被问得说不出话来了,他当然知道眼前这些士兵都是些什么人,他们只是群倒霉的家伙,被发配到这里来,也许罗马人只需要一个冲锋,他们就会丢盔弃甲地逃跑。“希望大人您能让那些上马其顿人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最后,希腊译官只能小声嘀咕,心里祈祷去上马其顿人那里地游说能够成功。“你忘了马其顿人和罗马人的恩怨了?”看着似乎不怎么看好接下来行程地希腊译官,陈庆之似乎有些不满,他作为一个外人,都知道马其顿人和罗马人的恩怨,罗马人正是击败了马其顿人,才征服了希腊。“布匿战争,那可是好几百年前的事情了,现在的上马其顿人并不是当年马其顿帝国的后人。”希腊译官摇了摇头道,当年马其顿人征服希腊,建立马其顿帝国,在亚历山大的东征后,将国势推到了顶点,不过可惜的是在亚历山大本人死后,庞大的帝国就四分五裂。作为一个真正的希腊人,他并不喜欢马其顿人,因为在他们眼中马其顿人并不是希腊人,而现在居住在上马其顿人就更加和希腊人挨不着边了。陈庆之看了眼希腊译官,没有再说什么,希腊人很傲慢,他们曾将希腊以外的民族全部称为蛮族,现在也差不多,除了大秦,希腊人自认为是世界上最文明的国家,至于罗马人,只是一群可耻的剽窃者罢了,他们将希腊的文明说成是他们的文明,还篡改了奥林匹斯诸神的神名,简直就是群罪大恶极的渎神者。若是换了平时,陈庆之或许会和这位希腊译官讨论一下有关文明和国家的问题,但是眼下,陈庆之想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让上马其顿的剽悍民族的骑兵汇聚到他的旗下,阻挡罗马人迫在眉睫的进攻。上马其顿的民族林立,大的上万,小的只有几百,尽管他们全都自称马其顿人,可是他们的语言,习俗却不尽相同,还好他们中的贵族或是部落的头人都会说拉丁语,在过去罗马人统治时期,发源于亚平宁半岛中部地区的拉丁语得到了广泛的传播,在上马其顿地区,希腊语和拉丁语都是通用语,而且拉丁语还稍占上风,因为在过去的一百多年里,希腊人没有能在上马其顿建立有效的统治。陈庆之作为一个儒教徒,并不是从汉朝传承下来的那种只奉儒家为正统的狭隘之人,他之所以成为儒教徒是因为他认为儒教的真正教义并不是孔孟说的那些道理,而在于吸收别家的长处以完善自身,所以他名为儒教徒,但实际上却兼修百家,他在兵学和杂学上的造诣还高出对儒家典籍的了解,所以对于如何让上马其顿人乖乖听话。他自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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