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液体溅到了她的手背,不算烫,但是显然,她的大衣遭殃了。l家限量的全款大衣,时尚又保暖,唐月舒很喜欢,最重要的是,以她现在的财力,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消费他家的任何产品了。之前天冷套上这件外套时,唐月舒还在心里感慨幸好以前够败家,也感慨离家的时候够聪明,带了几件贵的衣服。“抱歉。”唐月舒听见对方用法语道歉,声音听着清润又带着些低醇,语调舒缓,这一声听着就让人觉得他是个情绪稳定的人。只是唐月舒的外套是白色的,咖啡渍撒在上面格外显眼,她下意识蹙了眉,只是很快就想起来,刚刚是她往对方怀里撞。正要抬头,跟前的男人伸手从大衣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条手帕,那条手帕被掏出来的时候还是叠得整齐的模样,上面印着某奢侈品牌的logo,他垂眸去为唐月舒擦拭手背上的咖啡,整个过程,他的手没有直接触碰唐月舒的皮肤。很绅士。紧接着是外套上那片污渍。只是很快他就意识到,手帕没办法将咖啡渍擦拭干净。唐月舒这时候的注意力在对方的手上,显然那是一双很好看的手,骨节分明,修长又匀称,指甲盖修剪短圆干净。她抬眸,看到了一张属于亚洲人的面孔,他拥有一张让人觉得惊艳的脸,五官分明,眼睛深邃似汪洋,霞姿月韵这个词一下子就在唐月舒脑海中浮现。这个长相有点像是唐月舒少女时期很欣赏的港星,气质很出众,而且对方的身高在欧洲区看着也丝毫不逊色。唐月舒不确定这位是不是同胞。对方先开了口:“chese”唐月舒先是一愣,随后点头。跟前的男人切换成了中文,很标准的普通话:“实在抱歉,我赶时间,这是我的名片,你之后联系我赔偿你的外套好吗?”刚刚没注意,现在才发现,他说话的语气很温柔。唐月舒想说不用,但是对方的名片已经塞到她手上,之后他拿着手上还剩小半杯的咖啡和唐月舒擦肩走过,那条手帕也留给了唐月舒。他看起来确实赶时间,唐月舒转身看了会儿,看见他上了路边的一辆凯迪拉克。唐月舒回过神来看手中的名片。是一张全黑的卡片,上面用烫金工艺写着名字和联系方式。林川。这是他的名字。名片上还有个地址,写着是港城的某个公司,没说明职位。唐月舒对那边不熟,没听说这个公司,也不是很在意。唐月舒随手将名片塞包里,继续赶路。刚刚的意外其实她的责任更大些,就是可惜了她的外套。估计要报废了。另一边,车上的林川坐稳,旁边的助理马上就注意到他外套上的水渍。虽然是深色的外套,但是沾着水渍也能看出来。“林总,你咖啡洒咗?使唔使我去买……”林川摇头:“唔使,开车先。”他赶时间。这次来法国的出差并不算临时,但早上和合作方的会面时间有了小小的改动,导致现在时间有些紧迫。等下车的时候,林川身上的大衣已经换了一件,都是大同小异的款式,在车上备着,就是为了防止各种突发情况。刚刚咖啡洒了那一出,他其实没怎么放在心上,名片已经给出去,如果对方需要赔偿,她会主动联系。——唐月舒还是在约定时间前一分钟到了雇主家里。这次她服务的对象是一个十几岁,正处在青春期的小姑娘,听说她想要申请中国那边的学校,所以需要中文家教。如果唐月舒教得好,那这将是一份相对长期的兼职。当然这点钱对于她来说只是杯水车薪,但蚊子肉也是肉,她没什么好嫌弃的。小姑娘的中文基础有点,但是不多。唐月舒想起自己以前根本没想过自己有一天居然会作为一个传授知识的身份在赚钱,估计让她那些表面朋友知道能在背后笑死。没办法,人要为自己的骨气承担起责任。两个小时的家教时间过去,唐月舒和小姑娘说了再见之后回去,原本想去买点菜研究中餐,最后还是去打包了一份。她的厨艺其实也没好到哪里去。留子们在外最关心无非是哪里有好吃的华人餐厅以及pdf。唐月舒来这几个月,刁钻得不行的舌头已经在逐步降低标准。
刚来的时候,她加了几个留学生的群,里面会做饭的成为合租抢手货。可惜唐月舒真接受不了合租。后来群里偶尔吆喝着出去party,或者各自交换家里千里迢迢寄过来的特产,譬如一瓶小小的老干妈也能成为留子们心中的白月光。回家后唐月舒看着雪白外套上那一处显眼的咖啡渍叹气,刚才回来路上看到干洗店,人家看见她衣服上的标就连连摆手说洗不了。唐月舒对布料不是一无所知,这个衣服确实不好洗。洗不干净是一回事,万一洗坏了人家还得担心她会不会讹他们。不过衣服不是完全没救,唐大小姐在处理衣服方面还算专业,她吃了饭之后趴在衣服上面咖啡渍那一块画了个图,想着明天去买点颜料爆改一下大衣。只不过这样一来,可能她六位数的大衣可能四位数都不值了。但唐月舒没想过拿它卖钱,值多少钱对她来说不重要。至于那一条价值不菲的手帕,被唐月舒洗干净拿盒子放了起来,按道理说她应该还给人家,但是她没想着和那位先生提外套赔偿的事,实在懒得联系。而且对方当时看起来没有要将手帕要回去的意思。周末就在各种琐事中过去。唐月舒就读的是艺术类专业,工作日的日常大多是上课、拍图、画图。她本科就是法语专业,在交流上法语和英语都没有问题。说起这个,高中的时候唐月舒本来是想选金融专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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