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在处理这件事上的速度和方法还是让唐月舒有一点小惊讶,她不清楚他们之间的家世差多少,但想必表面上撕破脸对两家还是会造成点影响。通常在没有绝对实力碾压之前,大家都会维持着表面上一个相对平衡的状态。虽然唐月舒没觉得林川有什么问题,但这件事上,她是真的无辜。“你不用道歉,”唐月舒也不是全然白眼狼,林川原本也可以不和对方产生什么冲突的,“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她也动手打人了。追究也不能给她一个很明朗的结果。唐月舒下车上楼。林川的车在她住处楼下还停了一会儿才开走。第二天唐月舒的手机上还收到了张彦铭酒醒后的道歉,她不知道是不是真心的或者带着其他目的,她没有再搭理这个人的意思,将那条信息删除。张彦铭有没有真的回国,这一点唐月舒不清楚,但之后她没有再碰见过这个人,手机上也没收到过来自他的消息。她很满意了。不过好像从昨晚之后,她和财神爷先生又熟悉了一点点,不多,就那么一点点。小唐日常抽时间去给苏砚淮补课。她和小少爷的关系保持得还挺好,家教和辅导学生之间的关系有时候相看两厌,有时候也能像他们这样,当成普通朋友这样就很不错。小少爷毕竟还在青春期,有点分享欲,但是父母作为见过各种大风大浪的人,他这些青春期的小见闻或者小烦恼在他们看起来未免过于幼稚,唐月舒这种年纪的就很合适,刚从青春期走出来不久,能懂少年的烦恼,也能给出点小建议。唐月舒依旧偶尔能从苏砚淮口中听到他提起他的川哥。她也知道了点事,例如林川十几岁的时候一个人游遍大半个欧洲,上高中的时候就开始接触家里生意,刚上大学那年将家里一个半死不活的商场在半年内盘活的这些事。唐月舒只能说财神爷先生不愧是财神爷。他的脑袋很适合赚钱。唐月舒现在虽然胸怀大志,但她也只有胸怀大志了。万事开头难。她去看了几个工作室选址都不太符合她心里的设想,最近还在继续挑挑拣拣。说到底最大的问题还是预算。因为忙着给工作室选址的事,所以唐月舒现在做的家教课程里还有苏砚淮在继续教,其他时候忙着上课、直播、画稿、逛巴黎以及给财神爷翻译文件。说唐月舒是最强打工人不为过。其他不说,直播的收益确实出乎唐月舒意料,要不是她每天时间有限,说不定还真可以多花点时间在上面。这个估计得下个月寒假期间才能实现。巴黎的生活让唐月舒成为一个饮食和休息极其不规律的人,熬了这么几个月之后,报应还是来了,她有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觉得身体不太对劲儿。因为早上没课,前一天晚上她还熬到了三点多画稿,最近新接了新单子,她又刚好在晚上灵感爆发,画起来没注意时间,结果现在醒来觉得浑身乏力,胃部有点不适。她还以为是熬夜的后遗症,还有饿的。醒来马不停蹄点了个外卖。结果吃着吃着外卖觉得不太对,胃部一阵翻涌,她还没吃上几口就跑去洗手间吐出来了,这还不算,原本只是腹部的阵痛变成了绞痛,吐完之后站起来那一瞬间天旋地转,她差点摔下去。“……”唐月舒再怎么缺乏生活常识也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不太对,她饭没怎么吃,光顾着抱马桶吐。上网搜了一下相关症状,很好不是绝症,应该是急性胃炎。唐月舒还想直接买药吃就算了,结果药吃了也没什么用,实在顶不住了打车去医院。她还是第一次来这边看病。折腾一通之后安安静静坐着吊水。她有点半截身子在天堂的感觉。唐月舒头晕得厉害,现在浑身没什么力气,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脆皮过。忙着上医院,连下午的课也没去,出门的时候只来得及给教授请个假,甚至都不知道人家的回复是什么。不重要,横竖课是没去上了。她现在看手机屏幕都觉得眼花。在吊水这一段时间,时间已经来到下午接近傍晚的时候,天开始黑了,唐月舒还通过医院的窗口浅浅欣赏了一下夕阳。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有人给她打电话。唐月舒有气无力地翻出手机,眯着眼睛找到接听键,接通:“喂?”她的声音自己听着不明显,但是落在别人耳中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你身体不舒服吗?”那边传来一道男声。唐月舒这才注意到原来是老板的电话,瞥了眼手机,还真有不少未读消息。“……”
光记得学校请假,忘记在这儿也请一下了。唐月舒嗯了一声,简单说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她也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健康点,但也真是做不到。她脱水严重,浑身有气无力的,还能接他的电话就很不错了。林川在听完唐月舒的话之后沉默了一下,随后问了一句:“一个人在医院吗?”唐月舒脑子没怎么转,问什么就答什么了,她嗯了一声。“在哪个医院?”听到这句话之后,唐月舒才后知后觉,只不过她还没开口回答,x林川那边已经说出了一个医院的名字,问她是不是这个。唐月舒:“……”那么急的情况下,当然是就近就医。林川显然也是这么想的。唐月舒的沉默给了他答案,她不好否认。“现在在吊水吗?还是今晚在医院住院?”林川又问。唐月舒的情况没到住院的程度,现在的症状对比一开始已经好很多了,她来留学之后很少碰上这样的情况,现在是她的一位雇主在关心她的身体。她心情怪复杂的。“我等下结束了就回去。”唐月舒回答道。林川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后和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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