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为她还记得各种乱七八糟的账号,手上这台手机也是因为直播买的备用机,她平时要用到的设备不少。唐月舒在警局折腾了几个小时才终于拿到了证明,补件得要这个东西,但现在已经天黑了,剩下的事得明天再办。那段路不仅灯坏了,连监控也坏了,难怪会被别人盯上。唐月舒这几个小时里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等待,巴黎这边的办案速度有时候真的很感人。她不是很清楚流程,总之最后搞定一切之后,唐月舒心累得不行。走出警局已经太晚,她晚上什么也没有吃,这会儿饥肠辘辘,右手虎口处的红痕愈发明显,现在有点火辣辣,但是傍晚被抢的经历在这时候涌上心头,越是天黑越是容易在心里吓自己,她现在只想回去。异国他乡碰上这种事容易让人心理防线降低,唐月舒走在回去路上的时候越想越委屈。她眼睛有点酸酸涨涨,在大马路上哭有点不成体统,她只能戴好帽子尽量往下压,围巾尽量往缠上,这样将她大半张脸都挡住了,她还时不时抬头 度仰望天空,硬生生憋着。但是情绪来得汹涌,她有点憋不住,睫毛好像都被湿润了。警局也在附近,步行十来分钟,到家楼下时已经晚上十点多,天还下着毛毛细雨,唐月舒撑着伞一步步往前走,她走路的速度并不快,神情还有点恍惚。身后忽然有汽车开过来的动静,唐月舒身后打来车灯,她下意识往后看了一眼,身体已经往路边靠要给人家让路了。结果这一眼就让她顿了一下。这辆车看着有点眼熟,她又接着看到了车牌。和记忆里的对上了,这是林川的车。唐月舒站在路边看着那辆劳斯莱斯停好,驾驶座上走下来一个人,穿得有点像韩剧里的男主,他大步向她的方向走过来,还有几步距离的时候开口:“怎么一直不接电话……”唐月舒的伞往上抬,声音戛然而止。对面的人看到了一双红彤彤的眼睛。林川没想到刚到楼下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也没想到一下车就对上一双委屈的眼睛。他的语气都不由放轻。她好几个小时不回消息,电话也打不通,他担心她是身体又出了什么问题,干脆开车过来看看。唐月舒原本觉得自己还能忍,都已经忍到楼下,结果看见林川向自己走来时有点绷不住了,她鼻子一酸,眼泪珠子啪嗒一下就掉了。“……”外面下着毛毛细雨,唐月舒还抬高了自己的伞想要给林川也遮一下雨,只不过当林川进入她伞下的范围后,两人之间的距离挨得很近,还是面对面的那种。四目相对,唐月舒湿漉漉的眼睫又是一颤,看起来可怜巴巴。林川从口袋拿出了一包纸巾,拆开拿出一张来,没有递给唐月舒,而是直接伸手去给她擦眼泪。“发生什么了?”他的语气很温柔,说话时刻意放轻了。没人关心的时候还好,可以自己忍忍,现在有人关心之后情绪一下子更汹涌了,纸巾很快被眼泪打湿,唐月舒扑闪眨一次眼睛,眼泪就汹涌一次。林川不知道她今天经历了什么,但是目前看来他需要点耐心,起码应该等她哭完。身边路过了别人,唐月舒不想被别人看见自己在哭,于是往林川的方向更近了些,从别人的方向看过来,可能以为她的脑袋埋在他怀里。林川很快递上了第二张纸巾,唐月舒自己伸手接住,她给自己擦眼泪,于是一整包纸巾都放到她手里。林川自然而然伸手接过那把黑伞,伞往她的方向偏了一下。唐月舒哭得很安静,应该是因为现在还在外面有所收敛。但是林川确确实实快要被她的眼泪给淹了。出于教养和直觉,他觉得她遇到了很伤心的事,这会儿想哭,他不应该打扰的。只不过她小小的抽泣声听得他心疼。唐月舒差不多将纸巾用完了,她哭得伤心,一时间还忘了身前站着谁。这种天气在外面撑着伞哭其实并不浪漫x,唐月舒哭完之后眼睛更红了,有点肿。她听到林川轻声问:“现在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雨伞上有点淅淅沥沥的雨声,他们在很近的距离内进行对视。唐月舒发生的这个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能是因为发生在法国吧,倒也显得有几分合理了。林川听唐月舒用很简洁的语言概括了自己被抢劫的经历,她丢了手机,这是她没办法接到他电话的根本原因。她自己一个人去处理了被抢劫之后的事情,忙到现在才回来。难怪哭得这么伤心。他听着有点后怕。法国确实存在这种现象,这个国家有时候在治安上很让人苦恼,抢劫和小偷小摸的案件哪里都有,但发生在身边人身上时感觉不一样。林川问:“有没有受伤?”唐月舒摇了摇头。“吃东西没有?”唐月舒还是摇了摇头。
她不知道自己这副模样在林川眼里看着多么我见犹怜。这个点太晚了,动手做需要时间。林川说:“先去吃点东西。”附近有个 小时的便利店,进到这种明亮的地方后,唐月舒就自觉将自己的围巾往上拉,帽子往下压,她不知道自己哭成什么样,但是哭过的痕迹肯定是可以看见的。林川将雨伞挂好,带着唐月舒进来,低声问她想吃什么。唐月舒其实没什么胃口,但是她又确实需要点温热的东西入喉。她随便指了点东西,由林川和店员交涉,她现在开口说话估计都带着一阵哭腔。横竖林川都看她哭那么久了,他是无所谓,但唐月舒不想听热情的便利店店员问候她。最后端过来的东西里面还有一杯热牛奶。林川给自己点了杯热拿铁。唐月舒看了他一眼,小声问了句:“喝了今晚还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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