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安。晋乐安勾起嘴角摸了摸薛长鸣耳垂,温柔道,“因为啊,我记事起就已经不在晋家了,族谱上没有我的名字,我自然不知道自己生辰八字,你说这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是什么?嗯?”薛长鸣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这时大橘跑过来跳到薛长鸣腿上盘起来打起了盹。薛长鸣抬手摸了摸猫,沉思良久,声音有些涩,“那你怎知你叫乐安?你怎知你就是晋家人?”“嗯…”晋乐安抬起头看了看天,发现月亮早已挂上梢头,星星也零零散散点在空中。“你等我一下。”晋乐安说着就走进了书房,拿出一个玉坠放在了薛长鸣手上。“这个从我记事起就有了,不过去你家后我就没戴了。”晋乐安指了指玉坠。薛长鸣拿起玉坠看了看,是一块白玉,天色已晚看不清质地,但是从摸着的手感上来看,应该价值不菲,上面的“乐安”二字也很是鲜明。晋乐安看着薛长鸣还是这一脸疑惑的样子,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长鸣。”“啊?”薛长鸣抬头晋乐安,眼睛眨了眨,见晋乐安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你可曾记得,刚上齐云山时洛白师兄提过薛家败落,你就不想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啊?我…我家?”薛长鸣更懵了,瞪大了双眼一脸惊讶,显然是忘了这事儿了。“嗯,你家。”晋乐安点了点头。薛长鸣低头回忆了一会儿,哎?好像还真有这么回事,“当时我只当洛白师兄是唬我们的,就没当回事…后来…就忘了,嘿嘿。”薛长鸣挠了挠头,有些尴尬道,“我自出生起就在尧县,爹爹娘亲生活的很好,从未听说过什么败落一说…”“我也是从书里看来的,据说薛伯父当县官之前是在皇宫当差。”晋乐安直直盯着薛长鸣,不放过他的任何反应。“哦。”薛长鸣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你就没有其他想法?”晋乐安挑眉道,一般人要是知道自己家是这种情况,应该会很失落吧,可薛长鸣反应怎么这么平静。“啊?”薛长鸣眨了眨眼,想了想,“哦,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啊,爹爹娘亲还有你,我们都生活的很好,而且呀,话本里都说,皇宫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你这又是从哪本话本里听来的。”晋乐安噗嗤一笑,溺宠的摸了摸薛长鸣的头。“我也不知道是哪本,那天去镇上买脆皮鸡,顺便去茶楼坐了一会儿,有个说书先生说什么皇子为了皇位杀了他所有兄弟,你说这人怎么这么狠心,连亲兄弟都杀,这不是吃人不吐骨头是什么?”晋乐安愣了愣,道理是个这个道理,这皇权之争,何止是兄弟,杀兄杀父杀母杀子也不见得稀奇,谁能说得清…“哎,怎么说起我了,不是这说你的事吗?”薛长鸣一下就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被转移注意力了。晋乐安嘴角上扬,这只单纯小白兔今儿怎么变聪明了,“我还没说完,我不仅知道薛伯父的事,我还知道薛伯父跟我生父乃是至交好友,所以在得知晋家还剩了个我的时候,才将我寻了回来。”薛长鸣一听“至交好友”几个字眼睛一亮,有些兴奋的说道:“哎?这么说我爹爹若还在皇宫当差,你家也未变,那我们还是会认识我还是会喜欢你…所以啊,乐安,咱俩这是命中注定,你逃不掉的。”说着还很得意的冲着晋乐安扬了扬下巴。晋乐安一愣,一下没跟上薛长鸣的脑回路,以为他至少会问一下薛家或者晋家当年发生了什么。又转念一想,如果两家真的什么都没发生…可惜没有如果,事实改变不了。薛长鸣本来还高兴着,忽然想到晋乐安连自己生辰都不知道,又低沉下来。突然,薛长鸣抬起头对着晋乐安咧了一口白牙,“乐安,要不这样,以后我的生辰,也是你的生辰可好,这样我们也算同月同日生的了。可惜不同年,要是我早出生一年就好了…”“同月同日…”晋乐安看着薛长鸣慢慢念叨着,眼睛一眯,“好,今天是我们的生辰。”“就这么定了,乐安,今天也是你的生辰,跟我说说,你想要什么?”薛长鸣很认真的都看着晋乐安,等着他的回答。晋乐安一听,忽然倾身过去,在薛长鸣耳边吹着气,“我想要什么,你难道不知道?”说着又舔了舔薛长鸣的耳垂。薛长鸣身子一抖,猫从腿上跳了下去,“我…我我,我说的不是这个…”说着耳朵一红,赶紧推开晋乐安。“好,不说这个…”晋乐安笑道,“长鸣,再给我舞一次剑吧,我喜欢看你舞剑。”“啊?”薛长鸣愣住了,他天天舞剑晋乐安天天看,还没看够呐?况且这黑灯瞎火的…“嗯,去吧…”晋乐安点了点头,眼里的溺宠都快溺了出来。“我自个儿舞多没意思,一起吧我又打不过你…”薛长鸣噘着嘴。“那我给你伴奏?。”晋乐安笑着在薛长鸣嘴上啄了一口,便去了里屋取出了那把观复琴。二人,便在这月色下,一人舞剑,一人弹琴,清风卷起落叶,在空中转了两圈,又落了下去。若是此时再来壶好酒,这样的美景,看多久也不会腻。 看够了吧?这下开心了吧?晋乐安弹着琴,抬头看着正在舞剑的薛长鸣。他喜欢看薛长鸣舞剑,那握剑手臂,上弯的腰,还有那跃地而起的高度,那转头之间拂起的秀发。点点滴滴都那么让人赏心悦目,像一只鹰,一只自由自在的鹰,无拘无束的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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